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豪集中营入口处刻著17世纪一位诗人的名言:「当一个政权开始烧书的时候,若不加阻止,它下一步就要烧人!」 「当一个政权开始禁言的时候,若不加阻止,它下一步就要灭口!」其出口处又有一预言:「当世人忘掉这些事的时候,那就是说,这些事还会发生。」...

[连载]权力的魔杖(前 言)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1-01-08 02:31:30 / 个人分类:华一杂谈(论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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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在这里我的连载文章[连载]《权力的魔杖》一文之<前言>部分。我知道这篇文章实在写的很水,但它是一篇即写即发的文章,因此我也就不想花太多时间和精力进行推敲、修正,也因此会出现很多的问题甚至错误。为保持原作的随笔杂谈的风格,这里将原作一一发表在此,还望明师指点,智者评议,深谢不已!

权力的魔杖

作者:华一

前言

        权力,在中国的几千年历史中所起的作用如此之大,令人惊骇。这一点上,从我们那浩若烟海的历史记载中可以看出其面目的狰狞。一部中国历史,展现的不是社会文明和历史进步的方方面面,也不是人文风貌、市俗民情的斑斓色彩,而是历代帝王将相争先恐后的所谓青史留名和丰功伟绩,甚尔权力相接相传、帝王治乱、统驭之术、文治武功等等。社会时而平安兴盛,时而动荡不安;时而亢奋激昂,时而又迂回低沉。几千年来,变乱如影随形,暴戾充斥进程。自有史以来,中国社会就囹于这种变乱无常的、分分合合的“常态”之中。而且,几乎所有的统治者以及民众,对此多习以为常且多有乐此不疲的意味。所谓的乱世治世交替轮回,分分合合成为常理,还由此形成专有哲学: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令人无法思维!再有巫术、风水、星算、占卜等大行其道,既蒙且骗……

       没有人感到这一切有什么不正常之处。任何外来文化到了中国,只要与之冲突,便会止步。要么被强力排斥,要么挤压变形,要么被彻底异化——除非统治者认为“有用”,如佛教,但也是要“跟据中国国情”予以彻底的“改造”;再如民主,在中国就要变成所谓的“民主集中制”,以适合专制主义统治之需。 

        几千年来,中国专制主义帝王文化一脉相承,直至如今。更有些所谓的文化被据此总结、被历代统治者奉为精粹——如儒教——并被不断强化和加以不遏的推行,使之圣化为不可动摇的纲常伦教,从而又导引出形形色的典章制度,代代相传,世世相袭。总之,为推行专制主义文化和制度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中国文化的显著特征由此形成,这就是被西方学人一针见血指明的“东方专制主义”。

        是的,中国专制主义制度的社会模式和意识形态的形成,正是与中国统治者的强权意识紧密关连的。一般认识之中,谓之中国的强大,无不与之相关。什么开疆拓土,什么一统天下,什么四方臣服,均是以所谓权威达极,四夷宾服,八方来朝作为历代强权主义者的政治理想。在此之下,所谓“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课程,从未出现在专制主义者的课桌上,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民X主宪政意识在中国这片肮脏的土地上发芽——粪坑里怎么会开出幽兰?相反,中央集权的专制主义其历史渊源之深厚,早在秦前,便已是“中国”的膏肓之病。于此,才有孔老夫子从中总结出一套君权至上的荒谬伦常理论,令历代君王推崇倍至。事实上,这种发自(孔丘)内心的意欲恢复“周礼”的强烈愿望,正是使其日后荣登统X治者为其设置的“至圣先师”法座的源头——中国人的幸与不幸,全系于统X治者之一念之间。

        孔老夫子的原意大约不至于此,但他不遗余力地圣化君权,令后来的统X治者大为开心:什么皇上,圣上(和总书记、军委主席类似),皇命,圣谕(和国务院令类似)等等,令人不敢冒犯和僭越(至今而然,只要提到某些当朝党魁国讳,莫不诚惶诚恐,如同见到活阎王的感觉,脊背嗖嗖地冰凉!)。浩繁的礼制、规章、伦教充斥整个中国社会,成为阻碍中国后来的政治制度变革的一道道坚固的屏障。当然,孔子时代,战国杀伐,天下大乱,乱世而图治,孔老夫子寄望于君权威达,一统天下,从而结束混乱。这个混乱后的治理问题成为当时的重大课题。孔子寄望于权治,沿袭周礼古制,总结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制和伦范,以为这样一来便可使社会贫、富、溅、贵各归其位,各安其命,并各自“克己复礼”而万事无忧亦。

