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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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0-03-07 21: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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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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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墙上的张贴找来机器:一根弹簧管噗噗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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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从不示人的历史,昨夜的卫生巾和多年前潜入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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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来皱皱的湿湿的如遭逼供。但没有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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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对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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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噜噜。骂也是徒然,你还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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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的水流:1937年的伏尔加河或1968年的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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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捕的血、汗和尿液的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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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苦味的声音的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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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大雨。臭味从墙角敞开的厕所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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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也别想入睡。外面是水位的高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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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打开水龙头。抗衡只能是暗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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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电影里的描述:下水道,黑社会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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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一声枪响,然后就是黑暗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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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星辰的地方,光焰是如此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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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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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试图越过时光走近你的激情:折断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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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亘的枯枝,一枚虫蜕:随时可能被风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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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中徒然的拨弄,再没有火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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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拨弄,越起飘:这遗址,比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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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轻。你曾经在恍若隔世的故土,大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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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运回了无数蝴蝶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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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还说兰心,蕙质。现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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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接客。语言更“直接”。诗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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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在欲望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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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了,你还没醒,依然穿着黑色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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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的飘逸只能扩大词语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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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的油污气息越来越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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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返回。你不能突围。妈咪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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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治愈你的失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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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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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嘀嘀咕咕抱怨小区盘查不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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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外来的车辆进入,智能卡有个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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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门口站着一帮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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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徽闪光但是脸已经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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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欲坠的笑。小伙子,你可以谦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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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沮丧。你的某些失职(譬如放行一只麻雀)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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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迟了他们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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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懂隔离区。于是亲手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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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确阻止了夜莺对爱情的干扰和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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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隐私的窥视。美剧里潜泳或谷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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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如果门外是枪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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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刷刷的脚步声然后是枪声喊声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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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把你丢进单人监室,铁门的一声响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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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海。夜半一阵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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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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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暂的美,在窗外,自慰你一个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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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理会一个小女孩的抗议。或许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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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的激情,犹如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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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刻,另一个地方,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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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从窗玻璃上淌下,划伤了一张脸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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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只见遥远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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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淹没了小草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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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色彩的残骸,释放之后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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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了真相:一缕最后的烟在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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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孤独盛大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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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允许欺骗自己,不可以不以这样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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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生活,阐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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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喷发。夜空灿烂。典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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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消失,混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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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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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改变了夺取春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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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刀子。拿出合同。让世界颅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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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被屏蔽在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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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隔着三十年坐在桌子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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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眼花了,一时叫不出我的名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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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名字先奖励一杯酒,再慢慢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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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了内容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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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对他们喊痛。他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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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谁也不会揭发你。我们要暂时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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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叭裤的美好里,对那个坐在教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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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镜底下看我们的人,齐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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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反对时间?反对你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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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朵构成伤害。嬉笑就嬉笑吧,不要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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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突然倒下只剩下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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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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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柳条并没有合谋,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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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绿重返枝头。早上的春雨是由衷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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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乐于催生美好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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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和紫薇,更远的原野上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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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发言,声音浓淡不一,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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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基本的色调。不受限制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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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我的言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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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楚地的早春,分明,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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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雾中也可见鲜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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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更不遮拦,叶子出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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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表明了和梨花不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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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之后就是春了,是万物的集体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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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呈现,涧草中的流水可以为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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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声喧哗,每一次循环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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