“红酒半醉眼,看小世界大天地,即写急拍,贴出来,欢喜者请留个脚印。”

随笔蔡国强和他的大师艺术品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0-05-13 09: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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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切的希望见到蔡国强,不是因为他是世界级艺术大师,而是因为他最近在上海世博上的展览“农民达.芬奇”深深吸引了我。今天cHR0d;|V
这个展览的创意真是做到我心底去了!一个传统农业如今急速向工业城市转变的国家,一个至今农民社会地位低下,似乎与创造发明基本无缘的群体,蔡国强的这个展览意义非同寻常。
ns4oq#M+C0 我的博客里我转载过南方周末记者王寅的“蔡国强:农民让城市更美好”文章,那篇精彩文章让我开心大笑也震动,太喜欢这样的艺术思考,但也奇怪,之前我竟然没有看过蔡国强的作品,知道关于他的信息脑存得真是少之又少?今天Je.^8T*z4K2rGifM
知道蔡国强将来悉尼参加博拉尼双年展后,有一段时间距离,本能的不愿搜寻有关他的更多资讯。今天VU kQn+nJ UB
固执个人见解,艺术作品本身的语言表达更直接准确,往往超过世界铺天盖地的,但也常常是重复的无关紧要的信息片断。当然,王寅文字传达出的信息之有趣强烈,已经让我有一定要见到他和他作品的冲动,非为追星,而是希望有机会直观审视,这位让我感动的艺术大师会是什么样子?今天:vZ Bbs^+LZUi)M
11号那天紧赶慢赶赶到悉尼现代艺术博物馆,记者招待会后,所有宾客和艺术家们参观从这个博物馆楼上楼下开始的参展艺术品,直到下楼的瞬间才看到蔡国强,我见过他的照片,过目难忘。今天@.}hU`$UA$i'v
上前自我介绍是王寅的朋友,闲话几句,见跟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就转身自去博物馆门前的小码头,那里有展览组织者安排的渡轮,带所有在场的人去悉尼海湾边和海岛上,参展作品布置在不同的地方。真要参观全部作品的话,需要一天时间。今天{;F"owvvD}
轮渡不算大,人还没上齐座位差不多满了。蔡国强和他的同伴上船来,环顾。我便高声招呼他们,身边刚好有两个座位还空着。
w ?"[tZ;~A0 这才有机会多说几句话,用相机拍些张照片,蔡国强坐在我斜对面。
E u~+o3hyy-s_0 渡轮突突前行,第一站是在大桥下,原本的码头建筑内部高大,非常适合置放装置艺术,在哪里抓拍了几张照片。今天Q ~(O$o Y7R}r N
然后,渡轮把所有人带往白鹦鹉岛,多数的大型艺术品都出现在哪里。今天LN7U.k'epI`
蔡国强和他的同伴走得很快,前面那篇宽阔的平地上,两人身影急匆匆的,往前面那巨大老船厂厂房去。今天KXKAQ|`X G
我第一次来这个岛,看一切都很新鲜。今天 LUi"`$n5]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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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房苍穹般上空,是蔡国强的作品:七辆车体内部生出装置的,礼花似的霓虹灯管的轿车,视觉刺激强悍。很多人已经在那里了,开幕式将在这里举行。今天!kn1V,T [\5U+b

N]8joNH;]0今天$h7cVB v(S4]"JIv 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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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作品,酒,三明治和人群中川来走去,新认识了几位朋友,交换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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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蔡国强作品下,开模式后有不断的人在采访他,见缝插针的。BBC驻香港记者也等了好一阵子才轮到,我帮他高举灯照射着蔡国强,记者录像,蔡国强手持话筒简短介绍了这件作品的创作意图。单手也抓拍,拍得不多但效果还不错。
Q-]%Jr*S3sd5rq0 今天!gh'z;r i5T@x
问蔡国强的同伴要了张名片收在兜里,匆匆回去轮渡船,还有悉尼歌剧院,植物园,新南威尔士美术馆和艺术空间要去看呢。今天 t5Qx9]'C^g4ou"|K
最后撞见蔡国强是在州立美术馆,挥手,笑笑。
G%Q*OA1i`9TAE9t0 那时的我已经有点走不动了,到底伤腿还没完全恢复,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走走停停站站,也累的,回家后满身汗,脚肿腿微微痛,赶紧甩鞋放松。上电脑转照片,拍了将近五百张。那时,才在上网做了些有关蔡国强的资料搜寻。今天+T-^$^!v+N2e5L
找到的资料证实了我的预感,可以毫不迟疑说,太喜欢这位艺术家和他的作品,尤其是他的“龙来了!狼来了:成吉思汗的方舟”等作品棒极了!!尽管这么迟才看到,也不晚啊!!!
