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2009
将Shostakovich这首圆舞曲传给艾美丽后,她说,这首曲我听过,有什么奇妙之处吗?
一时间,我答不上来她的问题。我对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并不熟悉,它没有名字,却曾经被库布里克用在他的电影《Eyes Wide Shut》。我最早,是从一张“百首电影古典音乐原声”专辑里听到的。现在,我知道,肖斯塔科维奇曾创作过爵士组曲,它是其中之一,华尔兹。
显然,它和爵士没什么关系,苏维埃的音乐家嘛,灵魂里就没有爵士。
舞曲,年少时,曾喜欢过斯特劳斯的华丽,现在年长了,只喜欢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但Shostakovich的这一曲Jazz Suite No.2, Waltz II,却让我无法舍下。沉郁,又是俄罗斯的沉郁。连华尔兹也忧伤。最爱那段长号独奏,岁月留声,金色年华在流淌。
Dmitri Shostakovich的音乐,并不余多少古典遗风,而是分明现代的,或许,也可以说,很革命的,例如他的列宁格勒第七交响乐。第一章,竟有很长一段几乎无声,我差点以为遭遇黑商和质量问题。
昨日,<Pletnev live at Carnegie hall>也送来了,寻了一年多,终于淘宝上遇到。14分21秒的BWV1004--J.S.Bach/Busoni Chaconne in D minor。曾在博客上不屈不饶地放了几周,那时候,老马曾来访过,后来说,听到它的一刻,泪流满脸。
其实,知道并迷恋上Chaconne,完全是因为她的文字。《北方人的巴赫》里,第二篇就是“悲情恰空”,仅次于李斯特,而我以为,她也许后悔过,将巴赫放在李斯特之后。
这些日子,沉闷的低压槽天气,好像Vampire,要将人的活力都吸干,我不敢想象,没有音乐,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
最近,做了一个血腥的梦。坐在高高的车里,挡风玻璃下,七八个男人女人倒了下来,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我打开门,从座位上跳了下来,鞋子掉了,光着脚仓皇离去,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回家的路还很远,没有鞋子,走不下去,迫于无奈,返回去,从那一堆无法分辨的人体组织里捡起我的鞋子......
内心的绝望不发出一点声音。后来,我不知道去了一个什么地方,许多空房子相连,像学校里的教室,而那些废弃阴暗的房子里,堆放了,很多无人认领的残肢断臂。
最近,关于历史和那一场风波,我也许想得过多了,你们,也谈得过多了。昨天,从Youtube看回当年纪录片,忍不住,放声痛哭。
开始读《Cultural Amnesia》和《The Rest is Noise》,两本书轮流地读,却看到不少人物交集,前一本记录二十世纪的文化现象、文化人,后一本记录二十世纪的音乐。都谈到世纪初的维也纳,想起来,是很适合我居住的。
我们都知道,维也纳的黄金岁月,很短寿 ,留给人间的,只有无尽的缅怀和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