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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9-01-10 04:36:53



  我在云南丽江的山峰客栈里打下上面的标题时,背景里轻轻的音乐竟是麦克·波顿的《Love Is a Wonderful Thing》。

 

[年轻时的麦克]

麦克的网站:  http://www.michaelbolton.com/

  麦克是我喜爱的美国歌星,与他不期而遇,是在十多年前的夏天。那时,我在美国西北的小城里念书。夏天的傍晚大敞着门,凉风穿堂,光着脚丫,席地而坐,吃那长长而寡淡的晚餐。膝前铺着报刊,扒一口饭,看三行字。电视机在铁架上轰响。那时真爱MTV,麦克以声嘶力竭的一曲长歌,让我在北地鱼肚白的黄昏天色下呆掉。

 

[人到中年的麦克]

  如今麦克的唱片堆在柜里吸着灰尘,偶尔看到,亦会想起在马里兰的初冬,很冷的夜里出门去买菜,车窗上总是扫不清的雾气。远离亲友,孤身一人在那样的夜里听麦克在车里预言着白色圣诞,便有一声轻叹。

  现在我只要静,连电视也不大要看了。偶尔去网上查麦克的信息,他成了慈善家,不时在打他最爱的棒球。他如今还非常积极地投入反抗家庭暴力的各种活动,并为维护家庭暴力受害妇女组织出入国会,争取支持。还曾练学歌剧,并跟怕瓦落地同台高歌过。想他独立养大的三个闺女儿可能都该嫁人了吧。最近又开始做些巡唱,前段竟还唱到上海,最新的消息是又爱上欲望师奶,令其忧郁症有所好转。

 [我们在丽江期间住在这儿,很好的客栈]

 我竟在丽江与麦克重逢。举目四望,近处是仿旧的纳西二进庭院深棕的回廊、圆柱,地上白色卵石在泥地上拼出密密的图纹;一盆盆硕大的云南兰花,在庭院里随意摆着。再远一点,是飞檐,层层叠叠,一路铺陈。我终于看清了那檐角的尽头其实并不是具象的,几片瓦搭出来,似鹰非鹰。

 

[2005 年8月在丽江。牛时年8岁.牛请我喝咖啡,花了他五十元]

  [牛在白水台骑牦牛,我都不敢看]

 

[手拿氧气瓶,在玉龙雪山海拔四千五百米处,不敢动弹]

    想来丽江不知想了多少年。那时让丽江的命运陡变的大地震还未曾震过。我偶然看到了一部叫《彩云之南》的英文纪录片,在那里面,玉龙雪山让我屏息。

  我听到一个纳西小姑娘说,她长大了要去昆明,要去念大学,做一个有用的人;另一个小男孩说,他长大了要去当工人。他们的话,让人含泪。

  现在是我来了。丽江成了我要看的世界的一角。这个奇怪的世界将她打扮得花里胡哨,浓装重彩。雪山流下的溪水里载满了欲望,让我沉迷,亦困惑。

 [2005年夏,和牛在束河古镇]

 [和牛,夏源在束河农家菜馆里吃午饭]  下面的溪水是雪山上流下来的]

 坐出租车去旁近的束河古镇。张艺谋领着他的班子,正在那儿排演《印象 ·丽江》。我刚在阳朔看过老谋子的那台《印象·刘三姐》,闭着眼就能想出那将会是一台怎样的“视觉盛宴”。司机是个朴实的纳西女子,她说你们大城市里的人要到山里来,我们却也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像你们住的大城市,可惜这辈子也不见得有机会啊。

  我听得心一痛。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外面的世界又如何呢?那花花世界,晃着人的眼,乱着人的心,看了也就看了,没看到,这一生也未必错过什么。

  只是如今,你不想看它,它也要来看你。比如麦克·波顿,竟万水千山地唱过来。

  还有那四方街边激昂的老鼠在大声宣示着它爱大米;再走出几步,深深的民居庭院里,亦有美国的老鹰们在哇哇地唱着加利福利亚旅馆,都让你躲都躲不开。

 

在昆明,见到从小学到高中一路同学的美女阿青。阿青大学毕业后,随男友来到云南,做了云南媳妇儿,在这儿安家多年。那夜她请我们吃云南菜。她的脸上竟有高原红了。她的小美女学习特别好,如今差不多要上大学了? 三年多过去,牛如今长到了小美女当年的高度,欣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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