7h:^R0v%|0 喜欢他的作品也很喜欢他的个人风格:
#v5[/~0z9[!j9K;{z0 极其的放松自然,从穿着到面部表情神态,与观念中的世界级艺术大师形象截然不同,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能量巨大,但不绝不咄咄逼人,做作夸张完全无缘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而他的作品之强悍,语言之丰富,我得花很长时间来慢慢消化。今天^ b1K5Ll 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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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YT'D { P?4y0 写到这里不能不写一点马元中,尽管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几乎是立刻敏感到她对华语媒体人的那么一点距离感。其实在要她名片之前已经有朋友不那么肯定的告诉我,蔡国强的助理翻译者可能是马英九的女儿。今天g:_A'Y K'qZ8v+U {*OH
后来在网上查看到台湾媒体对她和她姐姐为蔡国强工作的消息报道,滚滚红尘,人们关注的多是她的身世背景。可对我来说,距离之外顺便悄悄观察她的工作,倒是件更有意思的事:今天O FW7t"y v
她的英文非常好,翻译助理工作极其尽职到位。今天&Zi.r4JIX_
一个热爱艺术的人,能够在世界级大师蔡国强工作室工作,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为此,非常羡慕她。今天`5oZz1d"n1}4t"t
今天)s5[,p ?l{#q!v
过几天还会再去慢慢看全部的展品,很享受这个过程。今天'j%Km)i0ys
而前天,真是个阳光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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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逖的个人空间 宋逖 发布于2010-05-13 11:19:17
來自巨大老船厂的火藥點燃一個個城市----
你在悉尼,而我們在去年的北京)或許是前年(。看蔡國強的展覽,那些把一個城市包裹用火藥點燃的錄像比他的火藥水墨畫更震撼我。
M*J
R2s.f
成吉思汗的方舟這個名字超級好啊。記得在北京美術館看到他的展覽最後是一個“池塘”,參觀者可以划動筏子去漫遊,赫赫,而且不收過河費。也許那就是成吉思汗的方舟吧,那次我沒上那個羊皮筏子的方舟,我在美術館的大理石地面的陸地上,現在想起來還有那麼點後悔呢。
红酒半醉眼 jiajia 发布于2010-05-13 12:57:59
看蔡国强的作品,内心被强烈激荡,看他这个人,心却非常的静。www.jintian.net/}Xu-jEI#fq
这样的对比真是奇妙。
红酒半醉眼 jiajia 发布于2010-05-13 18:22:49
是该新开个帖子贴悉尼双年展作品呢?今天| Mf"Rwz
还是就顺势贴下去?
