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 Joyce 的激励和大师们的水墨画展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故事：

A friend reportedly once asked James Joyce how his work was going. “I got seven words today,” Joyce replied.
“But James, that’s good … at least for you,” said the friend.
“Perhaps … but I don’t know what order they go in!” he cried in despair.

这是我在为我手头的一章磨了近一个月，最后决定放弃让它独立存在的时候，听到的关于乔伊斯的故事。那个瞬间，真是如释重负。其实想流泪了，但是没有流出来。

谢谢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朋友。it means so much to me.

我真是个笨拙的写者。不是不想快的，也不是没有试过要快点。但就象练跑步那样，你没有那本钱啊。

关键还在于，我不是乔伊斯。我不在他的位置上。只是走在长长的，黑暗的隧道里，不知甚么时候能迎来光。这让所有的努力，都可以垂挂在问号的勾子上。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不努力，那就更低了。我好像目前还没有作好接受“更低”的心理准备，那就再接着试？

今日值得另记的一笔是，因陪来度春假的小MM 去史坦福，顺便看了正在史坦福博物馆展出的“20世纪中国水墨画大师展”。非常好。展品主要是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的水墨画作品。很多超大幅的。展品基本来自浙江美术馆。这些大师的真迹，离得这样近，就直接挂在墙上，下方用小小的住子圈个矮小的距离，看起来非常家常而贴心。小MM 说，她这是第一次见到齐白石的真迹啊——她小时描摹过他老人家的画的呀。是呀，对我来说，确实是来到美国，更了解中国的。这些大师的黑白照片排展在走廊上。一个个看过去，看到潘天寿，我立下来。想到他的在文革中的人生结局，怎一个惨字了得！——

1969年初，潘天寿被押往家乡宁海县等地游斗，回杭州途中在一张香烟壳纸背面写下最后首诗：“莫此笼絷狭，心如天地宽。是非在罗织，自古有沉冤。”4月，重病中被押往工厂劳动。由于心力衰竭引起昏迷，送医院抢救，此后即卧床不起。

　　1970年8月，因得不到及时、认真的治疗，出现严重血尿。

　　1971年5月，在听了向他宣读的"定案结论"（安案为"反动学术权威"，敌我矛盾）后，愤慨疲备至极，又大量出血，再度送往医院抢救。

　　1971年9月5日，天明前，潘天寿在冷寂黑暗中长辞人世。

在画展中，看到吴昌硕的多幅扇面，真是风雅。

这幅是画展招贴上的潘天寿的《江山如此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