        民权二字,在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为没有任何一位统治者会认为人民可以拥有任何权力——活着与繁殖除外,所以中国向来人多。作为中国第一“大一统”的秦王朝,居然制订出“诽谤者诛,偶语者弃市”这样的严政苛律(现代统治者则采用“屏蔽”等手法和“泻漏国家鸡秘”、“巅覆国家政权”等罪名来控制言论)。凡此种种暴戾,怎不叫人“心胆俱裂,由衷诚服”(台湾:柏杨语)(在上世纪的50~70年代,秦王暴政复活,使现代中国重温二千年前的历史。秦王虽未能万岁,却是阴魂不散,附体于活尸也。)

        我们从中国历史中了解到,春秋战国时期可是百家争鸣的时代,各路思想大家层出不穷,又何止于孔子一人也?老子、墨子、荀子、管子等异峰突起,“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意识也不是未曾有过;“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公”为何物?公者,天下也。天下即民众,天下是民众的天下。但后来为何却是孔子一人的学说被奉为圣教的呢?

        历代的统治者都把孔子的“道德文章”奉若至宝,其中的原因却很明了。孔子虽然不是专制主义的制造者,却是专制主义魔法的卫道者,是专X制文化的推崇者,是中国专制主义文化和专制主义制度系统化、制度化之第一人。统治者给予的回报是:圣化儒学,使之成为教义和伦范。经历代专制君王的努力,将儒学教条化和普及化,使之成为统驭人民的方便工具。

        如果战国时期没有出现孔子学说,因专制主义政权架构之需,也会有另外的“孔孟之道”——虽然那时没有“马列主义”、“社会主义”等等这些适于专制政权的实用工具,如果有,也一定用得上,正如世界上至今存活着的这些专制主义政权一样,总要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使其作为统X治依据。

        东方专制主义给中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延续至今,并且更有人还极欲把这种无耻的游戏再玩一百年不变。本文将力所能及地挖掘东方专制主义之源头和成因以及其构架基础,并希望和大家一起讨论,以期对专制主义制度和“文化”有一个深刻的揭示,为我们的后人留下一份可资借鉴的认知,使中国走出黑暗的历史阴影,光明重照中华大地!(本节已完,下节待续)

第一章 那只是一根木棍,不是神力无比的魔杖(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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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雪 千山雪 发布于2011-01-08 05:33:06
一部中国历史,展现的不是社会文明和历史进步的方方面面,也不是人文风貌、市俗民情的斑斓色彩,而是历代帝王将相争先恐后的所谓青史留名和丰功伟绩,甚尔权力相接相传、帝王治乱、统驭之术、文治武功等等。


说得好!
诗者海客 海客 发布于2011-01-08 13:19:15
喝茶
丸子发布于2011-01-08 14:50:37
原创文章,大力支持!

的确,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史。对世界没有奉献具有建设性的科技和文化。
華一的个人空间 華一 发布于2011-01-11 01:05:28
[连载]权力的魔杖(第一章)

再次申明:本文不是学术作品,而是随写随发的杂谈而已,所以,我很知趣地把这话题拿到今天茶室来谈,也是借此随意之处。记得茶社向来有勿论国事的警语,但向来“偶语者”也多聚斯地,想来是茶水冲泡之后,自然话题也就水份重了,也就不讨人嫌了。加之茶社高谈阔论者和窃窃私语者多亦,无法禁止于—个调门,真管起来又太烦琐,时间—长,历代朝庭就都沿袭传统,于是渐成风俗。凡风俗的事要想改变都很困难,而中国之风俗何其多也,那么不改也罢,或可利用风俗之便,顺便在茶馆里探视民愚,把握动向,制定对策,也是一大好处,毕竞民意之渠道太少了。你看,这都说到哪里去了啊?言归正传,下面发表《权力的魔权》第—章,诸君海涵,本文纯属瞎诌乱侃,不妥之处恳请指正,致谢!


