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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俘虏　（小说）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9-11-13 23:04:10 / 个人分类：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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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重新开始。我总在寻找开始。重新寻找新的开始。您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好像病了。比如说早晨。我随手打开一本书。看见几个句子。那一页就这几个句子光秃秃在。“我愿意我的爱死去/ 雨落在墓地上/ 在小小的街巷中我行走在那里/ 为那个以为爱着我的女人哭泣。”然后我合上书起身喝水。回来又随手打开。还是这一页。还是这几个孤零零的句子光秃秃的在。我就觉得不对了。我就看见了一只蝴蝶。是它捉着我的手两次翻到这同一页的。于是我的整个早晨又开始觉得做了这只蝴蝶的俘虏。它要把我做成一个标本。就像我把我的花草做成标本。神把我的爱人做成我的标本。

您说这是病么？

而且我的病好像还会变脸。变得好快。我好像梦里被灌了大街上的那灌毒药。那毒药其实就是一句话。它说，人连一次都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它把河说没了。把人也说没了。我会把“他”写成“它”。是因为我知道神不是男也不是女。虽然说这话的可能是那热爱哲学的美少年。但神借他之口说出神自己的话。我就飞过去看见了那后面的隐形人。到处都是这个隐形人。我做梦它都会进到我梦里。我就不敢睡觉。可是梦醒了，它还在我身边。今天早晨，它就在我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捏着我。我就又看见那只蝴蝶就又喝了一次毒药。就又把自己喝没了。是谁让我两次翻开一本书的同一页的？除了蝴蝶能干这种事情。除了蝴蝶是神派来要做拯救我的主人。除了我要被一只蝴蝶变成一只标本。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然后您信么，我又低头看书。我吃药吃上瘾了。书页里有凶杀案我也会一直不从现场撤退。有时候蝴蝶是凶手。有时候是一朵花、一只苹果或者苹果虫子。有时候我自己是凶手。很多时候，我都是遇害者。可是我遇害了还能睁着眼睛看自己是怎么遇上这害的。是的。就会这样。然后，冷静的战士肯定还会活回来。我知道我会。只要看看我的花我就会像凤凰一样从火里又飞出来一次。凤凰也是神的鸟。猫头鹰也是。蝴蝶是神的另一只小小鸟。我都会随它们去，一起飞。

您低头了。您看上去那么悲伤。

好吧。轻声说话可以安慰人的。您听我轻轻说。其实呀，饮下毒药而不受它伤害，始终是那些“相信者”的奇迹之一。“相信者”您知道么？有一种人就叫“相信者”。（他—她）们相信道路。道路对（他—她）们不是一个名词。它是一个动词。其实世界上所有词都首先是动词。车轮子底下那道路也是动词。您的眼睛看不见而已。婚姻也是个动词。那张合法的婚床更是个动词。才不是做爱把它做得在动。是床上两人睡着了的梦在动它。然后您相信么？两个屋子里的两张床也可以一起动。如果睡在这上面的两个人互相爱，（她—他）们的床就会在梦里一起动。做不一样的梦也一起动。因为他和她会“异梦而同”。那个有蝴蝶的世界就有这种事的。您信么？

哦，您哭了。是的。这个事情听上去是让人哭。可是哭没用的。我现在就不哭了。我现在像湿婆那样吃下毒药。我做了“相信者”就做到了死而不死。就是说能死在此生。就是说毒药和凶手都可以花朵和阳光一样，都是相信者我活着参与这个世界新陈代谢的道路。谁都会被这代谢代谢没掉的反正。就不能拣择的。

笑一下吧，您？您会哭肯定也会笑。它们是一件事情。是排排队一样一个在先一个在后错开了等着的。它们在一起就像爱人和爱人在一起的。只是谁都是哭着生。却很少有谁能笑着死。苏格拉底临死前还说什么鸡阿欠条的，说不定他也是害怕。不然怎么大街上说了一辈子还说话的？我就是这么猜的，一不说话，他不定也会哭。哭就哭呗。市场上那么多东西他都欢喜不要。眼泪可是谁都要的。透过眼泪看出去的世界好像好多了是吧？眼泪就像雨水把叶子上的灰都洗干净一样，是个好东西。我们都是树叶子。后来都学会要流一种隐形眼泪。这样才可以在世界里体面的走不像个小丑是不是？

