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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手记】关于生命和她的胎记 (10)【外章】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1-10-26 21:05:53 / 个人分类:夜谈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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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棵树谈及生命和死亡
它其实在说什么呢?
它此时的视野,是四周的林子
那些似或者不很似的树
及其点缀起间的枯木和残椿
它见证或听闻一些出生,成长,枯萎
还有横遭命运砍伐的片段
譬如一棵利比亚沙树,四十年乖僻张扬
坚认独裁的华盖,是对子民的荫庇
然而没有比它被叛逆的灌木绞杀,更不堪的结局了
再譬如一株二岁的幼树,在中土被车轮碾压三次
周围麻木症患的叔伯,没有一个施以援手,因为它们自身
正遭沼泽的吞噬,还是别
太为难它们罢

所以当一棵树把林子称为众生
它是一边望着生命
一边望着点缀其间的死亡,还不全是这样
它往大处看,生命是这片苍翠,死亡想来便是苍翠的边缘
尽管在它的高度,还远不够对边缘有所目及
有时回过来想,会更令它抓狂
生命或许只是是画地为牢,自囚一生

那末当一棵树,在林子里走不出来
唯一的出路,是顺着自身的枝干向上,探入星空
要不沿着根系往下,潜入矿脉
后者过于老法,坚硬的掘进,毁了多少钻石
那么向上,不计细枝末叶的裹挟,一棵树的本体
是多么散漫而且向上

当一棵树这般指点星空
它会想及生命是宇宙的缩影
想及宇宙扩张,自137亿年前起,从未消停
想及宇宙的边缘,那一道被简称为死亡的怪圈
不断以光和思想都追赶不上的速度
向远处的逃逸,那实际是时空统一体的锋刃
切割进虚无

那么如果一棵树
对这大致有所了解,它会欣喜
会把植物神经激发起来,去老树的秘葬
或幼树的新墓
弹奏
尽管歌词或许老套,比如出生是划一,死亡是归零
命运之竖琴,让管路参差不齐
但它弹唱的节奏,像是生命的点击,在死亡的界面上
敲出无穷无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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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秋壑发布于2011-10-28 22:12:22

QUOTE:

原帖由 晴山 于 2011-10-26 21:05 发表 当一棵树谈及生命和死亡它其实在说什么呢? 它此时的视野,是四周的林子那些似或者不很似的树及其点缀起间的枯木和残椿它见证或听闻一些出生,成长,枯萎还有横遭命运砍伐的片段譬如一棵利比亚沙树,四十年乖僻张扬坚 ...
阅之
晴山 晴山 发布于2011-10-29 03:50:22
谢秋兄来读
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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