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点事（组诗）
我家那点事（组诗）
纸颜
碧杨树
教我长大成人的光阴
我那骑着毛驴去教书、喝酒的爹
我那骑着毛驴去刨地、种菜、去赶集的爹
从小把我驭在肩头的爹
在一场大雪中闪疼了腰
腊月天，我成了他左边第三条腿，教我祭祖
去祭他的两个母亲一个爹
一位填房的女人，是他的生母
我以前陪他睡觉，经常尿湿他的教科书、笔记本
有时连他学生的作业本也遭此一劫
当然我会受到头顶水碗，或跪着数一碗麦粒的惩罚
我曾在爹熟睡的时候，用墨汁在他嘴唇上，加宽胡须
或往他胡须里放生一只蚂蚁、虱子、放屁虫
或在烟袋嘴子上，涂上姐的口红
笑他念书时，嘴边开满桃花
我那骑了二十年毛驴的爹，是个戏迷
常蹲在墙角、麦场上、葡萄架下，唱给自己听
坐在床头，想他苦尽甘来的初恋
也想他土生土养的妻子
我那骑着毛驴去刨地、种菜、去赶集的爹
从小把我驭在肩头的爹
在一场大雪中闪疼了腰
腊月天，我成了他左边第三条腿，教我祭祖
去祭他的两个母亲一个爹
一位填房的女人，是他的生母
我以前陪他睡觉，经常尿湿他的教科书、笔记本
有时连他学生的作业本也遭此一劫
当然我会受到头顶水碗，或跪着数一碗麦粒的惩罚
我曾在爹熟睡的时候，用墨汁在他嘴唇上，加宽胡须
或往他胡须里放生一只蚂蚁、虱子、放屁虫
或在烟袋嘴子上，涂上姐的口红
笑他念书时，嘴边开满桃花
我那骑了二十年毛驴的爹，是个戏迷
常蹲在墙角、麦场上、葡萄架下，唱给自己听
坐在床头，想他苦尽甘来的初恋
也想他土生土养的妻子
乳娘生育我的档案
走进高家柴门
她不再是我爹指腹为婚的女子
那时，破棉袄藏不住，她胸前盛开的青春
欲望栽培的水仙花
常在夜晚膨胀，在镜子里流水
我惊呼，乳娘是这个家族
生育最旺盛的一个，没有人知道
她为我爹这个穷教书匠，深夜化蝶
疼到心的呻吟，有没有承受过一种幸福
象我，成了她白天布网，黑夜捕捉的好鸟
她和我的爹，在床上怎样合谋
征用一块沦陷地，等我住进她的城堡
一住，就要住到十月期满
陪我爹吃野菜，喝玉米粥
在村外耕地、撒种、割牛草，放羊、喂猪
我就在她手上农活，最琐碎的日子
来世界报到，断绝乳娘，回上海老家的念头
那个繁华的都市，养了她十六年
不曾向目光透露的羞
她说……
生我用命，养活我用爱
她不再是我爹指腹为婚的女子
那时，破棉袄藏不住，她胸前盛开的青春
欲望栽培的水仙花
常在夜晚膨胀，在镜子里流水
我惊呼，乳娘是这个家族
生育最旺盛的一个，没有人知道
她为我爹这个穷教书匠，深夜化蝶
疼到心的呻吟，有没有承受过一种幸福
象我，成了她白天布网，黑夜捕捉的好鸟
她和我的爹，在床上怎样合谋
征用一块沦陷地，等我住进她的城堡
一住，就要住到十月期满
陪我爹吃野菜，喝玉米粥
在村外耕地、撒种、割牛草，放羊、喂猪
我就在她手上农活，最琐碎的日子
来世界报到，断绝乳娘，回上海老家的念头
那个繁华的都市，养了她十六年
不曾向目光透露的羞
她说……
生我用命，养活我用爱
过太监生活的新郎
雪在天空放射盐光
荒凉的村庄，开始向松树林
遗露抖颤的灯火，我二叔赶往野地的水库
天下的路，渐渐连成一体
脚步与脚印间隔的距离，有风穿过
今夜，二叔要在那间柴门未关的茅屋
熬尽或浪费掉欲望无着落的身子
引诱二叔缩短婚期的女子
在床头，等他象等月末的月光
