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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山上

发布: 2013-9-05 15:15 | 作者: 周公度



        我有一个诗歌观点:长诗验证一个诗人的愚蠢等级。读何三坡兄的诗集《灰喜鹊》,几乎全是十行之内的短制,表达得宛转、暧昧又清晰、直接,只言片语之间,山水植物小美人层出不穷,隐约汉风穿行,全部是我想象中的美妙佳构。我由此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对于平常的耐心之人,微雨一天即可,暴雨半天即可。但对于何三坡,常年累日,哪怕《百年孤独》,他都拥有同样的乐趣,因为他的欢喜在于雨,而不是时日。我太喜欢他那大寂寞的样子了,寡言少语,又与这世间的每番割舍有着无限的大深情。
        浅薄、愚蠢之辈对于史诗的认识往往以荷马、但丁为例,限于万言巨著。其实哪里有《诗经》中的中国诗人一样举重若轻。欧洲的史诗,全是浮夸的故事,生硬的叹词,而在商周之际的中国诗句里,到处都是田野一样切实的情感,星辰一样闪烁的朴素场景。
        有生民之诗,也有神话之史。但同是美人的赞歌,老欧洲比拟为物质,老中国却化为自然。在何三坡的诗中,他承接的是古典之露,晨雾与薄暮,山泉与院落,我看到月光明媚,清澈绝伦。“鹊鹊其声,有女来临;布裙振振,望山涉水。”他不在两汉,他在先秦。
        2008.12.31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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