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囚禁于古堡的那几个世纪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10-27 12:56:06

在我囚禁于古堡的那几个世纪

 

  你一遍又一遍

  擦掉

  发明一项新巫术的

  念头

  从往日的记忆深处和景仰的人物中间

  预测下一个世纪理所当然的

  庞然大物

 

  甚至爆发两次小当量的核爆

  一次在拉科尼亚湾

  另一次 在悬崖峭壁的北岸

  两次都因我计算的误差

  而流产

  仅仅炸死一个思想深遂的骑马的大公

  和一位瞪大眼睛的

  拜占庭教士

 

  旅居帝国东方的信徒

  把橄榄油和面粉

  统统运到羁押我的宫廷 我挥挥手中的

  锁链

  一边起身

  一边摸着被苏丹砍下的

  泡在玻璃容器中的

  我的人头

  我在浅色笔记本上记下他们的大名

  和其中两个聪明人的

  脑电图

 

要是两个半球都没有印度神油

  也没有

  钙化的脑白质

  而应该是脑回的部位  却只有一些单调的性爱曲线

  和不成熟的对焦模式

  和公共浴室

  那就应该认真考虑一下

  这位仁兄

  是不是

  性低能

 

  要是我再次摇身一变  成为无头巨人

  在那个寒冷的冬夜

  独自穿过阴暗的高加索北部的丛林

  靠本性或者抢劫

  创造一个连接杂种斯坦和纯种斯坦

  乃至泛乌拉尔塞种斯坦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新世界

  或者以雇佣兵身份

  出现在拜占庭史料记载中

  要是我再次造访君士坦丁堡

  要是我站在海峡上空

  接受臣民的朝拜

  甚至登上王位 然后被愤怒的民众

  铸上青铜之头

 

  谁能使我尸身不腐 死亡不再

  冰冷

  收紧我宽阔的额角

  和意识

  我的头颅

  甚至成为一种移植形式

  一种伦巴第颅相学也无法仿效的

  宫廷宝物

  犹如波提切利神话学的春天

  和金字塔下的

  君士坦丁堡幻想

 

  从红海和波斯湾吹过来的土耳其香风

  以及伊斯兰内部被视为不洁的

  女性月经垫

  欧洲市场最后成型的金毛羊

  和阿吠斯陀中记载的

  灌溉和掘土

  安条克和亚历山大啊

  古代城邦之母

  是否有两种遥远的巴尔干现象必须再次

  肯定

 

  我把我的头颅

  抱住

  我把它放在崛起的欧州之东

  它在玻璃器皿里

  闪亮

  远远看上去

  非常象转动的星星

  或者发出清脆响声的

  铃铛

 (此时 一颗新星

  正奇迹般冉冉升上天空并照亮叫做大雅各的河谷)

  我遂成为宗教典礼上常用的

  麻醉性饮料

  甚至鸡雏  甚至渐行渐远的伊兰高原的

  波斯鸟

  一个世纪后

  我真的使我的城市

  名垂千古

 

  朝圣者必经之路

  一条通往

  罗马

  另一条直达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的海边

  我坐在树下

  盘腿打坐

  他们因我的嘟哝而开始发梦

  他们因我的屁

  而承受太沉重的侮辱性压力

  然后 他们哭起来

  明白是他们

  错了 明白那些从迦南地而来的侍从为什么放弃帕夏的美人

  和江山

  他们开始改变对我的看法

  甚至常常提到

  犬

 

  他们真的坐到我的左面  他们身后

  海浪扑面而来

  而他们的下方  甚至是

  万丈深渊

 

  我睁开青铜的眼皮 我把青铜之梦

  传授给他们

  我指着中世纪米兰平原那些酿酒作坊 那些尽善尽美的权势之人的附庸

  那些购买日耳曼公爵夫人耳朵的

  公关战士

  我甚至把自己

  关在房间

  惊讶地比较他们的几何形状

  和星辰列表中的

  时空脆性

  中心

 

  我甚至在海峡对岸恐怖之夜与活人一同惨遭掩埋

  我甚至来不及再次入宫

  抱抱我的美人

 (一位非常亲密的伴侣

  我无法透露她的名字和她搅动内战的

  能量

  现在 我被埋在黄泉之下  无法说自己

  乐在其中

  追忆和往事

  有趣的冶游和被马踩死的亲夫

  当地势力和吕贝克北岸的

  砍头日 我阴暗的面孔和那些对我不利的

  证据)

 

  我多怕离我而去的

  我的头颅

  再次

  花开四瓣

  我多想把它放在博斯普鲁斯海峡潮湿的海岸

  吹一吹

  我把它放在抽屉的反面

  观测它的曲率

  和微笑

  甚至局部的量子引力

 

  我的头颅是我的

  编年史

  古代中国军队的

  军乐

  全盛时期北匈奴的

  死亡之箭 在土耳其东南

  我低头看花

  看上去 

  更像底格里斯河畔无辜的

  异端传播者

 

  如果我的头颅没有被砍下

  如果那场瘟疫流行的速度  我的梦想和我爱说大话的嘴巴

  闭上 我就堪称是一个完美对称的

  星球

  而我始终紧皱眉头

  看上去

  更像东方世界杰出的占星大师

  而实际上 那是我对已逝人生的思念和对药杀河畔众多美丽女子的由衷感激之情

  我不能一边遣使入贡

  一边无限制地

  烧杀抢掠

 

  我终于可以开始谈论星云

  和水晶

  随心所欲地带着仪器

  上路

  从大马士革市场到耶路撒冷圣城

  从苏丹后花园到伊比利亚海滨

  我把铁命名为危险 把落叶暗喻为凶兆 而把狂热的阿拉伯姑娘

  定义为奢侈品

  我甚至在档案馆和皇室星象学家侯赛因大人的紫荆林中

  隐行

  而把我的头颅

  当作一只可以转动的铃铛

  随意摇晃

  或者

  权作一只破碎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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