等到黎明，未能终止自己的睡眠
她的丑连同她的美一起，从胸衣的一角
放出来，即将来临一场滴蜜的雨
其实，二叔没有在那个女子滴蜜的雨里
打开春雷和桃花，象过太监生活的新郎
其实，二叔曾被癞皮狗，咬伤男人的标志
清贫的繁殖地，用他种菜的手，浇满粪水
并不知这种痛，荒废他去偷欢的计划、行动……
常在裤裆内，养只萤火虫，一明一暗的
去照亮他眼里的秋天，扫荡体内的闷骚
二叔对失败的相亲，没有记忆
他也不会坐在湖水边，看残阳
看雁阵 看涉故台遗址
不会同情被野鸬鹚咬伤的鱼，仍被淤泥围困
他不在乎年龄偏离爱情时
已向他扑来深不可测的噩运
我二叔，在床上抱着
伟大的、愤怒的虚空，站一个“大”字面壁沉默
要有多少恨，发泄给一只逃窜的老鼠
荒凉的村庄，开始向松树林
遗露抖颤的灯火，我二叔赶往野地的水库
天下的路，渐渐连成一体
脚步与脚印间隔的距离，有风穿过
今夜，二叔要在那间柴门未关的茅屋
熬尽或浪费掉欲望无着落的身子
引诱二叔缩短婚期的女子
在床头，等他象等月末的月光
等到黎明，未能终止自己的睡眠
她的丑连同她的美一起，从胸衣的一角
放出来，即将来临一场滴蜜的雨
其实，二叔没有在那个女子滴蜜的雨里
打开春雷和桃花，象过太监生活的新郎
其实，二叔曾被癞皮狗，咬伤男人的标志
清贫的繁殖地，用他种菜的手，浇满粪水
并不知这种痛，荒废他去偷欢的计划、行动……
常在裤裆内，养只萤火虫，一明一暗的
去照亮他眼里的秋天，扫荡体内的闷骚
二叔对失败的相亲，没有记忆
他也不会坐在湖水边，看残阳
看雁阵 看涉故台遗址
不会同情被野鸬鹚咬伤的鱼，仍被淤泥围困
他不在乎年龄偏离爱情时
已向他扑来深不可测的噩运
我二叔，在床上抱着
伟大的、愤怒的虚空，站一个“大”字面壁沉默
要有多少恨，发泄给一只逃窜的老鼠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踩乱石头，到了溪边
没有鱼从她裙底游过
这个黄昏，她不能站在家门口
不能坐在杂交的目光下，想她爱过的人
为了她私心的爱，象玩火一样
烧掉她飞向远方的思想
“怎么办，天 我的老天”
被星光擦掉脂粉的脸
真为了补充一份遗言
顺受不私奔就换亲的苦命
她的穷日子
真要将她，置身雨与风的夹层
前进，还是萎缩
奶水滑落衣外的身子
“不，这次，我不能逆来顺受
要把薄命攥在自己手里”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骑在墙头上，向北风喊来了雪花
“我能用哭换来笑的夜晚
用柴火烧掉遗书的子夜”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就能在她的梳妆镜里
找到黎明、鸟语、和洒下银露的林子
那里有她的打造家具的男人
愉快地偷走她蜜巢的水果
那里有她的小木匠，打造犁铧
耕种她蜜巢的荒地
在“生米做成熟饭”的恐慌里
她将来的家，被小木匠带到外地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过了今夜，一切幸福，交给坟墓吗？”
给我二叔换一床媳妇
“那个大屁股女人
用她瓜熟蒂落的羞处
给她患痨症的爹，验收一个
象我姑，美在当世的处女”
为了爱的天空，风和日丽
“不得不私奔”
没有鱼从她裙底游过
