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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女巫

发布: 2012-11-01 16:22 | 作者: 采耳



        三月三虎丘诗会、苏杭美女、烟花三月下扬州。我把这三个相关的东西拉在一起,主要是想在这里交代一个扬州的女诗人——苏若兮。我认识苏若兮是通过粉红主义发起人梅依然这个渠道,当时我正在给梅依然做一个访谈,她告诉我,我有必要给另一个女诗人做一个访谈,梅依然告诉我,这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女诗人。于是我就这样认识了苏若兮。在我和苏若兮往后的交往中,很奇怪我们的谈话几乎没有任何涉及到诗歌的话题,有的时候她的诗歌让我彻底失语,我甚至找不到比较合适的语言去评论她的诗歌。她是个绝对骄傲的人,她的每一首诗歌都是她细心呵护的孩子,任何对它的不敬都容易引起她的不满。但我有理由相信,她有足够的资本去骄傲,因为她的诗歌所展示的艺术构思和理性思想都是在 “感性的智慧”下用生命创造的。曾经给她写过一篇《带着忧伤自由地飞》,里面我用“细心的工匠”去形容这种感觉。我问过她苏若兮这个名字的由来,她告诉我:没来由。原先是个在一个论坛做马甲玩的。说实在的,我很喜欢兮这个字,很有苏杭话的软糯,虽然是个语气助词,却可以引申出很多遐想。
        要对苏若兮的诗歌做个总体的分析或者评论,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来苏若兮近年的的创作能力惊人,从03年开始接触网络诗歌开始,尤其是近两年,作品产量一向很高,不过今年她的作品风格开始了另一种尝试,就是口语诗歌,很遗憾她并不适合这种写作,有些作品我很不喜欢,曾经很直接的对她提出过批评,都被她不置可否了;二来苏若兮的写作在当下的写作里应该算得上是一种“个体主义”的写作。关于个体主义我在这里并不想说太多的废话,以上这两点是此次任务的绊脚石。并且,你要知道,发现一个优秀的诗人是多么的难,发现一个默默无闻的优秀的女诗人,就更难了。苏若兮不为外界所知,是属于那种比较沉寂的写作者,除了少数的几个诗歌论坛看到她影子外,她几乎不参与任何诗歌活动,也不混迹于任何诗歌小圈子,你要得到她更多的资料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是诗歌圈内的狗仔队,所以,我只能从我手上有限的资料去粗浅的表述我的印象。
        苏若兮的诗“有极强的画面感,也有很强的象征与暗示。”(林童语)她的诗歌中经常会出现“月亮、秘密、过失、面包、水果、面具”等等诸多的意象,在处理意象与陈述对象的时候,写作者把情绪蕴藏在日常事物之中,蕴藏在有限的词语中,用女性特有的丰富而独有情感去感悟、去发现,并以种种变换和组合来传达个人和事物、事物和现实的微妙关系。她以自己为中心,并以细腻的情绪左右着周围的氛围与场景。“在她的大多数诗歌中,说话人所感受到的性别焦虑并没有被给予一个公开的泄口,而是作为一种潜流被排出。”(得一忘二)布罗茨基认为:“要让两三行诗句显出新意,还要避免滑稽效果或模仿他人之嫌,这可是件令人非常头痛的事情。”做为女诗人的苏若兮,她是怎样用细腻的丝带来编织华丽的锦袍?结合这两年来苏若兮以意象为主的隐秘世界里,我找到了一个词——巫。
        巫,据甲骨文称,象古代女巫所用的道具。小篆象女巫两袖舞形。本义:古代称能以舞降神的人。“这里的巫术并非作恶,不是对于恶魔的崇拜,因此她无须驱魔,也就是她内心并无一股将她牵引到邪恶与毁坏之路的力量。”(得一忘二)这是一个有趣的比拟。巫,我喜欢这种古代神秘的东西。她让我好奇,迫不及待的要用探险的技能去挖掘,尽管这种探险充满了崎岖和刺激。她是上帝的女巫,她才不会畏惧她的笔下会出现多么空旷的暮色。所以我在读她每一首诗的时候,就会考虑到这首诗的某一隅光彩,她所带来的景色是怎样的华丽?但我想在诗人持续写作过程中,尽管景色美丽,但我想我跟它没有关系,它不属于我,我也无意把灵感给它。她只属于写作者,是她一个人创造的宠物。
        上面说到,苏若兮的诗歌中经常会出现“月亮、秘密、过失、面包、水果、面具”等等诸多的意象,我们先来看看月亮这个意象带来的,月亮与女巫的联系由来已久,都是属于偏冷的神秘的事物。月亮也是个”阴柔的女人“,这从另一个侧面暴露了写作者隐藏起来的弱点。她以微妙的心灵,在触摸到一个遥远又开阔的背景下,在下笔的时候,却又灵机一动,使得一段熟悉的画面,转变成了另一个新的陌生。苏若兮的诗歌中这种气息无处不在。实际上每一首诗的出生都可能是一个禁忌,你要小心,或许她有着带毒的刺,但毫无疑问,“月亮本身仍然是她召唤的对象和自我授权的场点。”她是属于传统的“女巫”,传统,多数场合上,人们是在说新诗形成了自己的传统与否以及情形如何。艾略特在《传统与个人才能》中将“传统”过渡为在消灭个性的过程中去不断发展的一种意识,意识到自己在时间中的地位,自己和当代的关系。苏若兮所渴望的容器自然可以根据传统理解为母体或者子宫、女性特质的摇篮,正如另一个传统象征"母贝"所暗示的一样。她的传统容器带了不可避免的母性的光辉。这种光辉昭示了她伟大的一面,母性和生命创造。关于生命,道家说的生死观是:“生死气化,顺应自然”,而佛教说的是“明心见性”,用这两种对待生命的不同观点来看苏若兮现在的写作以及她对语言的认知,我们就可以发现,苏若兮的诗根本属于后者。
        个体的写作往往是独立的,她诗中的某些反复出现的意象似乎一直在等待人们去追溯,在作者的丧失之后发现究竟哪儿出现过“一语成谶”?而作为一个评论者,对作者的发现,对佳作的发现,以及权衡“佳作”,可以作为一种使命。我相信,作者迷恋和营造的这种冷静和挣扎,是对喧嚣表象的不妥协,也是作为对当下物质至上潮流的不屑。更是一种对主流价值观的不妥协。苏若兮的不声张,不呐喊,娓娓道来,更有冷静塌实的力量,这让她的文本具有了更有价值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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