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的装束

每每见苹果公司创始人、ＣＥＯ Steve Jobs 便装出镜

　　在美东耶鲁任教的朋友炜哥来湾区访友，其在史坦福任教的友人阿琦陪同作海景游，我应邀同游。

　　阿琦年轻有为，名校博士，此地知名古典诗词专家，还写一手好散文，拥有众多粉丝。业余开班授业，专讲古典诗词赏读，迷倒一大批文学男女中青年。见面先是调笑他深得古典诗词“眼中泪、心中情、意中人”三大迷人精要，转眼看到他那日一身休闲装扮，很是青春，特别是穿着一条长可及地、裤腿宽大的牛仔裤，着实很酷——我一向不喜刻板装扮，便由衷赞美了几句。阿琦听了得意，告说：“我穿这条裤子往课堂里一站，学生都伸出大姆指说，老师你今天穿得太棒了！”，我们又是一阵笑。

　　炜哥这时忍不住了，说：“你们西部大学里教授的衣着可以那样随便，正是我们东部同仁们最以为匪夷所思的呢”——炜哥来湾区前，刚到加州北部一所州立大学讲学，离家前，给那边大学里的人打电话，问着装要求，得到的回答是：你就来吧，无所谓无所谓，你穿什么都行啊！这让习惯了东部精英保守气息的炜哥，再一次大跌眼镜。炜哥是个规矩人，为人师表十分尽职敬业，还是带上了一套休闲西装去讲了课。

　　阿琦听了炜哥的话，不以为然，说，穿牛仔裤已经不错了，史坦福里穿短裤、拖鞋上讲台的教授也不在少数啊。听得炜哥几乎要用手托住下巴。

　　我倒还真没想到加州的大学可以随便至此，更没想到被称为“西部长青藤 ”的史坦福也是如此。我在美国西北上学，教授出现在课堂时，衣着大都还是正式的。就是不穿西装，男教授也会打条领带——虽然在他们的办公室里，他们会将双脚高跷在桌上接见学生。而理工科的女教授本来就很少，多半打扮很是讲究，色彩精心搭配过，披巾、配件日日不同，首饰、耳环叮咛作响，描眉点唇，配上一身书卷气，十分养眼。

　　来美后的第一个暑假是在美东过的，常看到通勤的上班族人人衣着光鲜正式，心里很是羡慕。毕业后到ＮＡＳＡ在首都华盛顿郊外的太空中心待过，身边的科学家们大多不修边幅，邋邋遢遢，令人泄气。后到硅谷做事，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总部在欧洲的大公司里，那儿的女士都很注意修饰，上班只穿裙装。她们从身边走过，楼道里便一溜久久不散的馥郁，令人心爽。我便也买来好些新衣装，每天早晨出门上班前认真搭配一番。曾有一段，甚至觉得这几乎成了我喜爱出门工作的理由。

　　这些年做下来，硅谷的风气越来越自由开放，换了几家公司，见到人们是越穿越随便，几乎天天都是早年星期五才穿的便装打扮。男同事牛仔裤配Ｔ恤，女同事大多作中性装扮。特别是近年，夏天竟是人人一双拖鞋就来上班。组里有个日本裔男同事，常常一进办公室就脱鞋，光着脚丫满处走。在这样的风气下，公司去年夏天特地发过通告，说不能光足、穿短裤或拖鞋上班。女士们纷纷反弹，坚持说漂亮的拖鞋是流行时尚。人事部门退一步说，不是不让你们穿拖鞋，但不要穿那种走起路来会踢沓作响的人字拖一类，以免影响他人工作。

　　这就是西部人了。没有那么多的老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自由，自在，然后低头淘金。

〔完〕

又，前天见到一个刚从东部长春藤名校里回来度春假的小伙子，说起来，他讲，在东部的学校里，男生都很爱追California Gal:)  我说为甚么呢？他说，加州姑娘活跃，开放，健美，衣着风格完全不同，总而言之，就是很FUN：）相较而言，东部的女孩子呢，比较个性化，因天气原因，户外活动少，不那么活跃，比较爱念书，有深度：）他自己呢，从小在加州长大，就不是很觉得加州姑娘那么特别。他找了一个来自佛罗里达的华日呢女孩作女友，说佛州女孩不错，有东部和加州两个地方的特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