这个黄昏，她不能站在家门口
不能坐在杂交的目光下，想她爱过的人
为了她私心的爱，象玩火一样
烧掉她飞向远方的思想
“怎么办，天 我的老天”
被星光擦掉脂粉的脸
真为了补充一份遗言
顺受不私奔就换亲的苦命
她的穷日子
真要将她，置身雨与风的夹层
前进，还是萎缩
奶水滑落衣外的身子
“不，这次，我不能逆来顺受
要把薄命攥在自己手里”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骑在墙头上，向北风喊来了雪花
“我能用哭换来笑的夜晚
用柴火烧掉遗书的子夜”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就能在她的梳妆镜里
找到黎明、鸟语、和洒下银露的林子
那里有她的打造家具的男人
愉快地偷走她蜜巢的水果
那里有她的小木匠，打造犁铧
耕种她蜜巢的荒地
在“生米做成熟饭”的恐慌里
她将来的家，被小木匠带到外地
不私奔就换亲的姑
“过了今夜，一切幸福，交给坟墓吗？”
给我二叔换一床媳妇
“那个大屁股女人
用她瓜熟蒂落的羞处
给她患痨症的爹，验收一个
象我姑，美在当世的处女”
为了爱的天空，风和日丽
“不得不私奔”
纸浴
在雪域的界限内
那些稻草人
守着孤独人的空欢
走在线条的弯曲处，叶片滴不出水
冬天就搬不动草根
挨着鸟群，睡下
或去认识乡土
它们闪纯粹的感情
和月色一样轻
落在地上
压在风尘之上，飘忽不定
而它们的行程
接近黎明，驱逐黑夜
不断分隔
天地间重复的画图
用纸上密封的
不曾……
公告天下的遗嘱
揪出江山不保的主人
这份分裂民族的罪，背到今日
只在骨子里
扬起冲锋的旗帜，陷阵的号角
一统华人的血脉
录下传记，多出来的传奇
在伟大的功过面前，先从长计议
象身边的卒，战前高歌，只为到最后
活得象……
死去的君子那样安祥
到了该在公文中
标榜酒杯里一群滑翔的舌头
姑娘们穿起花瓣味的衣衫
拔一次猪草，就能……
救活庄稼的躯体
若以平民为跳板
第几个石阶，留下风声、眼线、赌台、谋杀、葬礼
毁掉厚禄，保存高官，一个人威风八面的时候
暗地里，任疯子操纵着口吃和音乐
从草发绿的地方
开始记起一年的思念
点燃祭台上
经年平息的火焰
人在受难的时候
想扔起石子砸碎笨死的鸟
那些稻草人
守着孤独人的空欢
走在线条的弯曲处，叶片滴不出水
冬天就搬不动草根
挨着鸟群，睡下
或去认识乡土
它们闪纯粹的感情
和月色一样轻
落在地上
压在风尘之上，飘忽不定
而它们的行程
接近黎明，驱逐黑夜
不断分隔
天地间重复的画图
用纸上密封的
不曾……
公告天下的遗嘱
揪出江山不保的主人
这份分裂民族的罪，背到今日
只在骨子里
扬起冲锋的旗帜，陷阵的号角
一统华人的血脉
录下传记，多出来的传奇
在伟大的功过面前，先从长计议
象身边的卒，战前高歌，只为到最后
活得象……
死去的君子那样安祥
到了该在公文中
标榜酒杯里一群滑翔的舌头
姑娘们穿起花瓣味的衣衫
拔一次猪草，就能……
救活庄稼的躯体
若以平民为跳板
第几个石阶，留下风声、眼线、赌台、谋杀、葬礼
毁掉厚禄，保存高官，一个人威风八面的时候
暗地里，任疯子操纵着口吃和音乐
从草发绿的地方
开始记起一年的思念
点燃祭台上
经年平息的火焰
人在受难的时候
想扔起石子砸碎笨死的鸟
纸床
走进去
去和珊瑚珠碰撞
星星从花瓣上
