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故乡

          十月，故乡

十月，故乡的河流开始结冰
孩子们还不能在上面滑冰，在放学的时候
捡起一颗石子，代替自己滑行，啾的一声

初雪封住家门，火炕中的牛粪
燃烧着生命的热情，驱赶着寒冷
老奶奶煨着被子，看着窗外的雪满天飞行

父亲沿炕沿蹲着，吧嗒吧嗒吸两口烟
烟雾和寒气一口吐出，抿两口青稞酒
这时的清闲就在这旱烟和酒中

母亲该是在做饭，煮一锅稠饭
火烫的饭团灼伤喉喽，一直烧到胃里
一阵火热，在空腹中停止

大雪也停止，一开门一层雪呼天抢地地闯进来
还没捂暖和心，就融化了身子
没人扫雪，雪地里的脚印出去又回来

十月，而我在一个没有四季的城市
听不到故乡的声音，也看不到雪
梦里，满天的雪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