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詩(書)話》8：愛在：手語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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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0-10-01 09:5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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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3 )
愛在：手語心言 今天 k&{*X5l [#_'V9t——對葉輝詩《一年只有這一天》的「過度闡釋」今天*F6O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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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Mj3e K)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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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 Pn&`0布詠濤（江濤）$| Q%h6L7c:k0)bCcz3^ d^k;B(~0詩人葉輝的這首詩寫於2009年2月14日情人節，而可想而知，這首詩無可免俗地也被時間所命名——情詩。 今天:FT V"~L Z"I~ KZ今天X/X5]o4t*b!i_8M8]v3iB「情」，可大可小，可左可右，可他可她，在此不再深究。在這裏，我們關注的是詩人如何通過語言去雕刻在這特殊日子的內心時光。 |s| ] `9f0今天5U sKwu6e K有沒有一種語言，不需要說出來？有沒有一種表達，內心洶湧在平靜的文字河流之下？即所謂筆涉深河？ *D#z'i/hfX]'d[0 voa ]R X0詩人葉輝的這首詩名字叫《一年只有這一天》。從時間的線性看，「這一天」是短暫的，「一年」是漫長的。而當「只」把兩者混合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後，奇妙的內心錯位產生了——「一年」因著「這一天」而使期待不再漫長；「這一天」因著「一年」的守盼而使無常變成永恆。 M)G.D
?6D1i\ R-e n3F(F0 n wJ3j+V0葉輝的這首詩初看顯得淺白平淡，波瀾不驚。但當思緒深入到文字背後，一種隱隱的震驚就會隨閱讀展開。 今天}Y,i!s\ N!Y今天U
f2Ck'e~t C1一年只有這一天 8Mx$rK fz `,Aw02我們的青檸被切成八片月光 今天zUM7PQ vP3於是你咬啜了一片 今天-_e)Y"gp4於是我咬啜了一片 今天-Jv5Y(A
E dZ t今天8l3TT ZJ在這一段裏，讀者可嘗試伸出雙掌，左手的拇指與右手的拇指碰觸，然後，左手的食指與右手的食指相接——這時，一個手語意指——「心」的圖案產生了。而「心」所指是「愛」！ *[ KS)\)tI6V!FCj03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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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X A8l"k0L0把雙手相接的手指稍彎曲，就是一個檸檬的形狀。從平面上看，很像一個「月光」的形狀。這時，當把雙手交接的地方分離，各一邊，拇指和食指就剩下了手語「八」的形狀——正如詩句所言：「我們的青檸被切成八片月光」，而「青檸」的味道是酸與澀。「於是你咬啜了一片」、「於是我咬啜了一片」，由此，「酸與澀」的味道就被你我一起品嘗著，分享著。 _0`fc-x Sr s0今天\C%wm!ua;k5那麼就伸出你左手的食指 今天4O~'H"]&W ~k6那麼就伸出我右手的拇指 _!B%l S"~07交合而成凹凸的虎口 今天3w Pm L4[$p0y$[8好撒上一抹鹽巴 今天4No7fm} aO X#k6o*ZMC2] n T0這一段中描述的是一種喝「墨西哥龍舌蘭酒」的儀式。據說龍舌蘭酒有很多種喝法，但這裏寫到的虛構的（因「你」的不在場）「儀式」場景的背後，卻有著語言的微波助瀾。「你我」、「左右手」相扣，有「執子之手」的意思。而「交合」、「凹凸的虎口」的歧義與多義，同樣能帶給讀者無盡的想像空間。 今天2N i7K KPS今天 js#G `EP#M"G9於是我便舔一口 今天r&p:L3?7H10你明天的二月十五 今天-~P$H%v"zsa2ZI4PN11於是你便舔一口 今天_1o0u QcnO+g9EA12我昨天的二月十三 今天G+BL9d"Q今天0_i!S
xBw當兩手「虎口交合」，從動作者的眼睛的角度俯視，雙手的中指、食指與拇指相隔於「虎口」，就像在「二月十三」與「二月十五」之間，「二月十四」就成了無法逾越的隔牆或瓶頸。 ?6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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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M6H0今天}8` |)^M$h
X]13於是便一起仰首吞盡 今天.QC K!xGy;x)?14河燈似的龍舌蘭酒 }2WR5G RgM0W5?:j _015於是一朵比一朵狠 今天F5e#P jc}8DF6f`#Kl16於是一朵比一朵辣 今天xKF{W