星空 梁小曼 发布于2010-05-13 18:32:47
都可以啊,随便仄佳。
9hDn1x+\jC0NSwww.jintian.net%Y:v6t L(f+f!}
我对他的作品不熟,希望看到更多照片。也希望仄佳多介绍多谈。很期待。
红酒半醉眼 jiajia 发布于2010-05-14 06:57:43

陈丹青的这篇文字很有读头。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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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强《草船借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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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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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g F(xl.k  1998年,我在纽约P.S.1当代美术馆中国专展上初见《草船借箭》。它被高高悬挂在狭小的、布满砖墙的空间,木质船体的每一缝隙密密麻麻插满带着羽毛的竹箭,粗暴,沉默,而且好看。0TS W8e 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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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慢的纽约。那是中国当代艺术第一次有规模地被接纳、被展示,而《草船借箭》的出现,使这件制于泉州的大装置显得触目而冥顽,浑身带着彻头彻尾的陌生感。它的材质全然是异国的:一架废弃的南中国木船,一簇簇仿制的古中国的箭,那么“土”,那么“草根”,与纽约无数装置的材质--金属、塑料、泥土、石块、垃圾、纺织物、电子废料、凝固的汁液、腐朽的生命物--大异其趣。现在,犹如野蛮的闯入者,它被悬挂在纽约,像是一场被主动邀请的挑衅;而作者的思路,或者说,动机,尤其对西方主流艺术构成陌生感。日后在《纽约琐记》一份稿件中,我试图解析《草船借箭》的狡诘与攻击性:它来自纽约语境难以测知的另一维度,是一份因果置换的文本,一场角色变易的游戏,古老的传说,船与箭,巧智交作,在蔡国强手中,也在纽约,成为一则正喻而反讽的寓言。www.jintian.netDGS8l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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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此后,我以为,蔡国强的几乎所有作品大约均可视为不同材质、不同场域、不同版本的《草船借箭》。但我不想说,蔡国强的精彩缘自谋略。是的,这一伟大的典故为他所借,然而他并不是以智谋取胜的诸葛亮;幸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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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关于蔡国强的议论与评说,包括他的自述,大抵将他的实践归结为中国资源的借取与活用。诚然,这是显而易见的,但玩弄中国牌不是他的专擅。近二十多年,太多中国当代艺术家以种种过于聪明的--抑或廉价的--方式搜刮所谓“中国资源”,并竭力探触更为广泛的西方资源,使之利用或被利用,期以兼收“船”“箭”之效,而居然奏效,果然奏效了--当我在庞大的《草船借箭》前徘徊不去,我所属意的不是作者的智谋,而是罕见的秉性,一种如今我愿称之为异常专业的“业余感”:在我所知道(而且佩服)的中国同行中,蔡国强可能是唯一一位自外于西方艺术庞大知识体系的当代艺术家。Cl9A$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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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所谓“八五运动”以来,几乎重要的当代英雄大抵试图成为,或想象自己已然是一位窥知世界当代艺术的“知识分子”,一位把握西方“文化密码”的践行者。多年来,理论家和策划人尤其以重重话语营构知识的权威性,在这可疑的权威性背后,乃是强烈的集体假想:我们与西方的前卫艺术,日趋同质而同步了--蔡国强,似乎是这一集体倾向的例外,或者说,在他出道的路途中,早经绕开、并跨越了知识的迷障:他在国内的求学资历与八五运动精英相比,不足道,他也从来不是本土艺术运动的肇事者,甚至不属于所谓“中国美术界”;在他所有作品和言说中,既看不出,也显然不在乎本土或域外的知识背景,即便他一再说及他所牵连的中国资源,亦属驳杂而暧昧的民间传统,无涉主流知识体系;他的话语,平实简单,从不动用术语,更无意连接任何理论的脉络。当他说“艺术可以乱搞”,不是戏言,也非话语的策略,而是他只会,也只愿如此说话,如这本书的题目那般简单:“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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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顶级艺术家首度完整披露艺术成长经历收藏本书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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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c.Mt6ArdEz9Z今天  说来诡谲:在中国当代艺术家那份“世界性”名单中,蔡国强却是最被关注,同时,玩得最为猖狂的成员。