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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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

我只习惯和一个人说话

我只习惯他一个人的声音 

他一个人的手势

 

我只习惯他一个人的傲慢

——他始终傲慢

不肯多看我一眼

 

《起风时》 

 

起风时

我必须忍住不被它

吹走

我必须忍住细小的花枝。起风时 

 

我必须

忍住

头发上的霜

 

《诗人之死》

 

有时，模仿一朵雪花是危险的

像一个无辜的嘴唇

它还来不及落下，就已经

消灭了死亡

 

(注：“消灭死亡”来自马雁博客)

 

《落雪了》

 

雪来了

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天空里，草地上

……落下了

九只麻雀

九个太阳

 

《说出》

 

一个人来到湖边

我不能说出水

风轻轻地来去

我不能说出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