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东邪西毒观后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2-02-16 08:59:16

第一次看东邪西毒是在香港,和我的小室友哼哧哼哧从图书馆借来的很老的碟片,看的自然也就是颜色昏暗的那个版本,我们蜷在寝室里,窗外喧嚣,心也浮躁,糊里糊涂什么都没看懂,迫不得已百度了一下演员表,仍旧不得要领。

后来和狗儿在复旦去听电影课,自然也是心猿意马,偶然听到老师讲那个旋转的鸟笼,打在欧阳锋和慕容燕的脸上,斑驳错落,心中恍惚了一下,看光和黑暗交替,将他们面孔割碎,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昨天再一次看了这个电影,在letty的课上,说来也是偶然的很,本来心心念念盘算好要翘课的,最后还是不得已去了,又看的是个粤语配英文字幕终极版,和我之前看的全不一样,见了故人似的有曾经相遇的欢喜,又心知本就匆匆一面,此时换过妆容已全然不识,说不上是落寞却总是在这异国教室中再见的别有一番滋味。因为实在难以忍受英文字幕,猫阿姨巨牛地用自己的电脑和老师的同步播放,我也偷得清闲,可以看我的母语。

这回看得专心许多,虽是吃着奶油小饼干,不时打闹,在阴暗的教室中却也不可嚣张,沉了半颗心去看这沉在黄沙中的电影。若是把那极好的对白或自语单独拿来就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了,仿佛只是平淡浅易的道理,又易被扣上文艺腔或作的帽子,却不知当时听时心中触动几许,那些困守在茫茫大漠难以出逃的词句,也只好随着黄沙徘徊不离。“一个人受到挫折,或多或少会找个借口掩饰自己。其实慕容燕、慕容嫣,只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在这两个身份后面,躲藏着一个受了伤的人。”这话说得透彻了,也就残忍了,让这个最后躲藏的她也无处藏身,慕容嫣又何尝不知自己的痴傻,当她所有的骄傲在一句酒后戏言中蒸发殆尽,留给她的便只有这在两个面具下穿梭的游戏,她爱着自己,也恨着自己,在无尽的厮杀挣扎中,破碎的自尊和虚幻中的爱情早已遍体鳞伤。欧阳锋只是淡淡一句“就是你啦”,是替黄药师说的最喜欢的女人是她,不过是应了她的哀求,也不过是戴了他人的面具,轻巧便能说出,不知可否给这个故事带来一丝安慰,画上不算完满的句号。“以前也有人这样问过我,但是我没有回答,换了是黄药师的身份,我觉得这几个字其实并不是很难说出口。“欧阳锋始终是透彻的,在这沙漠中他看这些人来了又往,去了又返,哭哭笑笑,悲欢离合,总能冷冷评论几句,仿佛一直是知道幸福的方向,直到他目送着洪七和老婆逆风而去,那日失星当值,大利北方。或许他真的是知道,然而知道却又如何,幸福并不属于这种历经风霜后的透彻,不属于这样徘徊而孤高的心,一犹豫间便已是擦肩而过,难以放下的自尊让他永远不能如洪七那样简单而勇敢地走出这片沙漠,或许对于他来说,沙漠的那一边真的也只是沙漠罢了。

欧阳锋说,”我才发现,虽然我到这里很久,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这片沙漠。以前看见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甚么,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其实那边也不错,可惜已经不能回头。“听到这里,心里很是心酸,此时在他乡已是不自觉地附会上自己对出国的感悟,虽是仍旧无悔,却有些感慨即便心中清明知道此理却仍旧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最后了,他说”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猫阿姨说这句话正反说都是对的,我当时听他说到一半时,其实心里想的是就是令自己忘记,现在好像更喜欢这个说法,然而并非喝下醉生梦死酒就可遗忘,也并非努力记取就可以保存,只是无奈罢了。

我喜欢电影里常常出现的黄历,想起以前的旧日历便是这样,写着什么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什么春雨惊蛰清明谷雨,一天过去便撕去一页,有时欢喜有时失落,看看莫名的解释,早已不在意它在说些什么,又觉得冥冥之中它还有着那么一股劲儿在推动着命运,力气不大,却像是念念叨叨的老巫婆,让人有时也会心生敬畏,于是叹口气,不过如此,生活还是这样依旧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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