再说回去哦。您相信么？就在刚才我两次翻到同一页书的那个左边，有个句子在等着我。“在这里生命只持续一瞬间在这里每一瞬间/ 曾经存在的生命都流到空无中到遗忘中/ 没有这一片波澜在这里到最后/ 肉体和幽灵都一起被吞没”。您看，这句子是不是又是一只蝴蝶？我看见它们两只蝴蝶就一下飞一起去了。这回彻底没辙。标本做定了。一支箭穿胸而过。

“荆棘鸟？”您是说那种翅膀像火焰一样的小鸟么？

哦，是的。您看您也和我一起看见那个世界了。是的，荆棘鸟就是要找那棵长在世界里的它的荆棘树。找到了，它的小身体就要扎进那最长最尖的荆棘上，然后它就开始唱歌。这小鸟儿就只唱这一次。火焰一样鲜艳的羽毛唱着唱着就在枝头颤动。颤动到死才不动。传说说它这歌声是为天庭里的神唱的。一生只唱这一次。我们看不到这神。神耳朵上的小毛都看不到。可是一只小荆棘鸟能在最硬的荆棘枝里看到。您说它是不是只“相信鸟”？

您又低头了。您差不多看上去又要哭了。

好吧。蝴蝶俘虏。凤凰。荆棘树。荆棘鸟。歌——唱。好吧，我们注定要为它们哭的。这些致命的动词。河流不定就是大地的眼泪呢是吧。再笑一个来，您？是哦。语言多危险。杀人无形的。可语言多好阿。好到能让人哭。原来它们就是从伤口和笑口流出来的血阿。血是热的。人也是热的。人感到那么冷。就想着要热起来。可是只能血才能热到血。可是血只在身体里。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于是身体就到处在找身体。有的人在床上找。有的人在眼睛里找。找着找着就找到眼泪里去了。我可以在书里找。虽然书大都是死人写的。可是死人写的书里也有很热的血。很多眼泪。我也就能有暖的。这是一种自己和自己玩的游戏。我玩得已经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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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不用看书也能自己跟自己玩。我不用有别人也能自己跟自己诡辩。“世界上没有真理，这就是唯一的真理”。比如说这个哈。我也是巫婆可以说毒药一样的句子去害人的。比如对一双眼睛说一句“我爱你”我就是在害他。说诡辩的句子是不是很好玩？我玩习惯了，这游戏就很迷人，老抓我玩。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和自己在玩。我觉得这样都已经玩不过来了我都已经很忙了。可是后来我觉得不是。是这游戏在抓我玩。这游戏就是蝴蝶翅膀飞飞动起来的风。可我有时候会累的是不是？我累了就不想玩。可是它却反而老是越要来找的。我就累病了。越来越累，病就越来越重。当然，别人不好意思当面说我是病人。尤其是他们不敢开口说我是疯子。这里面有我原来的朋友，可是我有时候认不出他们。我会认得他们的眼镜不认得他们的脸。同一副眼镜好像在不同的脸上走来走去。后来就走到我自己脸上来了。我就也一样不认得自己了。可是我知道，他们一离开我就会发现他们离开的是个精神病院。我什么都知道的。您信不信？

哦，您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医生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您知道您是谁么？大街上很多人都是笨蛋。也不是美少年。苏格拉底喜欢和美少年谈哲学。因为他们身上有美。所以他们就第一敏感美。反过来的，很丑的人也敏感美。苏格拉底就是个丑八怪。还娶了个泼妇做老婆。所以他更想要美。哲学就是他的美。只有美才是他和他生命的守护神。就像花朵是我的守护神。我的花朵都是我的神。神话和王国。王国和天堂。我的私人森林里的私人花朵国。每一朵花都是我的国王。我是她们每一朵最微小的奴。小蚂蚁的小触角上的小毛儿一样小。我心甘情愿那么小。心甘情愿做一朵酢浆草的花奴。什么都不换。兔子也不换。房子和存折更不换。

噫？我怎么说到了兔子？
哦不。不说兔子。说说话。

大街上人们说的话呀都像肠子在动，曲里拐弯的，还会哪里堵牢了消化不了闹便秘。嗯，这院子里不用。这院子里只有一条路。大家都在路上穿白衣服。看上去是晃眼的。但是很干净。像园子里我的大树。嗯，这样说吧，我一会儿会是我的墨水瓶，一会儿会是墨水瓶的蓝墨水，一会儿又是蓝墨水瓶子的玻璃身子。哦，您听不懂？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您说我在胡思乱想？哦，是，我是病人。也许是。我老中断自己。哦不，是我老被中断。谁中断我的？不知道。问题好像就在这里。问题就在我老看见的蝴蝶里。

