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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五世纪前馀姚县考略之二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01-07 10:04:05 / 个人分类:随笔

四、世族(姓氏)情况

 

根据各类史志,公元五世纪之前,迁居于馀姚的有如下几个世族(姓氏):

 

1、大里黄公,或称夏黄公。

 

《陈留志》:夏黄公姓崔名广,字少通,齐人,隐居夏里修道,故号曰夏黄公。

《史記》卷五十五:漢十二年上從撃破布軍歸疾益甚愈欲易太子留侯諌不聼因疾不視事叔孫太傅稱説引古今以死爭太子上詳許之猶欲易之及燕置酒太子侍四人從太子年皆八十有餘鬚眉皓白衣冠甚偉上恠之問曰彼何為者四人前對各言名姓曰東園公甪里先生綺里季夏黄公上乃大驚曰吾求公數嵗公辟逃我今公何自從吾兒游乎四人皆曰陛下輕士善罵臣等義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竊聞太子為人仁孝恭敬愛士天下莫不延頸欲為太子死者故臣等來耳上曰煩公幸卒調护太子四人為壽已畢趨去上目送之召戚夫人指示四人者曰我欲易之彼四人輔之羽翼已成難動矣

《前漢書》卷七十二:漢興有園公綺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此四人者當秦之世避而入商雒深山以待天下之定也自髙祖聞而召之不至其後吕后用留侯計使皇太子卑辭束帛致禮安車迎而致之四人既至從太子見髙祖客而敬焉太子得以為重

《西漢年紀》卷二:上歸及宴置酒太子侍四人從年皆八十有餘須眉皓白衣冠甚偉上怪問曰何為者四人前對各言名姓曰東園公角里先生綺里季夏黄公上乃大驚曰吾求公數嵗公避逃我今公何自從吾兒游乎四人皆曰陛下輕士善罵臣等義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竊聞太子為人仁孝恭敬愛士天下莫不延頸欲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耳上曰煩公幸卒調护太子四人為夀已畢趨去上目送之召戚夫人指示四人曰我欲易之彼四人輔之羽翼已成難動矣吕后真而主矣戚夫人泣上曰為我楚舞吾為若楚歌歌曰鴻鵠髙飛一舉千里羽翮已就横絶四海横絶四海當奈何雖有繒繳尚安所施歌數闋戚夫人歔欷流涕上起去罷酒竟不易太子者留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

《三國志文類》:《朱育對濮陽興》鄞大里黄公潔已暴秦之世高祖即阼不能一致惠帝恭讓出則濟難

《會稽續志》卷七:会稽太守王景興問士于虞翻翻對曰鄞大里黄公潔已暴秦之世高祖即祚不能一致惠帝恭讓出則濟難(引《会稽典録》)

《延祐四明志》卷一:有大里黄公之高標其人恬靜而自珍。会稽典録虞翻仲翔對王朗景興曰鄞大里黄公潔已暴秦之世高祖即阼不能一致惠帝恭遜出則濟難。《輿地志》云鄞有大里夏里黄公所居

《延祐四明志》卷八:《奉化重修縣治記》越之東境為鄞漢屬会稽唐合鄞於鄮開元中州以四明山名始建縣曰奉化其地則漢之鄞也古鄞城在焉鄞有大里黄公列于四皓卓乎千載人物之冠冕先(王應麟撰文)

《浙江通志》:南山廟奉化縣志在縣西六里相傳夏黄公之廟

 

秦时,夏黄公等四贤避乱于终南山,时称商山四皓。汉武帝时期,曾下诏征四皓出仕,不肯。吕后用留侯计,“使皇太子卑辭束帛致禮安車迎而致之”。吕后当政,四皓遂隐居避害,其中夏黄公经长途跋涉,抵达了会稽勾章(即如今宁波与馀姚交界处)。余姚河姆渡,据称以前为“黄墓渡”,为夏黄公葬处,后讹传成河姆渡。《三国志•虞翻传》曾引注《会稽典录》,云夏黄公为“鄞大里人”,故亦称作大里黄公。乾隆《奉化县志》载:鄞汉大里即今黄贤其地。

