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之歌——生命之诞生(一）

自我之歌

 

是你造就了我渴求理想的眼睛，

   使我日夜厮守着永恒闪耀的天星。

我的行踪常常和人们背道而驰，

 看啊，这是一个孤单而热烈的魂灵。

 

                   27-3-2000

 

 

生命之诞生

 

1

万物皆生命，

存在即永恒。

 

2

我要在清白的世界里，

独自寻找人性的本原。

 

3

没有白昼，只有原始的夜，

   我在每个原始的夜里刀耕火种，

   直至你娩出宇宙的原始的子宫。

 

4

没有生命力，

一切将显得多么幽暗。

 

5

生命是凝滞了还是继续着一个不久的目标？

意志是保护着还是囚锁着我的灵魂？

我是一个，命运却统辖全部。

 

6

婴儿在新生里恐惧，

死亡在新生里猖狂。

 

7

我的血管里，天生流淌着忧郁，

我的心中有着汹汹焰火的激情，

有着汹汹焰火的痛苦……

 

8

一切在轮回中沉沦，

一切在希望中绝望。

生命在苦难里挣扎，

灵魂在渺茫中堕落。

 

9

我们不能够完成的，

时间会完成。

我们不能够征服的，

命运会征服。

 

10

啊，东方明曙，她的芬芳

  此时从泥土的怀抱里逸出，

在静谧和神圣中，

宇宙开始苏醒，

在你的精神里运行。

 

11

我由你而生，

我是你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12

神在故我在，

我是世界的唯一。

 

作者注：第1-11节为1992-1993年之残片，第12节为2002.7.22添加。

 

 

                                       从生命诞生之日

 

   我将以自然之子的名义，

 沐浴于你太阳的光华，

          在你广袤无比的天庭之下，

   宇宙啊，——你是我父。

 

           1993

 

 

馈  赠

 

           意识的触角盘踞于头脑之中，

               纯粹的理性在苍凉的原野上独行。

    有限的生命接受无限的馈赠，

赠给我一份古老的伤痛。

 

（太平村子夜板书，其时无电、无光，摸索而就。）

15-4-1996

 

 

作者自评：此诗可媲美陈子昂之《登幽州台歌》。

27-12-2000

 

 

赎罪

 

   创造归诸理性，

   欲望归诸理性，

                       上帝不能知道我的欲望，

       判我赎罪。

 

1995

 

 

作者后记：上帝不能知道我的欲望，这是人与文化，原欲与理性的初始冲突。24-9-2000读布莱克《婴儿的悲哀》后的共鸣。

 

 

                                                               启示

 

你听到的意旨，

不来源于上帝。

你得到的裁判，

    还不到世界末日。

       你生于无神的现世，

   只受欲望的洗礼。

                                 你看到天衡的砝码——

   天堂在上，地狱在下。

 

                 5-1-1998

 

上帝和上帝不同，欲望和欲望有别。艺术者的世界缥缈于凡俗生活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