因为谋略?可能。但从另一面看,我们何以测知“世界”为什么选择他?在我看来,蔡国强的纷纷法术缘自他的“业余感”,缘自那份有点奇怪,然而十分诚实的“非知识分子化”。悖论而合理的是,他始终把握一种居然在世界范围持续奏效的“本土性”:虽然早经居定纽约,蔡国强仍以一种固执的方式使自己至今活得像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福建泉州人。他毫不隐瞒自己的出身,并公开他与家乡的关系,这种关系既是智力的,更是内心的,他的沉着与自信似乎源源不断来自老家,包括来自赐他福佑的祖母的记忆。我不知道有哪位中国当代艺术家像他那样真实地维系着与自己的出身和出身地的关系。在他近期将要揭幕的大展《农民达芬奇》自述中,他坦然说道:今天*e&tYE8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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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k3Vd#n  “我本来就是农民的儿子,不,我就是一个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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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L/V{!]  我愿意相信这是一句诚实的话,它说出了十二年前我被《草船借箭》打动时难以确定的感觉--在这本书中,我以为最可珍贵的不是艺术与观念,而是农民式的表白。除了书写者的词语,我们在蔡国强的陈述中找不到西方文论的缘引(这类被转译的话语充斥中国当代艺术文本和研讨会),不出现哪怕一位二十世纪西方哲学家文论家(这些人物的汉语译作是八五运动的初期圣经兼实用手册),他也不提起譬如杜尚或波依斯这样的人物(他或许从未想起他们,更不曾由知识的层面认真拜祭这些西方实验艺术的祖宗,而他供在奥运会办公室的偶像,是一具岭南的观音)。除了大量创作过程的交代,蔡国强有关艺术的陈述全都近乎业余,包括陈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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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U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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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福了。迄今,他尚未学会以知识分子的腔调谈论自己和他的作品,显然他不想学会。他认真地说:“我是个迷信的人。”不过在他的迷信单据中可能并不包括知识--除非迷信也是一种知识--“我是这样想的”,他说。那不是一种知识分子的“想”。甚至,他不像艺术家那样“想象”自己的创作。就我对他的偏见,每当他试图像西方人那样创作时,他的作品并不十分有趣,一旦他像“农民”,或简直像男孩那般“异想天开”时,他创作了令我惊喜的作品。譬如,将一船中药送往威尼斯(仿佛真的在替马可波罗,而不是替历史与文化着想),在内华达州的荒原独自放一蓬烟(那是一个男孩,而非艺术家对武器与战争的想象,而这一微型的烟火作品,我以为,胜过蔡国强其他大型爆炸),或者,满怀敬意,也许还有点得意,他收买了大批马克西莫夫被遗忘的油画,并故意陈列在中央美术学院(不是吗,这种敬意如今只会来自边远省份业余画家的虔诚记忆)……如所有中国当代艺术家一样,很可能,他的某些启示来自他看见的西方作品,例如“鬼打墙”之类(一件有趣的作品,但是倘若没有西方人率先将自然博物馆式的仿真动物引入创作,中国的类似作品不知何时诞生),但当他使好几只暴跳如雷的老虎周身中箭,我又看见了那个顽强的、本真的,因而兴致勃勃的福建“农民”。
{F        {1i{今天-Tj$J7q$}H
  是的,蔡国强进入各种行动的念头是质直的,朴素的,农民式的,如农民那样坦然而估算,同时,步步为营--他去日本不像是留学,而是怀抱传统乡间的师徒情结,选定能人,即前拜师;他去纽约不像是探访艺术圣地与文化中心,而如老牌华侨,明辨自己与当地的长短盈缺,而后展开生存之道;他在台湾实施的系列方案再自然不过,那是几代泉州人对海峡彼岸的近距离想象;当他以足够的筹码介入国家的官方项目,既不虑及意识形态,也不怀揣文人的立场,而是以不问政治的政治直觉,参与其事,有如一位地方农民涉足权力的领域,权衡势态,正视机会,因他在乎的是办成事情,尤其是,怎样办成。过去十多年,如所公认,蔡国强展开非凡的行动力,他的团队,准确地说,他的公司,密集执行这位断然不学英语的老板的指令,并向整个英语世界持续证明他的不可替代。这是干练与智慧么,我宁可说,这是一种草根人物的天然的能量。在眼下知识错乱的知识界,在察颜观色的当代艺术中,其实,这活泼而强韧的草根能量,寥若星辰。2e&Dq6o(xSB:A        ?

PB;l-|6?L  因奥运会开幕式,我与蔡国强共事近两年。偶尔经过他办公室,几次看见他的案前凉着一碗白粥,一碟酱菜,还有满墙的草案与草图。除了全副身心的工作,他从不急于表达自己,也不在意是否被了解,以我的江湖经验,凡质朴而自信的人,大抵这般性格。关于这本书的读后感,我愿说:对于蔡国强,我是这样想的。
&Q%T        K/rf今天V9p7F9w(~
  2010年4月15日写在北京
我来说两句

(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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