我好像被我的钟表匠拆了的那只表，他这些天忙其它事情去了就忘记我了。或者顾不上我了？嗯，这个想法让我不那么悲伤。我决定就这么想。回来。他顾不上我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久得我都忘记自己曾经是只表了。我的指针在他的脚丫子里，我的分针被花盆里爬出的蜗牛快背到工作台子边边了！我的秒针？哦，我的秒针？我的秒针在哪里？您看，我的秒针们都变成头发长他那秃脑袋门子上去啦！您，您别这样看我。我没有在胡说。哦是的，我在胡说。他的头发没秃。兔子的头发没秃。我一生气就会胡说。反正兔子不在。在也不生气我的他。他老会难过不会生气。嗯，是的，他偷走了我的时间。他就是那只蝴蝶。哦不，是我的时间是蝴蝶，都飞到他那里去了。先是变成头发，然后头发变成血，血流到心里。好，就到心为止。我愿意待在那里。就待在那心里。哪儿也不去了。

哦，您又哭了。没关系的，您可以对我哭。我不害怕。很多人害怕别人对他们哭。我不害怕。因为我老对自己哭。还对星星哭。我有时候抬头看星星像看妈妈。不是那个现在睡着了我的老妈妈。是另外一个妈妈。这个妈妈把我弄丢了。像我的钟表匠把我弄丢了。哦，不，他没有。他知道我在哪里。但是我在那里他就看不到我。但是他看不到我就更感觉到我。他感觉到重就是感觉到我。是的，我很重。是个重人。您想想阿，我进到他心里去了。我不胖，可是也有100斤。那是很多花的重量是不是？再说了，我喜欢喝水。喝水和洗澡是一件事情。都是干净的事情。再说我又会常常忍不住哭。眼泪也很重的。我又喜欢花。我的花都在我心里。她们一开我就欢喜。她们谢了我就得使劲忍住难过。然后还要耐心。等又来一个春天她们又开。所有这些这些欢喜难过和等等等，都是很用力的是不是？人一用力会不会变重？我觉得会。因为她把世界拉进来了。拔河。拔不过它。一屁股坐地上好痛。重的东西都跌得很痛。所以我，我就变得很重很重了。我有很多时间自己都受不了这重，我觉得我破了。兔子也受不了了。他也破了。我们是两只破兔子。纸片儿一样都破一起了。蝴蝶翅膀一扇一扇的，好些都丢了还。蝴蝶又不管了还。

您的眼泪呀。怎么像我的兔子在哭？它我好熟。我想想怎么安慰您想想。我知道怎么安慰人。如果人们对我哭，然后他们就会对我笑。您知道为什么么？因为后来呀，他们的眼泪都跑到我的眼睛里来了。我在哭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笑了。我的表匠先生，就是我的那只兔子，说我有强大的同情能力。他都十几年没有哭了。可是他心上总是暗暗想着去死。然后后来，他对着我哭了很多眼泪。当他开始笑的时候，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还哭得很厉害。您说，人们在哭的时候，是不是就都是小孩子了？那些什么都不说的人，好像不哭。那些什么都说的人，好像也不哭。只有那些会感到自己在咬紧牙关不说话又想说话的人，才好像有很多眼泪等着。不过他们自己好像有时候也不知道的。有时候是故意不去知道。兔子就是。兔子牙痛了就去看牙医。和别人一样去。可是我知道他牙痛是因为牙咬得太紧了。睡觉都还紧咬着。兔子是故意以为他牙里长了虫子才去看医生的。牙科诊所很恐怖是不是？虽然他回来告诉我，牙原来是种在牙床上的。医生说的。像种树一样的。这时候阿，我就想马上是那颗拿在牙医手里要种进兔子嘴里的牙齿。

我的青菜也长虫子了。它们不用去看牙科。我的兔子有时候会过来看看他的青菜。他看看青菜像看看我。我养了三株青菜。黑皮萝卜是雄兔子菜，花菜是雌兔子菜，小荠菜苗是小兔崽子菜。哦，您别哭。我给您说青菜虫的故事来。可好听。那些虫子呀，其实是我养着的。我养着它们是因为它们就是青菜里长出来的。我没有去买药。兔子也没有。他每次都用他好看干净的手指头，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和我翻书用的两只手指头是一样的手指头，一点点捉掉它们。有时候可以捉半个小时。好像青菜虫子很好看。好像看青菜虫子像看美女。当然，我不是美女。我就是青菜。也是青菜虫子。他不对我用药。我就是他的药。也是青菜的药。我们都知道药都是有毒的。其实都是毒药。知道了也没关系。明知故犯有时候才不是傻瓜。明知故犯是死士的勇敢。是蝴蝶的好看。

