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名字后面的轮廓
二十年没有再见没有消息,今天让我觉得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害怕,害怕一切都象白日梦总有人总有嘈杂会让我忘记顺序。 我在去年回过重庆,二十年后她变得已经陌生了,我找不到了。我还是住了七天,然后抱头鼠窜,最好的忘记就是直面然后走开。 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单独在一起安静的聊天,你周围总是有很多人,那时你们聊得都是我一点也没有兴趣的话题。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们聚餐。你会把好吃的都放在我面前,你会往我的碗里夹冒尖的菜。他们让我叫你爸爸,管他们叫大叔。那时我多幸福! 青春总是和人开玩笑。我的长大连自己都被吓着了,等待不象想象的那么有内容和感人。 相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和你的童年以及许多,你对我也一样。至今我都象在梦里,我不知道你和我为什么认识,认识的只知道名字。直到我看了你写的回忆,我才认识你。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 ,它象面纱后的一张脸,轮廓迷离动人,掀开后多少又是期待中的样子?今天,我就从我的烟开始这个搜索,让你认识一个名字后面的轮廓。
今天
nMJ8FcB:dRg&f 我住在北京西城一所著名的四合院中,它有蜿蜒的回廊连接每个房间,院子里有花园,有假山有亭子还有已经没有了水的喷水池。在与假山和喷水池连接的亭子下面有半米高的可以藏匿的山洞,童年的我经常藏在里面,因为没有同龄的伙伴玩耍,我总是觉得闷就会躲起来等大人找,等待一个急切的声音刺破周围的寂静。在这里居住的多是革了别人的命以为创建了新生活可又被这新生活瞄准了命的人,准确的说是被时代监视的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的老人。我的童年就在这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在莫名其妙的恐惧和等待中熬着,寂静是我唯一能感受的状态。
平时我见不到父母亲,照顾我的是保姆和太姑。太姑是一位在她那个年代很新潮的老姑娘。二十年代 父亲留在我脑海的只有他年老偏瘫后的形象。我努力的拔开记忆回想年轻时的他,除了照片再有的就是烟。照片中年轻的父亲真的很迷人,他高高的鼻子精致的象雕像,细长微微上扬的眼角总让我觉得他骨子有一种不易接近的藐视,我最喜欢的是他的嘴,亲切细腻的不象是他。 我的家族很有趣,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祖父的名字而且庞杂的枝杈哪根都似乎离的很远。在我小时候,父亲带我到离我家并不远的后海一带看祖父,我印象中他是一个很慈爱的老人,他对我们象对待客人,话不多但很周到,他同样漂亮但温和,不象父亲的尖锐。在与父亲不多的交谈中,我始终未能知道我的祖父和有关他的过去,只知道他留给父亲的房产让父亲备受其害,在归还后最终还是让父亲签署了放弃。最近还有一个心理分析师恳切的指导我要追踪溯源才能摆脱我现有的困扰,我同样无能为力的放弃了,因为我的父亲没有把我带入他的根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他的断然未必对我不是一种爱护。 六十年代的物质没现在这么丰富,我记忆中父亲抽的烟有牡丹,前门,中华,铁罐装的红双喜......我没有在父亲怀里撒娇和被他亲吻的记忆。那个严肃的年代好象自己的子女也是被教育的对象,大人们的言语则是不容质疑的最高指示,好在大人们顾不上尚在混沌中年幼的我。因为年龄让我对父亲有了一种可以要求的特权。每当我看着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烟,看着烟雾被阳光照射漫漫荡开的青色,我就会被巨大的温柔包围:这时的父亲安静和缓,让我觉得可以靠在怀里。烟可以让人慈祥。 我第一次也是最终迷恋烟是在十八岁上大一的时候。 大学我填报的志愿全在地图上远离北京的地方,有成都,重庆和广州,这是我能够想到的逃离家的最恰当的借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想远离北京,我总觉得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束缚我。在北京我会不自觉的安分,会保持正常的父母所允许行为规范。我不能肆意的生长,我害怕父亲比刀还锐利的直戳的目光。反正我想在一个离开北京的地方开始一段有悬念的生活,我讨厌了自己生活的大院和令我窒息的按部就班的日子。也许这是所谓的青春期叛逆吧。没想到,父亲居然答应了,除了广州。因为他能伸手够到我的是他在西南地区的势力。 今天;D_6C8nA1yf^ }K&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