权力的魔杖


作者:华一



        第一章 那只是一根木棍,不是神力无比的魔杖

       这一节里,我们首先要探讨的是,中国的“东方专制主义”政治现象何在?只有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才能继续讨论它的起因、如何医治、怎样防范、防范措施等等。下面我们就将对这个问题之我见呈请诸位指正。

  我们在中国近代的新文化运动发起之时,才猛然发现中国是一个多么专制的国家,因此,那时提出的口号是“民主”、“科学”。而之前,我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觉得若大一个泱泱大国,又君临世界的中央,相对于那些被谑称为蛮、戎、狄、夷的周边小邦而言,何等的高高在上。直到八国联军打到京城,方才大吃一惊,但那仅仅是打飞了帽子,并不要了老命。因此,面子还是要的。外国使者的不跪(皇帝),却是让国人大伤脑筋的事情。中国几千年的“文明”,找不出不跪皇帝的先例(专制主义者何等的威仪?)。外国人不跪却自有不跪的道理——在欧洲,无论哪个帝王均未享受过如此大礼:双膝触地,三跪九叩,还得连呼万岁——见鬼去吧!那种事只有“中国人”才做得出来!

  欧洲人(这里主要指西欧)单腿下跪倒是有的,但那姿势反而象是进攻的准备——留着一条不跪的腿是保留一份反抗的权力。可我们的道学伪士们却认为那太不够意思了,认为只有四腿着地才更有犬马之忠——把人格降低到畜牲的水平,甚至连袖口也要缝制成马蹄的式样(见前清朝官服),这样方能体现君权至上(从人格到世俗权力)。可见,中国人对权力的拜服已经到了何等令人不齿的程度!欧洲人屈服但不屈从,到了屈从的地步就象台湾大作家柏杨先生所描述的那样,“心胆俱裂,由衷臣服,是瘫痪了的奴才”。仅仅屈服二字,显然难以彻底描述出“中国人”的这种卑下的人格特质,所以柏杨先生才加了那么多的修辞。

  公元九至十世纪时,法国在修建韦兹莱大教堂时,被征召而来的农奴不堪奴役之苦,曾三次起义反抗教会的权威;中国秦长城修建时,不曾有过这种反抗,却是一名妇女(孟姜女)采取了比男人更加勇敢的行动——她哭倒了这座万恶的军事防御工事(可那只是传说,中国人在内心或茶馆里或什么“网”上反抗激烈,行为却极其畏缩)。和中国有着相似性的具有传统农奴制的俄国,在19世纪40年代修筑圣彼得堡至莫斯科的铁路时,被称“每一根铁路枕木下都有一个屈死的灵魂”。事实上,凡是专制主义政权越老,专制主义色彩越浓的国家,其统治的方式便越是残暴,人民的苦难便越是深重。中国而言,统治者的欲望更是欲壑难填,“亚洲(主要指中国)宫庭、寺庙、陵墓和水利工程之壮丽,以及奢侈豪华和巧夺天工之作,似乎只能证明,如果石头多的话,这种(极权专制)政治组织会从石头中榨出血来(Tones.Tne European Miracle,第5页)”。

  引用这段文字是想说,统治者的专横和人民的软弱是专制极权得以成功推行的因素之一。人民则因对自身权力的无知和胆怯,常常失却争取对与身俱来的“天赋人权”的斗争。每次的农民起义都是在被逼上生死绝路之时,方才哄然而起。为肚子而战的战争成为各取所需的零和游戏。野心家直奔政权而去,农民直奔饭碗(土地)而去。结果是将一个又一个专制统治者(大多连同宫殿)消灭,又将一个又一个专制统治者拱上宝座。反过来,这些新来的统X治者又开始层层盘剥人民,并以惯常的方式复制出下一次暴乱。没有人为自身的权力和自由而战,其结果便是反复演译所谓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也为“彼可取而代之”(西楚霸王项羽语)之皇权觊觎者提供了可乘之机和借口。

  我们知道,中国的政权至今为止几乎都是建立在暴力之上,并以暴权作为统治的工具。但要使人们屈从其统治,仅仅依靠暴力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自古以来,中国的统治者们都十分重视对思想的奴役。孔子的思想体系则为这种暴力统治提供了完整的软化工具。你可以吃饭、穿衣、行走,可以繁殖,但不可以思想,要么就按统治者设定的思想,帝王之灵则依附在这个“龙”的图腾之上,“代表”中国向全世界人民展示专制主义那一贯的丑恶威仪,人民则被要求必须为之膜拜不已。

