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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争的香港天际线
——政治、经济及后97的城市认同

后97新天际线的崛起

世纪末的亚洲金融风暴,使部分人对这小岛的经济发展前景产生了瞬间的观望态度。但随着国际资金不断流入中国,以及中央政府在回归后加紧穏定经济的政策,香港经济因此得以在短时间内复甦。97后的办公楼发展主要由香港华人发展商注入资金,不管从外观角度还是象征意义的层面,均为天际轮廓线带来了一番崭新的气象[ Xie Jing, “Mapping of Hong Kong’s Skyline”, Report coordinated by Weijen Wang, 2007](图11)。


        图11:图解香港天际线:1997和2007(Xie Jing作图)

由香港大亨李嘉诚投资的长江集团中心于1998年落成,打破了香港置地集团公司或英资发展商在中环独占的专利。这座楼高70层,283米高,外形优雅,由西萨?佩里(Cesar Pelli)设计,其座向刻意向路段略为偏移,从两侧夹着的中银大厦和香港上海汇丰银行总行中突围而出。它精致的玻璃幕墙设计与清晰简洁的现代几何形式吸引了不少国际金融公司进驻,如高盛集团、麦肯锡公司以及彭博新闻社等,穏当地奠定了他在这传统金融区域中作为第二最高建筑物的地位。

97后于中环的新发展项目说明很多新的本地公司也有足够的能力创造中环神话:同样属于长江集团的中环中心于1998年落成;新世界发展有限公司的中远大厦于同年落成;香港置地集团的利景酒店于2002年竣工;以及由SOM建筑事务所设计、于2005年落成的AIG大楼等。尽管如此,它们加起来对香港天际轮廓线的影响与震撼却都远远不及2003年国际金融中心的崛起(图12)。




        图12:香港IFC国际金融中心

国际金融中心第一及第二期分别于1998及2003年竣工,加上于2005年落成的四季酒店,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它们会持续标志着中环高度竞赛的顶峰。这座再度由西萨?佩里(Cesar Pelli)负责设计的建筑物共有90层,楼高416米,是全球第六高的摩天大楼,比贝聿铭设计的中银大厦还要高出一百多米,这挑衅性的高度令它轻易成为天际轮廓线上的唯一地标,但其突出的比例也惹来社会的关心与争议。占地5.7公顷的第一期中环新填海工程计划把所有的渡轮码头从中环的中心位置迁离,这传统空间布局的重新配置,引起公众对未来填海计划的关注,同时亦激起了保护海港的抗议运动。

不论这计划引起多大的争议,商业发展的成功始终盖过了纯粹都市形式美学上的不足。这群建于机场铁路终站上的大型的混合式发展项目把机场站延伸至市区,使它成为在国际金融机构工作的高薪白领购物与商住的新天堂。作为回归以前一连串前瞻性的发展计划当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这计划集合了各大财团与企业的投资,包括香港发展商新鸿基集团、地铁公司以及中国银行。从这例子可见今天崛起的地标不再单由个别的财团或国族支撑,而是多重身份投资与全球资本集合的结果。

特区政府总部:城市认同的重塑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长期受帝国主义欺凌,努力建设民族国家尊严的国家来说,香港主权的回归是一项再建国家意识的伟大工程。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跟许多解放殖民地的政府一样,在面对其自身的殖民背景时应该也希望能于短时间内实施一系列打破殖民形象与重塑身份认同意识的政策。在实用主义与持续性发展的大前题下,移除殖民建设遗迹的策略在巧妙地进行。改变的可能性与动机不可谓不存在,却不能只为改变而改变,或是为了一个纯粹的政治观点而变。

新政府总部的建筑计划首于2002年提出,其后受到因金融风暴导致的2003年50万人民主大游行影响而被搁置。这个计划于2005年再次被特区政府提出,并于2006年在立法会会议中正式通过。这个作为新任行政首长重要施政计划之一的开发位于金钟旁填海的地皮,占地4.7公顷,面积为130,000平方米,发展项目包括立法会议事厅以及新政府总部的办公大楼。这块原址为英国军事码头的填海区,是维多利亚港湾的视觉集中点,也是被选作为建立新的政府标帜建筑与身份认同象征的最佳地点(图13)。


        图13:香港97后天际线的空间秩序重构(Xie Jing作图)

由国际知名的香港建筑师严迅奇设计的获选规划方案,以“门常开、地常绿、天复蓝、民永繁”为题,并以开放的城市门户为形象,隠喻新政府开明的态度。计划前方的空地将会用作举行大型公开活动的场地,并与海边绿带相连。相比于西九龙文娱艺术区的建议计划,新政府总部显然能以较务实的方案去利用这块精华地段中最后一块填海造地的地皮。

夹在国际金融中心以及添马舰政府总部两项伟大的后97工程的中间,曾经作为香港最具政治象征的皇后像广场将成为永远的历史。未来的香港空间组织和天际轮廓线的想像将变得不同,但那改变并不是激烈的大幅拆除式重新构建,而是巧妙的转化。新的远景与地标必定会逐渐出现,但其改变的痕迹将受香港整体发展因素所影响;带有殖民色彩的旧风光与影象不一定会被完全抹去,但一定会被重新铨释[ Kan Tang, “Hong Kong and Macau: History in search for a future”, Symposium Proceedings: Culture Dialogue Toward a New Millennium; Wong Hoi Ming: “Colonial Imagery after Handover”, Report for Design of Chinese Cities 2007, coordinated by Wang Weijen]。

(一) (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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