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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這裏打字,可能是某人夢中的產物; 某人做這樣的夢,可能是因為我坐在這裏打字的結果。

新詩之處方 OR 詩語與文句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1-03-14 09:05:07 / 个人分类:寄廬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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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欲曉暢其理,詩欲曲傳其情。故詩之造語與文之造句,迥然有別。詩語不如文句之完整、縝密、清晰、踏實;文句不若詩語之簡略、含蓄、隱秘、蹈虛。詩語求跳躍飛騰,文句重粘連通貫。詩語多興象玲瓏,文句主思理確鑿。詩語或聊不相干,文句則環節相扣。詩語或顛倒錯雜,文句則順暢整齊。詩語有情而無理,文句達理以通情。詩語不拘於文法,文句可通於詩則。以造文句之法而造詩語,則詩意易死於文句下;以造詩語之法而造文句,則文義難達於詩語中。
.SiUl QHPn9L0然則近體詩律定型之前,漢魏詩家多有以文句為詩語者;定型之後,亦有韓退之、蘇子瞻之“以文為詩”者;蓋古人亦頗有意以古文句法而令詩語古奧峭拔者。要之此類文句,乃詩語之文句也。而古人作文,亦講究精煉簡約興象圓融,每以詩語之法而運之於行文之中,而令文句蘊涵豐厚,致言近旨遠之效。因謂此類詩語,亦文句之詩語也。是故詩語中參以文句,而文句中夾以詩語,可謂詩中有文,文中有詩。蓋此即後世散文詩之濫觴乎。
${'YP%uQ4Wq0近體詩律之成型,亦戴枷鎖之舞蹈,雖詩家極盡苦吟之能事,而難免為格律所縛,此亦格律之弊。然正因近體詩有律,故有法可依,初學者可循規蹈矩,得窺門徑。故習詩當從近體詩始,以古體詩終,以有法而臻於無法。由必然之境而至於自由之境,遂能從心所欲而不逾矩。其無法非無章法,乃法無定法、以無法包有法、無招勝有招之謂。是故當下之新體詩,不得以文句而造為詩語,乃當以詩語而擺脫近體詩律之枷鎖,上追無律之古體詩,庶幾可成新體詩之新氣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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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廬 寄廬 发布于2011-03-18 10:42:48
自己頂自己一下。。。
泸州曾一的个人空间 泸州曾一 发布于2011-03-18 21:12:18
是故當下之新體詩,不得以文句而造為詩語,乃當以詩語而擺脫近體詩律之枷鎖,上追無律之古體詩,庶幾可成新體詩之新氣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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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
戴玨的个人空间 戴玨 发布于2011-03-19 22:41:43
詩歌語言散文化(甚至口語化)是個大趨勢。其實早期的中國詩歌,如漢樂府,其實也就是當時的口語。所謂詩語是與格律詩的發展密切相關的,出於對偶和格律的要求,自唐以還,詩語開始顛倒錯綜,甚至跳躍飛騰。但看看之後文學語言的發展,詞、曲、小說的語言卻是開始向口語靠攏。詩這種體裁當然依然是獨樹一幟,但總體來說,這種文學語言(詩語)開始有僵化的傾向。英語文學也是如此,十九世紀初華茲華斯便已經認為散文句才是理想的詩歌語言,當時柯勒律治持反對意見而華氏自己也未能完全付諸實踐,但後來現代英語詩歌的發展卻是朝著華茲華斯的方向一路走過來了,不僅是散文化,口語化也越來越明顯,自由體固然如此,甚至格律詩也一樣,從弗羅斯特到拉金等都努力將口語和格律融合在一起。為什麼說詩語僵化?因為與大眾語言脫節。隨著俗文化的發展,所謂詩語相對越來越顯得不自然甚至造作。而到現在還流行的古代詩歌,往往也是多是和口語接近的居多。歷史上,文學語言與大眾語言的分離確是個顯著的語言現像,甚至是文體“身份的像征”,但在教育普及,咨詢發達的現代社會,文學大家對語言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小;在大多數語言學家看來,大眾口語才是語言發展的最大動力,或許這才是這個大趨勢背後的真正原因吧。
寄廬 寄廬 发布于2011-03-22 16: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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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樺先生在《一篇演講稿》中特別提及以口語入詩,與戴先生所言有相通之處。只是我所言之“詩語”,並不反對“口語”,我所說的“詩語”與“文句”相反對。我只是不同意以散文句式入詩。詩語,或者可勉強名之曰:形象化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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