  膜拜的行为或含有宗教的情结。在孔子思想的熏染下,君王不仅要求人民拜服其权力,还要求下民膜拜其威仪。所以,中国的“东方专制主义”与欧洲不同,多一层架构——专制主义文化架构。这是欧洲人难以理解的中国特色。因此,中国的磨难更进一程(清末则最为明显),乃至于在八国联军入京后,专制政权已被打的散架,但卫道士们仍然可以在屁股青紫伤痕犹在,打落的牙齿才刚刚咽到肚里的情况下,坚持“中学为体”的固有文化,那真是很有一股子驴劲!什么中华文明如何了得,中华历史如何源远流长,中华传统又如何一脉相承。而历代王朝君临天下、四夷宾服、八方来朝的景象也着实令人痴迷,那感觉好到“天上”去了!所以,帝国治下称作“天下”,帝国朝政称作“天朝”,帝王本人则称作“天子”,活脱脱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虽经历一场又一场革命,这种“光荣”和“伟大”的根子却是难以根除。

  由于专制主义土壤太过肥厚,中国非常适于生长这种专制主义的毒菌。无论什么样的无赖,只要专制权力到手,便可随心所欲地运用——王权的二大功能很简单,一是杀人,二是腐化,这谁不会?但历史上就有人不会,或者只会其一,不会其二。南唐国君李煜就不会杀人,秦始皇又太爱杀人,所以都不长久。若要长久,则需弄权和腐化“两手都要抓”,而且“两手都要硬”。乾隆皇帝就很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养了个大贪和申,不这样不行,有腐同腐,有贪同贪,才能保证下属或党羽“紧密团结在某某某周围”,以维护政权的稳固,使什么什么的江山永不变色——直至社会资源耗尽,便又复制下一场危机!秦皇就不行了,稍逊风骚,阿房宫三百里,一个人腐化透顶,最后没人为他殉国于危难,被刘邦之流取而代之……

  祖先们为后人留下的专制主义政治遗产,伴随我们不知历尽多少千年的苍桑,我们从夏、商、周之时就可见其顽疾已深。这说明此病发之更早。记得那个关于民族始祖的黄帝的传说吗?据说那人便是“奉天承运”之第一人(闻说此人登极之时,从天上飞来一道神谕,并伴之以电闪雷鸣。幸好那时不可能飞来一块什么太空碎片,否则砸到头上,那后果……)。更早的传说更有伏羲、女娲之氏,人神难辩。但凡这些,观念的灌输却明确得很——君权神授,不可僭越,不可轮替,绝对的排他性和唯一性不容怀疑,否则就是“企图颠覆”什么玩艺儿,可是杀头或坐牢的大罪啊!正因为如此,专制的权力仿佛具有了无比的神力。(本节已完,请看下节第二章)

第二章 那是一根什么样的木棍?(待续)


華一的个人空间 華一 发布于2011-01-11 01:06:32
[连载]权力的魔杖(第二章)

权力的魔杖


作者:华一


       第二章 那是一根什么样的木棍?


     (此接第一章文前人类渔猎采撷,或许没有强权产生?但相信由父系社会发端,便有了强权。母系社会的出现,据推测早于父系社会。作为母系社会(或氏族)的统领,除负有传承各种生存经验和维系本族血缘联系以及神巫之术(含文化)等知识受授之外,还有多少可以运用的权力呢?这个问题似无答案。但我们从云南(卢沽湖)摩梭族的社会形态中大致看出:此处没有强权。当然,作为保存至今的母系氏族的她们,较之其远祖而言,于历史发展的影响吸收了很多其他社会文明因素。可是,他们拥有自己独特的语言、文字、习俗和生产方式,其基本的社会结构也保持较好。然而,这样一种没有强权——至少至今未发现强权的痕迹——祥和优美的社会,相对于周边其他民族——特别是汉族——其发展却是如此缓慢,几近停滞不前,其原因除地理环境的阻隔,与其他文化交流不足以外,相比父系社会的发展的确不如。