透出骨头一样的光泽
乌鸦从木头内现出身子
它行走的范围
有雨水扑过来
闪电从树冠滑过
去梳理它的毛发
由此，你想……
在空中找到家园，大办宴席
一桩只能
写在家书上的婚约
借此盛典，宣扬一下
出嫁的玉体
裸与画上，纸牢初开大门时
海潮卷来的流言蜚语
在扒了皮的香蕉面前，渗出来的水滴
香味刺伤大众情人的眼睛
由此，你搂着一口木棺
耗尽青春
你说，人年老了
明天要走的路
也许今夜就要改变方向
被延伸的阴影吞没
至少终结和结果，不能停下来
收拾纸上的布局
为人世争到一份功名
肉体内会散出炸药味
就让国土留出伟人的墓地
让拱手称臣的人
不再享受寿终正寝的人
可以先死一步，试探去墓地的路
是否埋伏一群小海盗
去和珊瑚珠碰撞
星星从花瓣上
透出骨头一样的光泽
乌鸦从木头内现出身子
它行走的范围
有雨水扑过来
闪电从树冠滑过
去梳理它的毛发
由此，你想……
在空中找到家园，大办宴席
一桩只能
写在家书上的婚约
借此盛典，宣扬一下
出嫁的玉体
裸与画上，纸牢初开大门时
海潮卷来的流言蜚语
在扒了皮的香蕉面前，渗出来的水滴
香味刺伤大众情人的眼睛
由此，你搂着一口木棺
耗尽青春
你说，人年老了
明天要走的路
也许今夜就要改变方向
被延伸的阴影吞没
至少终结和结果，不能停下来
收拾纸上的布局
为人世争到一份功名
肉体内会散出炸药味
就让国土留出伟人的墓地
让拱手称臣的人
不再享受寿终正寝的人
可以先死一步，试探去墓地的路
是否埋伏一群小海盗
纸刑
我的故乡
在描述点上
只占了一棵禾苗的位置
标识天涯，那么小的盲点
在山水间，象一柱摩天峰
湿漉漉地掉下春色
养育它的子民
重回故里
和一个怀古的女子
在土房子里相遇，谈起婚嫁之事
她才豁然发觉，初吻，留给我
周身那些孤寂多年的唇香
分布在生理衰竭的感官上
从她生母身上讨回来的年龄
至今没有绽放灿烂的烟花
这一场春潮，倾向她胸脯
凸向花朵的石鼓
有了点击的银子声，响彻枣花林
多少年来，她怀揣神界的叮当声
来我眼前，泄露春光
她向我,或是那个男人
都应该撕掉毁婚书，和她父辈的悔婚书
我在灯心绒外围
观注我陌生的亲情
内含她的成年礼过后，在我房间做成新娘
隔世已久的镜子
装进多少粒风霜，闪闪发光
在雪坠落到，生我的小村子
我曾讨饭的住家
也过世了她的两个孩子
长相极象我的兄长，替代谁的魂灵
与救国游击队战士的名字
写入开国大典的史册
在描述点上
只占了一棵禾苗的位置
标识天涯，那么小的盲点
在山水间，象一柱摩天峰
湿漉漉地掉下春色
养育它的子民
重回故里
和一个怀古的女子
在土房子里相遇，谈起婚嫁之事
她才豁然发觉，初吻，留给我
周身那些孤寂多年的唇香
分布在生理衰竭的感官上
从她生母身上讨回来的年龄
至今没有绽放灿烂的烟花
这一场春潮，倾向她胸脯
凸向花朵的石鼓
有了点击的银子声，响彻枣花林
多少年来，她怀揣神界的叮当声
来我眼前，泄露春光
她向我,或是那个男人
都应该撕掉毁婚书，和她父辈的悔婚书
我在灯心绒外围
观注我陌生的亲情
内含她的成年礼过后，在我房间做成新娘
隔世已久的镜子
装进多少粒风霜，闪闪发光
在雪坠落到，生我的小村子
我曾讨饭的住家
也过世了她的两个孩子
长相极象我的兄长，替代谁的魂灵
与救国游击队战士的名字
写入开国大典的史册
纸育环
一群女娃
围着难产的母亲
吓得齐声大哭起来
从民间