但是兔子说要我吃了我的青菜。这不就是让我吃了我自己？可是我想吃了他。可是我不是雌螳螂。于是我想偷了他。您知道么？您怎么又哭？您真是个孩子。“住口，嚎啕痛哭无济于事。开口也不解决任何问题”。哦，您您别！我没想吓您。我想让您先不哭。我就是这样老命令自己不哭的。我哭的时候觉得自己像小丑。我不想是小丑。我想是小孩。可是我不是小孩儿了。我也不是青菜。也不是虫子。也不是女人。我这么想的时候阿，难过得会死。有时候就摸摸自己。摸摸枕头。枕头软软的。我就会好些。我不想睡觉。哦不，不是。是我不想一个人睡觉。我想在我的表匠口袋里睡觉。哦不，最好是他手腕上。嗯。可是我是一只坏了的表。七零八落了。表面都糊了。看不清时间。您说谁要一只看不清时间的表睡在他手腕上？

好吧，我不做手表。手表没了。我是根骨头。我想长回去。长回我的表匠身子里去。兔子身子里去。嘻嘻，您听，“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告诉您个秘密，我们都叫兔子。我们是两只都叫兔子的兔子。是两只骨头长在一起的兔子。我有时候看见路上种大树挖大坑就想跳进去，把自己这根骨头种进去。我的兔子老在大街上种大树。可是我知道么，最好的地方当然不在树坑里。骨头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在身体里。是和肉长在一起。然后一起走。走到哪里都一起。种樱桃树、桂花树和苹果树。种好了树们兔子就带着青菜树底下轻轻走。晒晒太阳捉蝴蝶。呵，是它取走了我的骨头，让我只长成半只苹果的。可是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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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发布于2009-11-14 00:19:11: 今天G3[u3n4a3w'lyH

a0K(s|nd"qc@|"{,b今天我的青菜也长虫子了。它们不用去看牙科。我的兔子有时候会过来看看他的青菜。他看看青菜像看看我。我养了三株青菜。黑皮萝卜是雄兔子菜，花菜是雌兔子菜，小荠菜苗是小兔崽子菜。哦，您别哭。我给您说青菜虫的故事来。可好听。那些虫子呀，其实是我养着的。我养着它们是因为它们就是青菜里长出来的。我没有去买药。兔子也没有。他每次都用他好看干净的手指头，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和我翻书用的两只手指头是一样的手指头，一点点捉掉它们。有时候可以捉半个小时。好像青菜虫子很好看。好像看青菜虫子像看美女。当然，我不是美女。我就是青菜。也是青菜虫子。他不对我用药。我就是他的药。也是青菜的药。我们都知道药都是有毒的。其实都是毒药。知道了也没关系。明知故犯有时候才不是傻瓜。明知故犯是死士的勇敢。是蝴蝶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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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兔子说要我吃了我的青菜。这不就是让我吃了我自己？可是我想吃了他。可是我不是雌螳螂。于是我想偷了他。您知道么？您怎么又哭？您真是个孩子。“住口，嚎啕痛哭无济于事。开口也不解决任何问题”。哦，您您别！我没想吓您。我想让您先不哭。我就是这样老命令自己不哭的。我哭的时候觉得自己像小丑。我不想是小丑。我想是小孩。可是我不是小孩儿了。我也不是青菜。也不是虫子。也不是女人。我这么想的时候阿，难过得会死。有时候就摸摸自己。摸摸枕头。枕头软软的。我就会好些。我不想睡觉。哦不，不是。是我不想一个人睡觉。我想在我的表匠口袋里睡觉。哦不，最好是他手腕上。嗯。可是我是一只坏了的表。七零八落了。表面都糊了。看不清时间。您说谁要一只看不清时间的表睡在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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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做手表。手表没了。我是根骨头。我想长回去。长回我的表匠身子里去。兔子身子里去。嘻嘻，您听，“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告诉您个秘密，我们都叫兔子。我们是两只都叫兔子的兔子。是两只骨头长在一起的兔子。我有时候看见路上种大树挖大坑就想跳进去，把自己这根骨头种进去。我的兔子老在大街上种大树。可是我知道么，最好的地方当然不在树坑里。骨头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在身体里。是和肉长在一起。然后一起走。走到哪里都一起。种樱桃树、桂花树和苹果树。种好了树们兔子就带着青菜树底下轻轻走。晒晒太阳捉蝴蝶。呵，是它取走了我的骨头，让我只长成半只苹果的。可是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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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4A5V今天噫? 您带来的这好看的花是什么花？曼陀罗？真好看。可是这是墓花。是叶不见花花。还叫彼岸花。哦，我也哭吧。这回我想哭了。这是我的表匠的花。您是谁？我不认识您。可是我认识您眼睛里的眼泪。这是我的表匠的眼泪。红眼睛兔子的眼泪。还有这花儿。这是我们的花。我们叫它叶不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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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vrwww.jintian.net

