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一个陌生人拦住我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0-05-31 11: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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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一个陌生人拦住我
将我仔细打量
原来是某故人
想到我
我就慢慢走过来
在一条十分陌生的小巷
一个由许多陌生的小巷组成的
混乱迷途中
影子收缩得像鞋底
粘带的黑纸
影子在地面嚓嚓作响

为回避某故人拐入的
一条小巷却遇见另一位故人
似乎从每一条小巷拐出来
都会被亲切地拦住
或者在最后一个路口
所有的故人一起现身
就像早晨出门
在碎裂的衣镜里
看到的那样

我这样一味地躲闪不是由于
怯懦或傲慢
而是因为我丢了
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情况下我不宜与人
攀谈或叙旧
却是谁派人把守
世界最边远的出口
这种情况下好像一点风
都没有了即使头顶的阳光
和脚下的影子也不能代替
一张按着红色指印的契约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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