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祭

—— 譬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三张火照：着汉服的她(A）

          着洋装的他(B)

          着便衣的她(C）

三组材料：墙、江岸、鬼门关

三个关键词：火、薪、酒

 

1．A在场：抱薪

 

紫苏，奄奄一息；

灯芯草，奄奄一息；

那团虚火，奄奄一息。

他从牙缝里挤出：“火了”，

 

惹火上身，直烧三焦，烧得

肚兜通红。他说：“这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我喜欢

你说的话，总隔着一堵墙，

我喜欢墙！

若果，我烧透了你。”

 

果然：他抱薪，心成灰；

      她救火，火烧心。

问：酒何冻？人何醉？

 C：早被你标明。

 

2．C在场： 救火

 

火，烧过的地方，

月支离，白见骨，红见鬼

萤火，照切孤寂。

      照他回江岸：

撒网，喝酒，醉过的影，

    落入江里

    ——传说：罗煞抢走了他的妻。

 

唉．薪不尽，

火攻心，

水火不容情。

想象，就要叹气。

 

问：谁帮她敲的门？

    谁送她过的门？

是不是一个抱薪的人？

      一个背墙的人？

      一个非常霸道的人？

 

A：他会禁食、禁欲，

他在崇高的黑暗里……

 

3.B在场：过鬼门关

 

火，改变不了我！

水，改变不了我！

我是一截枯木！

 

向C：

抱着我，点燃我！

    烧吧，烧吧！

烧剩的灰烬，丢江里去！

烧剩的影子，拖江里去！

 

我是一截枯木

沉下去，就是沉香！

 

4.ABC在场：使梦喧哗

 

A：

我挤出最后的泪

火，救不了！我看着

我看中了她，以输出的形式

交给他。我的研究

她看不到，分明的棱角

她看不淸……她在猜 

 

C：

这火啊，明的、暗的……

烧着，烧着，不需要注解 

 

B:

我关进冰箱里的鱼，

我的饥饿，怎么抵御？

 

C:

我看画外，蚯蚓

静寂，哪一次挣扎、弯曲

钻探，悟出过种子发芽，

苗儿破土的快感？

 

而被认领的疤痕

撕开反复发炎的记忆

攻之以毒、以火

以罂粟的美丽

 

至于觉悟

只剩下文字在纸上行走

即便，我背着童话

也爬不上那残缺的天空

 

 

湘莲子

 

201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