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数字说起

从几个数字说起

 

一二三四五六七

(没有八，舌头锁住咽喉)。

我所说的不是数学问题，

加减乘除丝毫不能减少

 

精神贫血带来的损失；当然，

你可能会把它与时间建立联系

来抵制你对死亡的恐惧。

但我说的是一句歌词。

 

时至今日，崔健已被很多人遗忘。

二十世纪荒芜的后花园里，

再没有人愿意盗版他的唱片——

聪明的商人醉心于研究哲学；

 

而你不会在少男少女的MP3

和校区广播里找到他的声音，

正如你无法在镜中挽留此刻的你：

他被圆桌会议开除了。

 

曾有人告诉过我：

他是执着、孤独的浪子，

在新长征路上寂寞地歌唱，

为了挚爱的花房姑娘。

 

可这是另一个中国，

人民币皇帝君临天下。

人们早晚练习，但不关生死，

打噩梦走出的人脱下外套，

 

幻想在未来的睡眠中变身。

目的是想借一部伪造的家族史，

让商人与贼的混血儿

取得合法身份，让损人肥己

 

在道德批判的立场上合乎逻辑。

哦，我的另一个中国！

同学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信“春哥”得永生、不挂课。

 

失意的才子竟然用这句话治好了

他们的抑郁症！而我在想该不该

为身在这个造星如造粪的时代

而激动，而欢呼，而感到荣幸。

 

有一天，我因挂下七门课程

失去了自主选择导师的权利。

原来，人们对数字普遍性过敏。

原来尊严是那份被辞退的简历……

                      2010年4月2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