请来的接生婆
皱着眉头
一边哀叹
一边做
她胜任的活儿
从黑暗的夹缝里
掏出生命之光
从骨与血滴遗忘的角落
寻遍天涯的哭声
此时来不及
到世上认亲，哪有回头路可以挑选
来不及，摘下脱毛的果实
轻到地狱之门的重量
被这个无知的村妇
引到何地，或串在无水的草尖
疗养贞操中的伤
或再一次，然后再一次
当着家谱的新伤
掏空自己，粉碎自己
纸肓环，在她裆里
起到何种药性的良效
纸肓环，从虚空的一面，放进神经内
经过漫长的与世隔绝
孤立她睡的地方
她是疯了
被男人送至棺口
她还在歌唱，再生下去
知道给谁闯祸了
引导另一个人的死亡
来证实一个妇道人家
撑起腰，为一家人的兴衰
她究竟从什么地方
把自己逼上绝路
她发紫的手，摸遍自己那个，有多大的巢
十月之求，十月之果，陷入十月的迷局
没有脚步，踢响鸡鸣
五个丫头一床
往身上抓一把灯光，增强体温
为争一本户口簿
轮流消失在镜子里
或缩在灶门外，用一碗饭
来打发自家床上的乞丐吧
她们是带罪的黑玫瑰
打算坐进去年的粮仓
走完穷日子
她们是中国的孩子
经过一个女人的禁地
破坏幸福的颜色
为娘的，戴上纸肓环
昨天没有你过剩的沉默
亦没有你削发为尼的去处
围着难产的母亲
吓得齐声大哭起来
从民间
请来的接生婆
皱着眉头
一边哀叹
一边做
她胜任的活儿
从黑暗的夹缝里
掏出生命之光
从骨与血滴遗忘的角落
寻遍天涯的哭声
此时来不及
到世上认亲，哪有回头路可以挑选
来不及，摘下脱毛的果实
轻到地狱之门的重量
被这个无知的村妇
引到何地，或串在无水的草尖
疗养贞操中的伤
或再一次，然后再一次
当着家谱的新伤
掏空自己，粉碎自己
纸肓环，在她裆里
起到何种药性的良效
纸肓环，从虚空的一面，放进神经内
经过漫长的与世隔绝
孤立她睡的地方
她是疯了
被男人送至棺口
她还在歌唱，再生下去
知道给谁闯祸了
引导另一个人的死亡
来证实一个妇道人家
撑起腰，为一家人的兴衰
她究竟从什么地方
把自己逼上绝路
她发紫的手，摸遍自己那个，有多大的巢
十月之求，十月之果，陷入十月的迷局
没有脚步，踢响鸡鸣
五个丫头一床
往身上抓一把灯光，增强体温
为争一本户口簿
轮流消失在镜子里
或缩在灶门外，用一碗饭
来打发自家床上的乞丐吧
她们是带罪的黑玫瑰
打算坐进去年的粮仓
走完穷日子
她们是中国的孩子
经过一个女人的禁地
破坏幸福的颜色
为娘的，戴上纸肓环
昨天没有你过剩的沉默
亦没有你削发为尼的去处
纸命
据史料，记载
这里算是
老房子的旧址
从风中投过来的树荫
罩住土井的深度
刚好有鸟
从磨盘旁衔走
发芽的麦粒
按纸上的条例
这片
活人住过的
死人住过的
禽兽也住过的旮旯
许多等着拆迁的民房
将要分批搬迁到河对面
没有远亲
也没有近邻的一些男女
目前只能在帐篷内
住上十天半个月
纸上花园，设在中心街
或乡政府门前
新街
有路灯、商业区、女人街
它们背靠一座假山、人工湖
吊桥纯粹为有情人建造的摇篮
也是个别男女偶然外遇的去处
享受放纵的思想
抵制春天第一个黑夜的冷清
它们远离垃圾场，污水库
本国大地上，不设青楼
哦，如今随口叫妓院
本国民间
不设赌场，不种植大烟，只收购皇粮
在那里，为国家活着的百姓
悄悄地流行起来，给身心健康配上姻缘
纸上没有迷津、圈套、毒酒的配方
放心做我们乡村的主人
学着打假、或拾金不昧
把坏人逼进了疯人院
纸锁
据史料，记载
