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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组诗）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01-04 20: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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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组诗）

序

檀木制成门，陨石上锁
一翻身磕破了头皮
庭院太挤，水慢慢溢出
森林以巨大，缓慢的步伐
洗净了我的身体。

一匹马和迷雾相撞击
花木倒奔，到处有收殓残肢的矮人
几乎不成形状
后半身鬃毛挺拔，陷入的向下
而他，随雾气飘荡自己
几乎让自己脱离了地表
像一只悬挂的猕猴
马的目标是他，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他感到疼痛，在这一间
在另一间，骨头碎成了一地

恰好这提着砍刀的男人，站立在床头
像点着一盏夜灯
轻轻切下他的鼻子，耳朵和眉毛
留着眼睛，像点着一盏夜灯
恰好，他的四肢被水禁锢住了
他翻翻身便能躲避锋寒
恰好，他选择了等待
黑水让房间浮动起来，一阵阵腥味

长街上干干净净
生着长喙的鸟儿做了清洁工
它另有两把弧形的大扇子
一扇，两侧灯光陷入了沉寂
不管站立在何处，何处就是中央
选择一个方向就是选择反向
必定回到原处，碰见这只奇怪的鸟
我望见它长着谁的脸庞
谁就在黑夜里揪心的疼痛

戒守清规者，坐在水池
中央，而采花大盗伸着长长的竹竿
他们中间有距离。空气说吹过
他们就相互交谈，仿佛面对
仿佛同生一只莲花
一个人坐上去没有刀尖
一个人坐上去被刺伤脊椎

这些滑腻，细长的魂灵，上帝让你匍匐
你却爬上树梢。
还高高地摇晃你呆滞的头颅
吸一口空气，吐出一段咬烂的肢体
在下方，有人用手接着
仿佛是一枚枚水果，过了季节
腐朽如枯木。
父亲在远处:它们来了，快点!

真是令人惊讶，全世界的人都围绕我
奔跑，像一只只麋鹿。
我坐在玻璃砌成的牢笼，和一个不存在
的佛祖讨论爱情。后来，它长出了
门牙，轻轻，轻轻地咬死我......
外面，一片影子，一片寂静的海洋。

祖母在撕咬一块筋肉。目无表情的
递过来一把刀。
一群虫子在撕咬这把刀。
我一抖，它们就在空中飞舞
像一只只破蛹而出的蝴蝶。
祖母面对我笑了，叫着另一人的名字
她记得的人越来越少。
正是这筋肉，拖垮了她最后一点尊严。

这个小男孩有一张清澈的脸。
涓涓溪水流过，往里看一群鹅卵石
光滑得像镜子。
像一个个小小的矮人，手掌比坚果小。
它们居住在松林里，害羞的脸庞
长起了不知名的野花。
母亲，你路过了
忘记带走它。

你陪我走回家园，头上的漩涡
已经平静下来。现在，你比我坚硬
我和父亲，祖父，外祖父还有长着白胡子
的一群老人，挤在榕树底下。
光线让人骚动，其中一个穿着清朝的袍子。
你说，好时光总是难忘
你留下了让我振颤的眼泪，每一年的一天。

结语

有时，一间密室引我进入
它的脸上挂着多面镜子，而我天生有须角
穿越空间，轻触一朵云彩
带着不可置疑的口吻，对我下一个死命令
这真让一个平庸的人难以接受
你知道的，我不曾忘记擦拭
自己的身体，洁净如一只飞跃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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