       母系社会(或氏族)真的不如父系社会更适于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许是这样。这大约是因为这种柔美的社会形态无法抵御强权主义者的入侵,只好将自己隔离或封闭起来。这对于能够躲过父系氏族的强权迫害的她们,已是莫大幸事,如何奢谈竞争和发展?因此,这种对比或许可以作为这二种社会形态各自的功利强弱的判断,却不能作为衡量这种(母系)优美的社会风貌及其详和、安康和幸福的价值标准,正如所有不同文化之间是不能使用功利标准加以评判一样。否则,我们将无法理解人类社会随其发展,越来越趋向于至善(即自由、平等、博爱),而非更恶(即专制、强权、极权)。如果我们的价值观更加认同于前者(至善)而非后者(至恶),是人类发展和文明的方向及必由之路,那么,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摩梭族人为我们保存的这份文化遗产的宝贵价值,且无法拒绝这种优美的文明所展示于我之巨大美学诱惑。(价值的事物,提供资讯和借鉴,以其形态或模型展示存在的意义)


       人类社会文明的形式多种多样,这也就是所谓的多样化发展——和种族、地理环境、生存选择、生产方式、文化或宗教信仰等模式关系重大。但本人不喜欢“多元化”一词。人类发展并非单个地、“单元”地发展的叠加,而是相互联系和影响,甚而相互关联,相互促进的。当然,这里不否认由于地理环境或人为因素造成的某种事实上的隔离作用。如摩梭文化,其环境隔离的作用就很明显;台海两岸,政治的因素就很巨大,导致两岸政治文明差距巨大。虽然如此,但共性或普适价值却是比比皆是。又及埃及的金字塔和美洲的金字塔同样以其雄伟令人震撼,使人由衷仰慕其壮丽之美。形式感的不同不能作为区隔和否认这两种美之共通的美感,这种同质异构或异质同构的原理的共通之处在于共通原则的运用。


       至于文明之间的相互竞争,我们或许可以选择,或许无法选择,这要看该文明所处的环境和它自身蕴含的推动方式(这一点我们以后还会讨论到)。但绝大多数民族(或社会)都选择或被迫选择了竞争的方式(还包括对自身社会形态的选择或被迫选择)。毫无疑问,竟争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社会高速运转的另一种形态,但它并不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唯一动力。实则,只有满足人们生存之需和提高这些需求的物质和文化的创造,才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竞争则把需求引向别路。(这里暂不讨论这些纯理论的东西)


       当继续我们对那人类历史的探索时,我们来看一群猴子,看看是否从中找到我们那远古祖先的影子。我的看法是,我们的确可以看到早期人类社会的某些特征:如,父系社会。 公猴王的绝对权威不知始于何种时?群猴当然对此习以为常,它们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傻问题”(这种墨守成规,各安其分和各认其命的态度,常使我联想到人类社会某些现象——习惯和顺从是我们过去和当今社会的主要人格特质——报歉!本人绝无亵渎各位高贵人格的意思)。但人类如果也象那群猴子一样“聪明”(不提那样的“傻问题”),我想人类就永远不会从树上下到地面发展了——凭什么要下地?凡是猴子不都挂在树上“幸福”地生活吗?


       我相信最先下到地上,并从此和禽兽分道扬镖,走向“猴类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的,一定是母猴而非公猴。各位莫急,我这样说,便自有我的道理。因为公猴要维护自己的领地和权威,而公猴的领地和权威在树上不在地上,他当然不会糊涂到舍弃自己专政权力的优势地盘和地位,下到地上来找死。我这样说会使某些强权主义者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是对公猴的绝对权威的一种挑战。此后,紧跟着又有一只小猴(母猴的子女?)下到地上,又有另外的猴子见状也跟着下来,结果不用说,后果很严重:人类自身的行为方式决定或影响了自身的发展(这在后来的历史发展中不断地被证实,至今如此)。