这里算是
老房子的旧址
从风中投过来的树荫
罩住土井的深度
刚好有鸟
从磨盘旁衔走
发芽的麦粒
按纸上的条例
这片
活人住过的
死人住过的
禽兽也住过的旮旯
许多等着拆迁的民房
将要分批搬迁到河对面
没有远亲
也没有近邻的一些男女
目前只能在帐篷内
住上十天半个月
纸上花园，设在中心街
或乡政府门前
新街
有路灯、商业区、女人街
它们背靠一座假山、人工湖
吊桥纯粹为有情人建造的摇篮
也是个别男女偶然外遇的去处
享受放纵的思想
抵制春天第一个黑夜的冷清
它们远离垃圾场，污水库
本国大地上，不设青楼
哦，如今随口叫妓院
本国民间
不设赌场，不种植大烟，只收购皇粮
在那里，为国家活着的百姓
悄悄地流行起来，给身心健康配上姻缘
纸上没有迷津、圈套、毒酒的配方
放心做我们乡村的主人
学着打假、或拾金不昧
把坏人逼进了疯人院
纸锁
用什么勇气
去抗击欺骗我们的光阴
在纸上，没有把婚姻
牢牢圈定在肉体里，温暖旧伤
说什么，小女子的身体
可以为男人彻夜开花
红遍床头的烛火
在床上
两人共同
偶遇的第一个黎明
下雨了吗 下雪了吗
它不会记录
以后、明天或野外，那纯一点的吻
第一次达到目的
第一次劝慰戳破的羞
可以……
超越一些死亡的动作
两个人悄悄地
过完嫩绿的春天
悄悄地预测
下一次
能停止呼吸的威胁
结果是什么样子 是什么样子
站起来，就发现那么多障碍
萎谢露在阳光下的线条
都是华夏子民，活得好好的
让一个你，去认识
一个人有他自己的民族
可以爱国，可以把活着意义
用在脱贫的心灵工程上
那么多疼，钻出身上的冻土
那就咬破手指，给老天写份血书
把身子交给谁
结束站街女、二奶、小婆的……
卖笑生涯
去抗击欺骗我们的光阴
在纸上，没有把婚姻
牢牢圈定在肉体里，温暖旧伤
说什么，小女子的身体
可以为男人彻夜开花
红遍床头的烛火
在床上
两人共同
偶遇的第一个黎明
下雨了吗 下雪了吗
它不会记录
以后、明天或野外，那纯一点的吻
第一次达到目的
第一次劝慰戳破的羞
可以……
超越一些死亡的动作
两个人悄悄地
过完嫩绿的春天
悄悄地预测
下一次
能停止呼吸的威胁
结果是什么样子 是什么样子
站起来，就发现那么多障碍
萎谢露在阳光下的线条
都是华夏子民，活得好好的
让一个你，去认识
一个人有他自己的民族
可以爱国，可以把活着意义
用在脱贫的心灵工程上
那么多疼，钻出身上的冻土
那就咬破手指，给老天写份血书
把身子交给谁
结束站街女、二奶、小婆的……
卖笑生涯
纸妆
油菜受孕的声音
漫进喝酒汉子的体内
该接媳妇回家了
用镜子照一照分手的距离
从嘴角到眉头，荒了三百个日夜
独自承担起，吻痕老去的伤，遇病复发
一碗茶和姜汤，渴望经过婚期
只有一双
可以抚摸你胴体的手
青苔早想，跑上跳板
避开雨水，不愿迷失嫩绿
根随时卡在石缝
等风裹着人影，向暗地扑来
脚印越清晰，那些搬家的蚂蚁
越想知道
闪电会把雷声的重量
丢进哪一棵树冠
暴雨不会倾注它们头顶
反正披上红盖头的新娘
不在乎这一天
有没有雨夜会到来
重新在另一张床上
找入睡的时间，小便的姿势
重新固定尿盆放置的艺术
这男人，如今成了
隔着试贞布的邻居
一夜，有关跟女人的喜事
说办完就办完了
作为一个男人
你使出道德、人伦……
和求欢之火，烧尽媳妇的芳草地
她腹内，有鸟儿初飞的幸福
因此，她有理由积攒嗓音，喊出那一声疼