Z0~*d,q2PcpC!r我们。我们是谁？谁是叶子谁是花？长在一起，却永远不能一起。*cu7g2g,Y&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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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你跑吧。带着眼泪也跑。牙痛也跑。带着各自的眼泪我们各自跑吧。蝴蝶的俘虏们，就是这样跑进冬天的。%O/CVi F'L]N9J
www.jintian.netf~,`7?0c;Vt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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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EeQ0S"ebB!F-p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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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__\;CJ |2009,11,03_13 杭州钱塘江边

冰夕发布于2009-11-14 00:49:10: 刚在外边读了。看了，满眼被孤寂掳获的感受。。。今天|"]1B&dd/k
N,k
后再细瞧真喜欢这笔触今天$`?(Dr
_,Pf
左边安慰植物、右边劝劝动物，但那说话者的心呢？变蝶飞走了吗
^LH2H7Fu
iCS
i:q1c
Nq'fYJ虽文中反覆善诱口吻看似跳跃随手拈来.{\7O}u j${.U!n1F
可我觉得您经营得真好、思路弯转迅捷
t3wQ(bgI6Qq5i
R:A!v
Nv]i&|;E\最主要是动人的真，让我看了眼睛会兔子红那种。
Yl4C7}VR$AO　　　　　　　　　　　　　　　　　　　　　　呵，这回我真被捕了 ^_^
i4XOf8b[email protected]I,^5K].S
此捕乃心灵补帖：）

陈青发布于2009-11-14 01:14:11: 回复 3# 的帖子
谢谢冰夕来读。您的名字里有冷，言语里有暖。

南屿发布于2009-11-14 01:44:48: 提读。

陈青发布于2009-11-14 02:48:39: 回复 5# 的帖子
再次谢谢南屿。
,@B!`;C3px yR"d谢谢这里。/A wW/MEh,`N
这是我写在个人空间最上面的一句话。就这一句。

冰夕发布于2009-11-14 22:25:58: 回复 4# 的帖子　陈青
原来你本名，真美。
"IG6I/Two4R7|^^_,u@$J!|&ub1C
今上来又找好土呢N,IRQR{
冏冰冰怀念=> 蝴蝶俘虏
d/q6\8a+M3w"T...想再看今天LE!g/X
\F9FzT

V_)er/d$c今天收藏了先! 喔www.jintian.netg6Yucn j0dI$d

江涛发布于2009-11-14 22:38:51: 一只捕获冬天的蝴蝶

灵丹发布于2009-11-16 16:39:46: 青，俊着咧。。偶再顶下下，藏了。。。
4DL+ISplp q@5~也记住好土了，问好好土，也问好陈青

陈青发布于2009-11-16 16:48:24: 谢谢江涛版主来看蝴蝶。冬天是还有蝴蝶的。我在５万亩的大园子里穿着厚棉袄见过一只，就一只白蝴蝶，飞。 www.jintian.net`(~OA*K~
r'v7w
JH4g
b~+uk
A_
灵丹一直支持好土。非常，感谢！ .K1K"y#cu
www.jintian.net.GE\0Z4_
冬天了，大家敲字的手边要有杯热茶暖。

南屿发布于2009-11-16 20:45:29: 很唯美的写作。反复看了两遍。一个人的心灵对话。一颗孤独的心灵，在为孤独的人编织一段美妙的童话世界，来慰藉自已疲惫的灵魂。我读到了人类对爱情的期望和追求，同时还读到了对人类世俗婚姻观念批判，还有时间空间给予我们的快乐，人应该忘掉时间给予我们带来的不幸和烦。
0t8BF],[F 但我认为，有的地方引用的名人语言过多。议论代替了叙述，很容易造成读者的疲惫。

陈青发布于2009-11-16 20:59:33: 回复 11# 的帖子
谢谢南屿说来意见。我确实当童话写的。
z-|EYz&mQwww.jintian.net也确实好引用。可书袋掉得还不够高明。
b_G0ey+J'j5K&iwww.jintian.net钱钟书先生掉袋子会躲在后台把那幕布重新拉一遍换场另说。我还不够得很。还不够是好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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