夏黄公迁徙会稽的时间,当在西汉初,汉惠帝登基之后,即公元前179年至前194年的十五年间,这已经是夏黄公晚年时候。夏黄公一生,经历三朝:西周末——秦——西汉。故《慈溪县志》列传于“荒周”之际。据史志,可以勾勒出这样一幅人生变迁图:出生于齐国,避乱(修道和隐居)于终南山,佐太子于武帝时,避害于会稽勾章。虞翻言“非齐人”,也许还有我们所不知晓的说法。

不知夏黄公有后人否。若有后人,不知姓夏?还是姓黄?还是姓崔?

 

2、董

 

《太平御覽》:謝承後漢書曰董春字紀陽会稽餘姚人少好學師事侍中祭酒王君仲受古文尚書後詣京房授易究極聖旨條列科義還為師立精舎逺方門徒學者常數百人

《後漢書補逸》卷九:董春字紀陽会稽餘姚人少好學師事侍中祭酒王君仲受古文尚書後詣京房授易究極聖指條列科義後還歸立精舍逺方門徒從者常數百人諸生每升講堂鳴鼓三通横經捧手請問者百人追隨上堂難問者百餘人

《海錄碎事》卷十八:横經拜手。後漢董春字紀陽學者常數百人每升堂鳴鼓三通横經拜手請問者百人

《山堂肆考》卷一百四:鳴鼓。東漢董春字紀陽餘姚人少好學師事侍中祭酒王君仲授古文尚書後詣京房授易究極聖旨條列科義後遷師立精舎逺方門徒來學者常數百人諸生升講堂鳴鼓三通堂下横經捧手請問者百人

 

案京房生卒时间(前77—前37年),可知董昆至少在公元前37年前,造访过易学大师京房,京房遂“授易”。董昆的活动时间,要早严光半个世纪。

案史志,有生活于公元60年左右的董春;有董仲舒六代孙,生活于公元80年左右的句章人董黯,又有三国董袭。不知此“四董”是否为一脉或一族。

 

3、东汉三老

 

《汉书》卷一载:民年五十以上。行。能帥衆為善。置以三老。一人。擇鄉三老一人為縣三老。與縣令丞尉以事相敎。復勿繇戍西汉会要》卷四十八:文帝十二年以户口率置三老常十里一亭十亭一鄉鄉有三老掌教化。武帝元狩六年遺謁者循行天下三老孝弟以——三老,是古代掌握思想教化的乡官,具有民法式的地位与威望。但三老仅是乡党的道德表率,并非行政职务,不享俸禄。战国时,已设三老一职,秦代设“乡三老”,西汉加设“县三老”,东汉又添“郡三老”。《汉书》载有“洛阳新城三老董公遮说汉王(刘邦)”事——此三老,应是乡级。

东汉《三老碑》释文:三老讳通,字小父,庚午忌日,祖母失讳,字宗君,癸未忌日。掾讳忽,字子仪,建武十七年,岁在辛丑,四月五日辛卯忌日,母讳捐,字谒君,建武廿八年,岁在壬子,五月十日甲戍忌日。伯子玄曰大孙,次子但曰仲城,次子纡曰子渊,次子提馀曰伯老,次持侯曰仲雍,次子盈曰少河。次子邯曰子南, 次子士曰元士, 次子富曰少元, 子女曰鶷名, 次女反曰君明。三老德业赫烈,克命先己,汁稽履仁,难名兮,而右九孙,日月亏代,犹元风刀射,邯及所识祖讳,钦显後嗣,盖春秋义,言不及尊,翼上也,念高祖至九子未远,所讳不列,言事触忌,贵所出严及焦,敬晓末孙,冀副祖德焉。

