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之五：起跳

大司马左右 一群呼揭人

比邻第聂伯河左岸

他们手持酒杯 咽下苦酒和碎片 咽下两个透明的水晶球 他们甚至一刻比一刻

难受 他们嘴里嚼着对方的

肩胛骨 他们咽喉和内心甚至一直

在冒烟 他们越来越烦躁 甚至把头撞向都督府外的

一棵树

作为统治阶级 他们是哪一语族呢 如果他们是物质的一层坚硬的

外壳

犹如柔和的金星和罹患大便干燥的女演员的透明的窟窿

犹如融化的铁轨和大势已去的

一群拆除疆界的

人

而瓣膜

患着痉挛和坏疽病

破伤风和内出血

他们每一滴粘液

和消化道的每一道折痕终将被最后抹平

随着晕眩 随着裂缝逐渐扩大 随着对付外来吞并活动进入瓶颈 随着对付自上而下的

那种颤抖

他们甚至像灯泡一样

被旋来旋去

犹如疑问 在安静的恐怖中 在早期的各种文学体裁里

土地沙化趋势和赎金

宿命论和星期五的矛头绝不单单指向法令本身

一直是法案的

核心

而他 仿佛是一颗大珍珠

潮流的权限却被握在

一个喇嘛的手中

而他

将引来仇恨和灌顶

1870年 两个透明的球体

破碎了

它们甚至至今还是

碎片

另一些人 热衷诵愿发咒 清洗肠道细菌 手持莲花

呆呆站在喷泉池边

死去

在2008年5月第七版世界地图册112-113页

它们分别对应尼日尔 尼日利亚 喀麦隆和状如生铁的

杀婴者

移民蜂拥而至 甚至其中一棵树上的姑娘 用手

抚摸着下巴 抚摸刚刚长出美髯的

一处废墟

她在树上一呆

就是十三年

2010年5月星期四的早晨 深圳市区的一处街灯尚未熄灭 另一个乡下姑娘 在富士康龙华园区D2宿舍

的澡盆边 尝试

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