       我们下到地面上来了——别管那是怎么下来的,那绝对是我们自己要下来的,而非仅仅是出于对环境的适应。人是一种主观意识或叫自我意识很强的动物。我们看到非洲的黑猩猩和狒狒也常在地面上活动,却并没有由此脱变成人。人类学家认为,人类没能“进化”出动物那样“特化”的器官,这样,人便需要更加广阔的空间来满足多样化的需求,也就同时为人类那特有的好奇心和那从此以后见多识广的大脑的发育创造了条件。在母亲(祖母?)的带领下,最先从事的地上的“工作”大约是采撷和捕渔“生产”,那样的活动,据考察发现,最适合在河流、沼泽、森林边缘地带开展。这样,真正的战天斗地便开始了。


       也许当时的生存环境和条件更适于母系社会的建立(许多著作都提到母系社会先于父系社会建立,而且,从母性角度看来,更有优势和先决条件组建家庭这种社会单位)。比如:植物类食物比较丰富而多样,人类暂不需要采取大规模的猎杀活动;由于活动空间广阔,真正的氏族之间的激烈竞争的局面暂未形成,男人们暂不能在社会活动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他们吃饱了撑着之时,便为争夺作父亲的角色整天打斗不止,甚至闹出人命——反正那时无法无天,没人管)。人类的暴力行为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假如食物并不缺乏,他们(男人)也会为争夺交配或配偶权而打得死去活来。而这种原始的暴力,正是原始的权力的最初形态,本质是占有的欲求。


       这些争夺食物,争夺交配权力的行为,从表面看来,似乎与动物的类似行为没什么不同,但不同之处却十分明显:人类对于自身行为、目的性的预设和控制。什么意思?即:人的思维的属性,包含对自身行为的方式、程序以及变故的预测和控制,以期达到预期的目的。但这些都不是我们的命题,我要说的是“获得”的问题,也就是目的性的问题。


       我们知道,兽类之间的竞争,表现为将竞争对手作为战胜之敌。从这种意义上说,动物不会有真正的“敌人”,只有竞争,只有胜利与失败。因此,动物分不清“该与不该”这样的问题,只有做(获得)与不做(失去)的问题。人类之间的竞争则不限于此,人类通过他们那“智慧的大脑”发现,如果杀死敌人,敌人就不会有“复仇”的机会(这一点上,兽类并无明显的目的性表现)。更进一程的是,与兽类相比,譬如狮子,“获得”一块肉的目的仅限于一餐之饱,或“占有”配偶则限于一时之需,之后便弃之不顾。所以,动物的行为仅在于“获得”而非“占有”;人类的行为不限于此,他们通过占有的实现,达到对自己行为、动机的复制,即对占有的复制,实现对占有权力的模式化。


       假如狮子的交配或用餐次数,说明它具有重复这种行为动机的能力,却不可能将此转化为一种“生产”,并将这种生产复制到下一次的“生产”中去;人类则能够通过复制这种生产,使其转化为一种生产关系。人类通过施用暴力“占有”他所“获得”的——动物却以此为目的——那么一种可以复制的权力(生产关系)。这便是我们更加厌恶人类暴力的原因。尽管我不能说人的每一原始动机,都是出于这种预设占有的目的,因为这不完全合乎事实,但我敢说,人类的暴力行为——不管方式如何——源自本能却又能够转化为意识形态。


       狮子在不曾饥饿之时,不会去争夺一块于当时并不想吃的肉或进行一次新的猎杀,而人类则不会“笨”到狮子这般程度,他会尽一切可能去占有可以得到的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只有人类才能够在制造文明模式的同时,也制造大规模的灾难,这些灾难也往往反制人类自身的发展(这是我们往后要着重讨论的命题)。


       综上所述,人类最“了不起”之处在于,人类将其“占有”的欲望,通过预设的手段或行为方式实现“占有”——区别于动物之“获得”——并将这种行为转化为生产和生产方式,并加以不断地复制,形成人类之社会的模式。(本节已完,下节待续)


第三章 那木棍是怎样变成权杖的?(待续)


華一的个人空间 華一 发布于2011-01-11 01:08:40
听人劝,把几个帖子放到一栏里,方便阅读。
再次感谢各位指点
華一的个人空间 華一 发布于2011-01-11 01:13:48

QUOTE:

原帖由 海客 于 2011-1-8 13:19 发表 喝茶
不好意思,我经常“被喝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过这里要感谢您的热茶,这个茶室的茶水与那不同,热心冲的热茶,好喝

[ 本帖最后由 華一 于 2011-1-11 01: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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