东汉三老碑石高九十一厘米,宽四五厘米,碑额已佚。正面文字有界框,框分左右两列。右列自上而下又分四栏,碑阴粗凿无字。三老碑出土于清咸丰二年(公元1852年)余姚东北客星山(陈山)。时村人入山取土,掘得一碑,为诸生宋仁山最先访得,宋仁山好友周世熊(字清泉)有金石癖,偕之往观。周世熊读碑后,连夜小舟载碑还,移置家园山馆,建竹亭覆之。

 

据光绪《余姚县志》卷十六金石篇载周世熊文:先君子解组后,卜居邑之客星山下严陵坞,即汉徵士严先生故里也。咸丰壬子夏五月,村人入山取土,得此石。平正欲以垫墓,见石上有字,归以告余。余往视,碑额断缺,无从辨其姓氏。幸正文完好,共得二百十七字。因卜日设祭,移置山馆,建竹亭覆之。按东汉光武、晋惠帝、东晋元帝、后赵石虎、西燕慕容忠、齐明帝、魏北海王,皆纪元建武,惟光武有廿八年,且值壬子。碑记其母忌日,即未必刻于是岁。字法由篆入隶,与永平、建初诸石相类,定出东汉初无疑。三老讳通,邑志失传。掾讳忽,字子仪。考《后汉书·任延传》,延为会稽都尉。时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称多士,如董子仪、严子陵,延皆以师礼待之。此讳忽字子仪者,殁于建武十七年,时地悉合,岂即董子仪欤?(吾邑董氏,盛于汉代。董昆、董春、董袭,见《太平御览》、《北堂书钞》注引《会稽典录》,谢承《后汉书会稽先贤赞》诸书) 汉碑盛桓灵朝,当建武时,碑制未备。额右形,颇类碑篆末笔。其文奥衍,大意为子仪第七子邯追远而作。祖母、母有讳字而不及氏,末云贵所出严及焦,或二母之氏欤?碑出咸丰壬子,上溯建武壬子正得一千八百一年。辛酉之乱,贼火吾庐。亭相去稍远,得不毁。事平,碑仆于地,旁汉晋砖数十如灶突然,盖贼用以作炊者。石受薰灼,左侧黔黑,而文字无恙。凡物隐显成毁,固有定数。此碑幸免劫灰,先贤遗迹,赖以不坠,知海内好古家同此愉快也。

《汉三老讳字忌日记》碑,共计二百一七字,刻石年月未载。案周世熊文,碑文所刊父母名讳忌日,一在建武十七年辛丑,一在建武二十八年壬子。历代以建武纪年的帝王有:东汉光武帝刘秀,西晋惠帝司马衷,东晋远帝司马睿,十六国后赵石虎,十六国西燕慕容忠,南朝齐明帝萧鸾,其中唯汉光武帝之建武有三十二年,且十七、八年岁次正值辛丑、壬子。故此碑刊刻应在东汉初建武末年或永平年间(公元前52年至前75年),是现存东汉碑最早者之一,堪称“浙中第一名碑”。 三老生一子九孙,此碑为第七孙“邯”者所立。碑文大意为第七孙“邯”追记祖孙三代的名讳及祖、父辈忌日。左栏刊刻立碑原委。此碑当时可能用于宗亲祠堂,故只刊姓氏籍贯。

案周世熊考证:掾讳忽,字子仪。考《后汉书·任延传》,延为会稽都尉。时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称多士,如董子仪、严子陵,延皆以师礼待之。此讳忽字子仪者,殁于建武十七年,时地悉合,岂即董子仪欤?此三老或是董姓,而三老之子,字子仪者,可能就是与严子陵同时代的高士董子仪。

董子仪不是土生土长的会稽人,而是东汉初年避乱江南。在董子仪避乱江南前,其父母可能皆亡,丧葬原籍,这就能说明为何董邯在刊刻碑铭时,没有提及祖父母所卒年份,或是其不知也。

 

4、严遵,或称严光、严子陵、子陵先生

 

