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Walk in the Woods” （8）

因为儿子是我们将近四十才出生的，我们非常宠他，搞得大他八岁的姐姐经常非常生气。我最近几年经常觉得生活很不真实，发现自己在自觉不自觉中扮演着许多自己并不擅长的角色。只有好爸爸这个角色是不用费力去演的，无论对儿子还是女儿。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想着他们总有一天要去面对这个世界，经历一切的艰难、困惑、苦痛、绝望，心中难过得很。昨天看到南非的Oscar杀人案终于开庭了，而被杀的女孩的父亲面对CNN采访时竟然说：他准备原谅Oscar，原因是耶稣也宽恕了众人!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换作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将Oscar 的每一块剩下的骨头都敲断的。

所以我时时困惑的是：世界如此险恶，我们如何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孩子？

那一次在Gatlinburg，第二天我们按计划去走一个往返6英里的trail。妻子组里有五、六个博士生，一个博士后，算上家属和我们家四个人，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儿子和女儿都一直粘在梅和另一个女孩安的身边。安是个美国女孩，跟梅同时进妻子的组里，是梅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到了中午时，我们在一个叫“彩虹瀑”的地方野餐。儿子舒服地头枕着梅的腿，一条腿翘起来，在空中摇啊摇，两只小手抓着炸薯片吃；而女儿和梅背靠背坐着，一付大女孩儿样。三年多过去了，这一幕还是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旁边是妻子忙碌的身影：照相、分食物、给儿子擦嘴。而我恍惚地坐着远远的地方。突然，他们那边爆出一阵轰笑声，女儿笑着叫道：弟弟说他要娶梅姐姐做老婆！

我的头嗡地一下，半天醒不过神来。

那一天，我感觉坏极了。

在第11章Bryson又恢复了他的那份幽默，他写道和Katz两人到路途中Virginia的一个小镇Waynesboro停下，稍作修整。Bill去买驱蚊剂，而Katz留下洗衣服。结果Bill 弄得一身是泥，无获而归。下面是Katz 和他的一段交谈的意译版：

“上帝呀，看看你这一身！你干什么去了？”Katz充满敬佩地上下大量着我，“不会又去和母猪媾合来着吧？！”

Bill:“嗯嗯，呵呵，哈哈。”

“我知道你徒步了一个月后一定很饥渴，但她们无论看起来多有吸引力还是不太干净。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出了田纳西州，在这儿说不定这样干是违法的，至少你得有兽医的证明才行。”Katz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让Bill坐下，俯过身来，小声说，“感觉怎么样？猪到高潮时是怎么叫的？”

忘了介绍，Gatlinburg 是在田纳西州。看来Bryson对那儿的印象真不怎么样。

我曾不止一次问自己，是因为性吗？是对一个更年轻的胴体的向往？还是寻求那种新鲜的刺激？是男人的本能？抑或是一种被人崇拜、爱的满足感？不同时间问这些问题，答案也总是不同的。

附记：美东暴风雪，华盛顿所有学校停课。所幸纽约、新泽西受影响不大，我的飞机只是晚点一个半小时。

飞机上，3/6/13, 8:28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