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0-06-05 16:05:07 / 个人分类:诗歌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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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逸
 

一个人在镜子里守夜,点上蜡烛今天+P4R3A@3tP'Tt0zU*Pu
然后陷入沉思:“总有些光波今天,_*XkaX0{
要在窗玻璃上打滑,像雨声,压住今天5n*D}fXx"wk
周围的寂静。”一个人,一所老宅子
/Dn4[0LcqV X0一大堆旧衣服翻过来穿都是新的今天AEJ2Sy] |
你选择其中的哪一件?一个人被钟声环绕
!rl+d9M~V_:[0两个圆同时推动夏天,正在形成的圈子
1G _QuY{m#o$`(r0外径是厘米,内径是毫米。一张字条
9lyr7n,ja)\0压在杯子下面:“星期一的一块光斑
{7qWA)s9d0隐藏到星期二的色斑里,几乎看不见
|HZ.j#A;w%X0星期三的头颅被风吹落。”一个人今天$^ pT:k7CG"f4t%Gi
一部时间简史,世界用一幅地图
I] D Vl7tQ Y0显示容貌和轮廓。眼镜框里即使不安装今天#I(j%t F)])Br`-}W/ia
镜片,也可以从天气的毛孔偷窥出主题今天{'t3QO8B3wH+v
设置在身体里的一扇门向外闭合,脚步声
@3LZd { R]/b0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来自命运的暗示
fQ I/E Q(]0听上去是连续的。有些谜语只有谜面
(M1Y4U.@ Z,Q8V_.T?0没有谜底。练习发音,一个人今天UX0j:?)l8S'g
把“敷衍”读做“复眼”,浓缩的
4e s7NYI3g0风景被画在卡片上,是《落花游鱼图》吗?!
~h0Kd,S$m0无数个交叉的方向最终聚集于一点。
0g-m7KvN#hb_Z2[0一个人走了,一条大街在他的胸口折断今天D'Z,Io^8|'e
将具象的手移向抽象,预言家的铅笔今天RI^Sw8y s Mky&d
插入身后的时代,像插入一个锐角今天)c Fo6mA^
被放大的漏斗:生活的细卵
:vV,T? EF0用质变抵消量变。一个人走了今天)K2L)d\:g*l SX
她的气息还留在空出的座位上
e:|Ke(rO%i0EGs`0轰鸣的列车,从A地驶向B地,或

从Y地驶向Z地今天0Yh,b5|Y)u.Y
只剩下一些谈话的碎屑今天u*^L%`@1_
“让你热爱的事物囿于一屋神秘祈祷”今天%a*vxI:Pq@
或者“你只能远远地焚化她的弱点……”
8V9bW$p H ][_ D0高大的树荫将咖啡馆遮蔽到暗处今天"TZl)|Z%L
冰块在冰水里漂着,一个人今天ah#`'tU4m"?
有很多理由触碰嘴唇,去融化
2XK(mk]Ozd,];`0去蒸发。“过滤”一词在吸管与水管今天o2d8r-t u,Dy/t Y
(或许还有针管)中严重地内耗
%d M&AG"WvT0一个人沉默不语,但并非是所有人
"Z:X.y@/jN,`8y#I0都在沉默,“用阴影卸掉五官今天F5y(@eT
那么多温情痛叫失声,一举,一动
Q$w5WH0e|_#o0瞧,孤独的人不得不忍受吸烟的姿势今天?tX Wo
打火机咔嚓咔嚓地响,他的脸孔
9\ }a h i_@R9T0闪闪烁烁。”每天都是一幅自画像今天(F _ }1O+^*x s IW$eI
每个人都有一颗卡通脑袋,惊愕,喘息
9a c/g)L ZW%X0伸出(伸入?)梦域,在两个自我之间
E7OO1S)S:@#Uk0表情含混,无人注意,更无人阐释今天4L!lv3{oA OZs^
“死亡是上帝投递的一封挂号信”
$n'T \s7jH2M7o(K0一个人老了,醒着,梦着,他都与这句话今天 U@ tt V xS
(永生的时间像卷尺可以把一个句子
OG'n-hwE0任意拉长或缩短)有关,或者今天#m%|,wwg!bPh3l)@
像晚年的叶芝,所说和所做的一切今天 y4~#R!X)G2Q*N
都变成了一个疑问。“此刻”
U-m0dUPo.~T0E.v0总是在脸上残存,在日晷仪上慢慢移动今天r2G\-Z6f8{+@:WP
被灼热的空气烙上深深的一印
i$y#iJ9o#B4WD&[0“一个人的重轭不是爱,也不是恨今天4a,SG4i9q"X-sT+s
而是无知与冷漠。”“大脑的分泌物
"g(xr@_.jic$C0应该纯洁。应该具有人形。像鬼魂今天D;jCm^4VUm
在一页文字里愉快地舞蹈,踮着脚尖。”今天%P5dp-xf.S ym
夹着讲义,散步,一个人穿过教学楼今天auMra)?2A7il
感到了风景的凋败。午后她主妇般平庸
p&l)t'DS2r0空虚得已经毫无根据,“我非常害怕今天2N,[e e+E1mj:zj
在下一章里变成一首诗或一头野兽”
p _$l&| N6b)o0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做进梦里
1HW3_qD*q k W3p0无法醒来,一呼一吸中有不同的回忆落下
?e8M"o`f0混编成躯体的各个省份……一个人吃鱼
Zm9s2r;xyu T&v#I}#h0喉咙里忍着一根刺……一个人是一群人的
'Zq8u`*A6l/@0一部分,他们站着或坐着,哭着或笑着
R;OU)PY0都是一打模糊的形象。一个人对自己
w ^9Z1T;il)p&u0说:对于那些象征性的黑暗
*u7El$O%D'Q2W"c0我将是唯一的目击者。他在镜子里守夜今天5G!g VlJV-c3hn
不时地改变坐姿,为影子活动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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