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

(2010-01-11 09:58:33)             

    站在学校对面的街上，裸露在冬雨中。纷飞的雨滴，温柔而冰冷。诗曰：去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用在此处，夸张而滑稽，但是裸露在冬天阴郁的天空下我的心竟同此诗。

    您的眼泪，您坐在我的桌前，默默的眼泪刺痛了我。在阴郁的天空下，我抬眼望天，我真的错了吗？女人啊，雪芹君说你们是水做的。你们都喜欢哭。那眼泪我从呆立在操场边久久不肯离去的家长的眼睛里看见过，我想它也从走廊上那位孩子的脸上流过。眼泪如水，也有清澈和浑浊之分吗？可是，我知道浑浊的眼泪是属于男人的，因为雪芹君说我们是泥巴做的，如果我们还能流泪的话，一定是黄色。那么有干净的泥巴吗？我没有眼泪，阴郁的天空下，我选择了裸露着。天上飘着冰冷的雨。

    十字路口人来人往，红灯停绿灯行。如果有一个人临死的时候说：在别人闯红灯的时候我在等绿灯。如果人们给他的评价是高风亮节，那是对祖先留下的语言的反讽。他仅仅是一个遵守交通规矩的普通人而已。西方人解释说：为什么在空阔的大街上没有人和车的情况下面对红灯也要停下来等待呢？因为每个窗口下都躲藏着一对孩子的眼睛。当然中国的现实是闯红灯的成年人比比皆是，有时候人家闯你不闯，你就是异类和傻逼。我也闯过红灯，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在看不到窗子下隐藏的孩子的眼睛的情况下姑且闯一闯吧！不要当着孩子的面闯，何况不是一双眼睛。更不要教孩子闯。亲爱的，这不是高尚也不叫正义，这叫常识。

　 为常识而裸露，真是夸张而滑稽。

    在阴雨中，我想起电影《朗读者》里那个美丽的女人，那个不识字的女人。一个在纳粹体制下勤勤恳恳忠于职守的狱卒。当她站在法庭上反问法官：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其实她没有错，是体制的错。当然她有错，因为她是一个人！她必须为她的行为付一个个体应付的责任！

　　真的，如果您的眼泪因我而流，我非常抱歉，请原谅我带给您的伤害。但是我不自责更不内疚。我说过，我只为自己活着，我不在乎别人，除了我已死去的爸爸和我还活着的妈妈。(天，这一段竟用了九个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