《後漢書》卷一百七: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遊學及光武即位光乃變名姓隐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以其形貎求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舎於北軍給牀褥太官朝夕進膳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皇甫謐髙士傳曰霸使西曹屬侯子道奉書光不起於牀上箕踞抱膝發書讀訖問子道曰君房素癡今為三公寕小差否子道曰位已鼎足不癡也光曰遣卿來何言子道傳霸言光曰卿言不癡是非癡語也天子徴我三乃來人主尚不見當見人臣乎子道求報光曰我手不能書乃口授之使者嫌少可更足光曰買菜乎求益也)使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荅乃投札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絶霸得書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臥不起帝即其臥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於是升輿歎息而去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臥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臥耳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今杭州富陽縣也本漢富春縣避晉簡文帝鄭太后諱改曰富陽)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顧野王輿地志曰七里灘在東陽江下與嚴陵瀨相接有嚴山桐廬縣南有嚴子陵漁釣處今山邊有石上平可坐十人臨水名為嚴陵釣壇也)建武十七年復特徵不至年八十終於家帝傷惜之詔下郡縣賜錢百萬穀千斛

《後漢書》卷一百六:更始元年以(任)延為大司馬屬拜会稽都尉時年十九迎官驚其壯及到靜泊無為唯先遣饋禮祠延陵季子時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亂江南者皆未還中土会稽頗稱多士延到皆聘請高行如董子儀嚴子陵等敬待以師友之禮

《太平御覽》卷九十:会稽典録曰上在長安中餘姚嚴遵俱共受學結好建元元年徵遵拜為諫議大夫共上宿遵以足加帝腹其夜客星犯帝座太史以聞上曰昨與嚴子陵卧也

《百越先賢志》:嚴光嚴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同光武遊學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隐身不見帝思其賢令物色訪之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光也遣安車玄纁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軍給牀褥太官朝夕進膳司徒侯霸與光素舊使西曹屬侯子道奉書願屈語言光不起牀上箕踞抱膝發書問子道曰君房素癡今為三公寧小差否子道曰位已鼎足不癡也光曰遣卿來何言道傳霸言光曰卿言不癡是非癡詔耶天子徴我三乃來人主尚不見當見人臣乎子道求報光曰我手不能書乃投札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谀順旨要領絶霸封奏其書帝笑曰狂奴故態也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卧所撫其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耶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徳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廹乎帝曰我竟不能下汝耶於是升輿歎息而去復引光入道舊故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増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焉建武十七年復特徴不至年八十終於家帝傷之詔下郡縣賜錢百萬糓千斛(據後漢書皇甫謐高士傳恭修)

《太平廣記》卷四百六十八:漢光武屢徵處士建武五年是嵗詔徵處士太原周黨会稽嚴光寺至京師黨入見伏而不謁自陳願守所志博士苑升奏曰伏見太原周黨東海王良山陽王成等蒙受厚恩使者三聘乃肯就車及陛見帝廷黨不以禮屈伏而不謁偃蹇驕悍同時俱逝黨等文不能演義武不能死君釣采華名庶几三公之位臣願與坐雲臺之下考試圖國之道不如臣言伏虚妄之罪而敢私竊虚名誇上求髙皆大不敬書奏詔曰自古明王聖主必有不賓之士伯夷叔齊不食周粟太原周黨不受朕祿亦各有志焉其賜帛四十匹罷之光武少與嚴光同遊學及即位以物色訪之得於齊國累徵乃至拜諫議大夫不肯受去耕釣於富春山中以夀終於家王良後歴沛郡太守大司徒司直在位恭儉布被瓦器妻子不入官舍後以病歸一嵗復徵至滎陽疾篤不任進道過其友人友人不肯見曰不有忠言竒謀而取大位何其往來屑屑不憚煩也遂拒之良慙自後連徵不應卒於家

《會稽志》卷十四:嚴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餘姚人少有髙名與光武同遊學及光武即位光乃變名姓隠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耶光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耶于是升輿嘆息而去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増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帝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畊于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子陵瀬焉