w W7E$? K(}?&h0在這一段裏，酒，不是「喝」的，是「吞盡」；昏暗的燈光中，「龍舌蘭酒」像漂浮在黑夜河面——忘川上祭祀與懷念的「河燈」——於是，酒的滋味又狠又辣。 今天2b,H0W H$?1uI#z*UMl:L3@017我們的月光於是呼出了煙 今天b m o PV RJ9AI18於是瞇成被遺忘的時光 今天J P Dl Pl19一年只有一天才想起一首老歌 今天+?Q"A8ye.g20它老在追問：是誰，是誰…… -pu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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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0t W$Fc.gB B0據知，葉輝喜歡蔡琴的歌。他出版過一本散文集《煙迷你眼》就取名自蔡琴的一首歌《香煙迷蒙了眼睛》。這一段詩句中，詩人把蔡琴的另一首歌名《被遺忘的時光》也鑲嵌在裏面。《被遺忘的時光》的第一句歌詞是：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心弦……記憶中那歡樂的場景…… Z+@&t7X$k)l7`0 D,? {QW,W.m021月光的魚尾悄悄滲出 _/WL)s]@022一朵鹹味的薔薇 今天$A[+iN a(gKL23哦，你從來沒有二月十四 今天by6C6FS24哦，我從來沒有二月十四 今天1db}i9fy[今天t0BU1qr~蔡琴有一首歌叫《月光》：帶我去吧月光，隨便哪個地方，只要那裏沒人看出，我心中的憂傷……蔡琴還有一首歌叫《紅薔薇》：紅薔薇呀紅薔薇，夜來園中開幾蕊，猶在枝頭照在水，吩咐東風莫亂吹……而在這裏，這朵詩中的薔薇依然是「紅色」的，但味道卻是鹹的。文學寫作手法的「用典抒情」，指在文章中引用、截取前人（他人）的語句或使用前人（他人）的事蹟故事，藉以表達某種特定的含義。如果把之前的四段看作是「手語」，那麼接著的五、六段就是「心言」。而整首詩所要表達的與其說是最後兩句「哦，你從來沒有二月十四；哦，我從來沒有二月十四」，不如說就是詩的題目《一年只有這一天》——在這個「特殊」的時間、「儀式」的場合，卻因人物的「缺席」，或「缺席的在場」，使得這首詩更顯意味深長——酸、苦、辣、鹹俱全。（然而，隱在的「甜」，在哪里呢？） 今天 PG%Z @6Xk \ c2009年2月19日 今天A6\e v,L
Z*S [今天i~ W i`!a$C]今天|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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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阳三水
发布于2010-09-28 07: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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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是外陆人？这么多繁体字，眼睛都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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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菊发布于2010-09-28 11:3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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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江涛的文字，就是繁体字太多，读起来费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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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
发布于2010-09-28 11:5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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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涅阳三水、域外菊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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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是一个岛，浮城是指香港。《浮城诗（书）话》是专论居住或停留香港的作家诗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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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1{这些文章有些已登载在香港的报刊杂志，同时，有些也贴到香港的一些文学论坛，所以都是繁体字文档。贴到“今天”时，也想着偷懒不转换字体了。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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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4\3E,UXk3v awww.jintian.net我现在呆在香港的时间比较多。但过去学和用的也是简体字。因为常常两边走，我从不把简体字和繁体字分成内陆与外陆。它们的不同更多引起我的好奇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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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这片广袤的国土，各地方言的不同，可能会导致交流不畅，但文字都是相通的。但现在，简体字和繁体字之间，竟也出现阅读的不畅顺……联系起很多事情想，你会越想越好奇……觉得最好两种字体都要把握，起码让自己阅读时眼睛不累啊。&e Y4p!C5j3^b.~_F
&Ef { b)j.m:vw[ 本帖最后由 江涛 于 2010-9-28 11:59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