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笋

春天来了
轻得象无人声色
满面山坡不断地冒汗
而我，在年已念经的竹叶中，隐藏着
我佛修善的性格
但那肥沃的泥土和清凌凌的水
不断刺激我的笑穴
迫使我从经文的泥土中冒出青嫩的笑容
但我要惴怀称砣，轻展温柔的小手
触痛泥土
夺我性命的禽畜，是不是还发着早梦呢
我要小心，探听一下辩驳

幸好，细雨纷飞时节
鸟儿在竹枝上施放过量的催眠曲
头一个被催眠的是
大笨牛，一条绳索画他为忠实的奴隶
在那泥水浆里与温饱做了好朋友
而另一个，是七婶的小母猪
带着她的七个小乳猪
被饥饿赶回了家，她要听着主人家训话
下次不要自动带着孩子们
四处郊游，他们年纪还小
对于强壮的寒冷，还未有足够抵抗能量

来了，来了。唤醒记忆力的人来了
他一双刻满江河的手掌，失去了当年的涌流
用一双滞流的眼睛
轻拍爷爷曾经捅动湍流的岩石
我要屏蔽呼吸的音量
听着他们称兄道弟般，目目对视过往的风帆
所谈吐的语言都是温饱的代名词
而我，悄悄的，绕到身后
扮作年少无知的饿狼
鲸吞伤心拆骨的语言

如今，我吃得满腹经纶经
身体长得特别肥美
在丑陋的山河中
遥遥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