《東觀漢記》卷十六:嚴光字子陵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瀨(案范書本傳光一名遵會稽餘姚人)

《會稽續志》卷七:徵士餘姚嚴遵王莽數聘抗節不行光武中興然後俯就矯首不拜志凌雲日皆著于傳籍較然彰明(会稽典録)

《丹鉛餘錄續錄》卷七:嚴光為梅福壻余見故蹟遺文有嚴光碣略云光本性莊字子陵本新野人其妻梅福季女也少與光武同學及長避亂会稽又考任延傳云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亂江南者皆未還中土会稽頗稱多士延為会稽都尉如董子儀嚴子陵皆待以師友之禮以此證之子陵非餘姚人明矣范煜失于考也

嘉泰《會稽志》:嚴光字子陵一名遵会稽餘姚人少有髙名與光武同遊學及光武即位光乃變名姓隠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車駕即日幸其館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耶光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耶于是升輿嘆息而去復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増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帝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畊于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子陵瀬焉。嚴子陵廟在縣之冶山鄉安山橋有墓在廟旁一里詳具子陵墓。陳山在縣東北一十五里有嚴子陵墓靈瑞塔山下泉名華清。客星橋在縣北一十里舊安山橋以近嚴子陵墓故易今名

《浙江通志》卷十五:寺山即陳山有嚴子陵墓舊祠堂在廊廡間嘉定十七年郡守汪綱徙建於法堂之左仍創閣三間牓曰清風以誌景慕之意。客星橋寶慶會稽續志在縣東北一十五里陳山舊有橋屢成屢壊淳熙十年僧清式改作甃石翼以石欄極為堅壯里人以其在嚴子陵墓側因名(孫應時《客星橋記》嚴先生吾餘姚人也邑東北十里有竒峯曰陳山是為先生墓乾道中故太師史公鎮越始告縣表墓起精舍曰客星堂而為之田長吏以時奉嘗陳山臨大浦民橋其上善壊淳熙十年僧清式大改作甃石如虹袤百有五十丈石欄翼之甚壯六年乃成里人相命亦曰客星橋將使四方之士舟車之過焉者喜其名而相告也應時敢記其事於石且歌之曰山川之靈人為重輕風土之佳人為晦明先生釣游有榮一州先生故丘云胡勿求陳山雄雄石梁崇崇斯名斯歌以諗四方)。嚴陵塢萬厯紹興府志在客星山下十道志嚴子陵避光武聘處建於越新編嘉靖間知縣丘養浩徙千佛閣左春秋祭。嚴子陵祠弘治紹興府志在縣東北十里之陳山光之宅墓皆在焉其廟乃宋乾道中郡守史浩所

 

严光,原名庄光,因避汉明帝讳,改姓严。严光为河南新野人的说法,也见诸于其它史书。就严光与光武帝同游学的这一事实上,其籍贯新野,较为可信——因刘秀之父曾任南顿令(今河南项城),刘秀随父自湖北赴河南,并与严光相识、同学的过程符合情理。

严光迁徙会稽,当在王莽年代——案《余姚市志•严光传》云“元始二年,王莽聘为官,避居故里屿山”,可能在元始二年(公元2年)——在时间上,这可能与“與光武同遊學”(《后汉书》)的说法有出入。因光武帝出生于公元前6年,元始2年时,光武才9岁,严光与光武年龄又相差不会太大,此点存疑。况且,“元始”是汉平帝的年号,王莽尚未登帝位,聘官之说,还待考订。而新编《市志》中,“避居故里屿山”的说法——此故里,应是后人添加,并不能特指王莽时代的余姚,为严子陵祖上所居。

 

考《丹铅余录续录》:严光为梅福婿。余见故迹遗文,有《严光碣》,略云:光本性庄,字子陵,本新野人,其妻梅福季女也,少与光武同學,及长,避乱会稽。据《越中杂识》载:梅福,字子真,九江寿春人……王莽专政,福一朝弃家去,人传以为仙。其后有人见福于会稽者,变姓名为吴市门卒云。今山阴有梅山、梅市、梅里,皆以福得名。