偷偷地传入民间
一年要让她
吸收多少
太阳与花瓣的色泽
身陷几次纸牢，身上那些水滴
从血液里换来几滴蜜
你的……她的
族人会点燃篝火，向祖国膜拜
油菜受孕的声音
漫进喝酒汉子的体内
该接媳妇回家了
用镜子照一照分手的距离
从嘴角到眉头，荒了三百个日夜
独自承担起，吻痕老去的伤，遇病复发
一碗茶和姜汤，渴望经过婚期
只有一双
可以抚摸你胴体的手
青苔早想，跑上跳板
避开雨水，不愿迷失嫩绿
根随时卡在石缝
等风裹着人影，向暗地扑来
脚印越清晰，那些搬家的蚂蚁
越想知道
闪电会把雷声的重量
丢进哪一棵树冠
暴雨不会倾注它们头顶
反正披上红盖头的新娘
不在乎这一天
有没有雨夜会到来
重新在另一张床上
找入睡的时间，小便的姿势
重新固定尿盆放置的艺术
这男人，如今成了
隔着试贞布的邻居
一夜，有关跟女人的喜事
说办完就办完了
作为一个男人
你使出道德、人伦……
和求欢之火，烧尽媳妇的芳草地
她腹内，有鸟儿初飞的幸福
因此，她有理由积攒嗓音，喊出那一声疼
偷偷地传入民间
一年要让她
吸收多少
太阳与花瓣的色泽
身陷几次纸牢，身上那些水滴
从血液里换来几滴蜜
你的……她的
族人会点燃篝火，向祖国膜拜
纸颜
如果茫然
只是一个符号
暴风雨
会从拔节的紫竹林上空
扑过来，它们闪着纯青的光环
压缩走满行人的路
高处有嗓音
从尖叫声中脱落
有女子
急需找胸衣的哭声
象从画里裸过
象被灯光隐藏画像
象被染坊夺走
她胀满音乐的皮囊
从不会为谁，第一次试婚
困在地下室的床上
为发现男人的心迹
失去贞节地的血，预测疼与痛
是否潜入灵魂，而根深蒂固
那就放弃抗议、誓言……
放弃在眼泪里追寻幸福
要在纸上暗藏
一生的遗言，为身外的世界
不容她改嫁，不容她回到少女时代
为一个男人养活一个孩子
那承担惊醒，便是睁开眼
自己在陌生地还活着
会慢慢地活出甘苦的味道
从胸衣下，取出辣椒粉的余味
裹紧羊皮，用毛发的绒光，与酒花
混为一体，一起注满玻璃器，一起摇摆着
一起去碰触嘴角上的牙缝里的拉魂腔
一起演奏摇滚乐
何必等大雪封山
谁才回头，去寻找，被狼吞食的脚印
只隐约留下血迹
与腐骨边的干粮，被一场白卷进黑夜
只是一个符号
暴风雨
会从拔节的紫竹林上空
扑过来，它们闪着纯青的光环
压缩走满行人的路
高处有嗓音
从尖叫声中脱落
有女子
急需找胸衣的哭声
象从画里裸过
象被灯光隐藏画像
象被染坊夺走
她胀满音乐的皮囊
从不会为谁，第一次试婚
困在地下室的床上
为发现男人的心迹
失去贞节地的血，预测疼与痛
是否潜入灵魂，而根深蒂固
那就放弃抗议、誓言……
放弃在眼泪里追寻幸福
要在纸上暗藏
一生的遗言，为身外的世界
不容她改嫁，不容她回到少女时代
为一个男人养活一个孩子
那承担惊醒，便是睁开眼
自己在陌生地还活着
会慢慢地活出甘苦的味道
从胸衣下，取出辣椒粉的余味
裹紧羊皮，用毛发的绒光，与酒花
混为一体，一起注满玻璃器，一起摇摆着
一起去碰触嘴角上的牙缝里的拉魂腔
一起演奏摇滚乐
何必等大雪封山
谁才回头，去寻找，被狼吞食的脚印
只隐约留下血迹
与腐骨边的干粮，被一场白卷进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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