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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唱一一悼陈超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4-10-31 18:43:52 / 个人分类:泸州曽一的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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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歌自由的诗人
连他的死
也要自主选择
最后
再做一次
自己生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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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曾一的个人空间 泸州曾一 发布于2014-11-03 17:27:21
大解哭陈超与黄福元如狗
大解哭陈超与黄福元如狗
   标签:大解陈超诗人马庆云2014-11-02 20:34 星期日 .  
大解哭陈超与黄福元如狗



文/马庆云







今天,石家庄炸晴。我们开车走在石家庄的三环线上,西山清晰可见。车往下一转,便到了殡仪馆。来参加陈超先生遗体告别的人很多。在前边,我又发现了一个穿浅蓝色牛仔裤的老头儿。



这个老头儿,我在周五去师大中文系拜祭陈超先生的时候见过。当时,姜文振先生在现场操持。姜先生示意我进去鞠躬。礼毕后,我退到外边来。这个老头儿进去,然后不多时,也退出来。我猛地看到他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他的哭里边带着孤独,让人看了,鼻子也酸。



老头儿在狭小的空间内坚定地踱了几步,又坐下。从他的哭里边,带出了巨大的孤独。文学艺术的坏处,就是让人孤独,而它的好处则在于,在这个文学艺术的范畴内,能让孤独的人彼此认知,紧随着认知而来的,是我们这批人原来还有同类的感慨。



这个老头儿俭朴而干净,几滴眼泪,发自内心。我当时不知道他是谁,只认为这是中文系哪位我未曾蒙面的教授吧。他哭陈超先生,更像是在哭自己。师大的一位老校友有句名言,人生不过两件思考之事,一是个人往何处去,二是民族往何处去。近来诗人的自杀,往往被冠以“个人往何处去”的哲学豁达,我前两日的文章中也说,先生以自杀之形式实现浪漫主义史诗的普遍生还。



可是,屈原之自杀,被冠以族群将往何处去的哲学关照。王国维先生的自沉,也被认为是对一种文化衰亡的人身祭奠。反而到了海子、陈超等先生处,我们竟然不敢再说,这是一种为民族或者为文化的死亡了,只能提提,他们有自己的哲学追求,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们的大时代与大环境没有太多关系。这不,素来学术造谎的刘绍本先生在报纸上说,陈超先生对工作没抱怨嘛。



周五我见的那位哭陈超先生的瘦老头儿,我分明在他的哭里边看出,他们在这个时代的孤独。我无法用藏污纳垢来形容这个时代,因为我们已经与时代一起同流合污。陈超先生是干干净净的,乃至于对好友郭宝亮的书序都是有一说一,断然不会美饰。这个瘦老头儿的几滴眼泪,也让我看到了这种清澈,干干净净的人生。真心能为先生掉几滴眼泪的,至少不会污秽不堪。



昨晚,我又见有媒体人将陈超先生的死,归为对诗歌没落的祭奠。我个人以为,这种说法,将陈先生说小了。陈超先生祭奠的是整个大时代的污浊,而非单纯的诗歌。先生以纵然一跃,保持了对时代的基本抗争。这是屈原赴死的意志,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死掉的孑然一身,活着的清醒者,亦悲壮刚毅。我们的哭,正是身之察察与物之汶汶的积极对抗。真心掉几滴眼泪的,必然是我的同类。



先生之死,于我们后辈,是一种鞭策:不可继续无止境地以察察之身妥协物之汶汶了。先生赴死,并非要我辈效法,而是以一种坚决之精神,要求我们积极对抗社会污浊。于此,我们失掉一个为中国族群和哲学之进步而奋战的战斗肉身,得到的则是更为坚毅的往好处去的现世情怀。瘦老头儿的哭,带着他踱来踱去的坚定。



陈超先生在殡仪馆的遗体告别会上,与我同去的周先生问,小马,前边这些都是学术界的一线学者,你想认识谁,我去引荐。我说,不了,我等着他们来认识我吧。我坚信,学问之交流,与精神层面上的追求之交流,若为同类,注定早晚相识相知。于哲学一面而言,肉身之死亡,并不妨碍思想之交流。这便又是我们的不孤独。



那个瘦老头儿也在人群中。有人唤他大解。他踱着步子从我面前坚定地走过去。原来,他叫大解。我在青年报上,读过他的几篇随笔,不卖弄掌故,喜欢讲故事,又在故事中见了人生的真章,这是一个睿智的人。他的眼泪,和他的步子,应与我同类。



陈超先生的遗体告别会安安静静。可在孤独者们面前,总会蹦出那么几条吠犬。黄福元便是一例。他应该是河北师大中文系的院系团委什么职务了吧。我对此人记忆最深的,是当年我还在师大时,某个副校长到中文系来找我谈话,他如哈巴狗一般进去倒水。那些校领导自己有手有脚,是会自己倒水的,何必把这群人当做生活上的白痴一样来伺候呢?黄福元便是社会清浊之路上的一条大蛆虫。今天,在陈先生的追悼会上,他大声嚷嚷到,让领导先进去,排在前边,学生们往后边站。



陈超先生在课上曾讲,生活的美学在于参差错乱,我们是反秩序的。如果先生知道,在其葬礼上,如黄福元这样的货色还在讲什么让领导先进的话,先生可以而且应该站起来,反正地抽小黄几个大嘴巴子。可是,先生平和而安详地走掉了。我们出于先生葬礼的安静考量,也不愿意当面呵斥这条黄狗。黄狗的价值,或许正是为我们树立对立面,让我们正身黜恶。像黄福元这样的权利哈巴狗货色还有很多,中国要往好出去,这种狗,要时不时地打一打。



先生,在学术上较为温和,一般不做打狗的事情。回来的路上,同车的一位老先生说,“陈超的最后,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去他妈的”。陈超先生对自己没有温和,痛苦的软刀子都插给了自己。于思想心智上,我离先生还太远,所以,我喜欢把软刀子插在黄狗身上——去他妈的,黄狗还没死,我先打了这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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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华的个人空间 侯华 发布于2014-11-12 18:02:58
兄弟啊,我不知你也是师大人。
参加陈超兄葬礼之后,我即去松霖家的电脑上写下了初稿,而后成诗。
唉……
泸州曾一的个人空间 泸州曾一 发布于2014-11-12 18:22:57
告侯兄,我非冯庆云,该文系转帖

但多年前我读陈超诗论,便知晓他之厉害,出类拔萃,不同凡响!
侯华的个人空间 侯华 发布于2014-11-12 18:33:13
陈超是77级,我是79。在校时即为诗友,若干年不曾疏离。
我写长诗《别无选择》,他作叙,即述及我们的深谊。
至此,唯挚之一悼,别无他力。哭之……
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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