 

这就是说,梅福也是在王莽当政的年代(可能略早于严光),避乱至会稽的。日后,严光亦抵会稽郡,当时尚未完婚,后严光与梅福结识,并娶梅福季女为妻。

《后汉书》云:更始元年以(任)延為大司馬屬拜会稽都尉時年十九迎官驚其壯及到靜泊無為唯先遣饋禮祠延陵季子時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亂江南者皆未還中土会稽頗稱多士延到皆聘請高行如董子儀嚴子陵等敬待以師友之禮。——更始元年,即公元23年,任延被更始帝刘玄任命为会稽都尉,“時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亂江南者皆未還中土,会稽頗稱多士”。严光迁徙会稽的原因,也许是北方的绿林赤眉起义。据《任延传》,公元23年,王莽败,汉刘玄被拥立为更始帝,任延在会稽郡上任时,严光尚在会稽隐居,没有回河南老家。任延聘请严光,严光避之,举家迁徙到馀姚县城东北的陈山。——不知严光一族,究竟是从余姚屿山(龙泉山)迁向陈山的,还是从会稽郡的其他居住地迁向余姚陈山的。

按《太平广记》云“漢光武屢徵處士建武五年是嵗詔徵處士太原周黨会稽嚴光寺至京師”;按《会稽典录》云“建武六年,下诏征遵。设乐阳明殿,命宴会,暮留宿。遵以足荷上。”建武五年即公元29年,六年即30年,严光在光武帝的屡次催促之下,离姚赴京,后因“客星犯帝”主动出局(亦可视之预谋)。建武十七年(公元42年),光武帝又一次特征,仍不就。案刘秀生于公元前6年,卒于公元57年,其寿六十三岁。又案《后汉书•严光传》,“年八十终于家”,严光当逝于明帝时,即光武帝卒后十余年——两者既为同学,年龄应相近。

《浙江通志》云“除為諫議大夫不屈乃畊于富春山”,当是严光从长安回来,没有回到余姚,而是在富春山畔暂居下来,垂钓耕作——严光客居富春的时间,可能亦有不少年,随后又回到馀姚陈山。

馀姚城东北陈山,亦称客星山,旧有子陵墓址,及列代碑铭、崖刻、建筑遗迹。今馀姚市低塘镇有子陵先生后裔。案光绪《馀姚县志》:严公山在县北三十里相传为子陵故里(方舆路程考略)。今子陵裔尚族居,少东曰陶婆岭。解放前,逢清明、春节,严氏族长太公有率族人前往陈山子陵墓拜祭(始祖太公)的习裕。今皆已废。 

 

5、董

 

太平御覽》:董昆字文通餘姚人也遷廷尉卿持法清峻不發私書。

《太平御覽》:会稽典録曰董昆字文通餘杭人(字误,当为余姚人)也少遊學師事潁川荀季卿受春秋治律令明逹法理又才能撥煩縣長潘松署功曹史刺史盧孟行部垂念寃結松以孟明察於法令轉署昆為史孟到昆斷刑法甚得其平孟問昆本學律令所師為誰昆對事荀季卿孟曰史與刺史同師孟又問昆從何職為獄吏松具以實對孟歎曰刺史學律猶不及昆召之署文學

 

《北堂書鈔》卷三十四:董昆清約守貧署上計吏(引《会稽先賢讚》)

《北堂書鈔》卷七十九:董昆令名会稽先賢讚云董昆字文通餘姚人也清約守貧茹菜不厭郡守第五府君嘉其令名署上計吏舉察孝廉為天下之最也

《太平御覽》:会稽先賢傳曰董昆字文通為太農帑坐無完席

《御定淵鑑類函》卷一百十五:董昆為天下之最。会稽先賢贊云董昆字文通餘姚人也清約守貧并日而炊茹菜不厭郡守第五府君嘉其令名署上計吏舉察孝亷為天下之最經史徳行稱第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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