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作（12.）

《我的手痛了》

右手痛了
是因曾经的种子在萌发
还是存下的粮草在霉变
找不到原来的湖泊
留下烈日般灼痛
是我曾经的错误
有时，隐伏如岩浆蕴藏于地核
时刻记着，预防着
痛得如攀登着山崖
痛的时候也不理会
时光漫步早晨
还是冷风吹萧的深夜
简直是在静中取闹
也不理会，需不需要
存在着的理由
来临的时候
伸直右手，挥划几下云彩
缓解疼痛
左手也有这样的痛症
痛也没有痛得厉害
不象右手
那么咬牙坚忍着
她们一起疼痛的时候
而我总能够用左手
轻揉作痛的右手，也许
右左手有别，一手要撑天
一手要降地


《碗豆》

我在剥豆，剥了很久
往事泡沫成灾
接而挑三简四
剩下饱满的豆

情牵着语音，思想有散不尽的阴沉
互相涌挤的豆，明显地说话
替我，赶一赶，面前，死灰的寂

豆呀豆
青绿色的衣裳，还未着上热锅的红
下为酒菜，我是咽下之人
注定时间定格在窗外，世事浓缩为豆

路过黄昏，一只灰色的鸟，残忍的
堪破视线，也想沦为
泡沫的一颗，被我，手一甩
跃窗而走

现场的豆，我在剥豆
豆也在剥我，我们彼此亲近
亦彼此控制手段，当我们感情温暖
手上的快感
溢出汗腻

那一顿晚餐，成为豆的晚餐
也制造了今天事件

飞出去的豆，
萌长绿叶，看我不似曾
一同说过暖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