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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2007（辑外）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8-07-07 21:51:35 / 个人分类：诗：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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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和它的尾声》

我见到引擎，报纸上的压题照片
活动起来，好像是马达的一首歌

谁的父亲死了？再听时不是这个
旋律，歌词也不同，是引擎写的

完全不同，是写给收养他的父亲
的歌，他的父亲，名字中有个京

字。歌词大意是反帝制、反中心
报纸展开影像，倒叙引擎被收养

的童年。车站，码头，饭馆门口
茶叶和鸡蛋，煮在一起，免费的

袖手而立的老板娘，注意着来往
行人，准备施以援手。门口牌子

写着“××二元，军人一人一元”
引擎，走进豆腐坊，学习做豆腐

的手艺。收养他的父亲站在门外
预感到更为严重的饥荒即将到来

他把老婆和亲生子女反锁在房间
逼迫他们答应照顾引擎，逼迫着

他们承认引擎的儿子身份
2007.1.5—13

《俗诗捆》

一、《写信》

今天天气很好，像那天一样好，
好得离奇，好得恢复成元月之前的
好天气。好得很想给你写信……
告诉你晴空万里，阳光万丈，
适合大醉一场，
适合醉生梦死。

今天中午我又穿过那条街，
看到街上没有你。
我在心里写信，写石沉大海的信，
写收不到只言片语的信。
这多么矫情。

一遍一遍写同一封信，在心里写底稿，
在肚子里写腹稿，
在没有地址的信封上写地址，
在信封里装上不让你看到的信……
这多么矫情。

走哩走哩者天黑了，可是日子长了
可街道还是一动不动。
亲爱的：你好！
这街上本没有你，你走过，时光就在变长……
2007.1.9

二、《真假》

你不相信这世界是真的
它是你的幻觉

它是你做的梦，被我梦到
它是你的病

你不相信这世界是真的
你做梦，是她让你醒来

是他让你惊醒，缓慢地惊醒
是她让你号啕又入梦

我想梦到你和你梦到的梦
每一天，这每一天都是假的
2007.1.23—31

三、《手稿撕》

给你看的手稿，一首缝缝补补的诗
没给你看的手稿，那几个语句

在你身后，再读过那一页纸
撕在你身后，抛开，山风吹散

继续走路，阴天的雾像大海
或者是，再次幻觉的大海

她站在山路前方喊，老杜——
你应答，哎——

你看到她，在盘山公路缓坡前端
冲你说，矫情啊

你说，是啊。你没说
这是庆幸的事……这是难堪的事
2007.1.6—17

四、《今日立春》

天气晴暖，今日立春，特想……
阳光爬在背上，照着碗中的面片

他们离开，突然安静的饭馆没有胃口
街上行人走动，像无声的电影

玻璃外的阳光像擦净的玻璃在透明
你分明听到一声折裂传入耳中
2007.2.4

五、《究竟是……？》

早上起来天是黑的你说怎么办？
早上起来，天是黑的，你说怎么办？

冬天的天空。冬天的风。冬天的云。
冬天的弯月，透明的指甲。

问：天是黑的，你说怎么办？
答：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冬天的风吹不掉的灰尘。
一切碎片粉碎了我，不可收拾

你说有光就有了光。
你不说当然就没有光。

上起个高山者望平川。
玉露凋伤枫树林。

你说的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2007.1.25—2.13

《朋克》

朋克都死光了
2007.2

《艺术摇滚》

爱玲
青春的人啊……
等等……
等等……
一代歌手学会了自己抒情
2007.2

《时光刻》

一个人走在街上，拿着两盒火柴
一个人脚步踉跄，在夜里
一个人走在街上，步履苍老
一个人感到老了
一个人一老再老，在那年
那年是哪一年？
一个人走在街上，行迹苍老
像闪电刻过
一个人拿着两盒火柴，走在夜里
2007.2.14

《没办法确定了》

你说：
让我涂还涂不出来呢
他说：
你四岁的时候肯定能涂出来
你说：
四岁已经过去了，没办法确定了
他说：
啊，你这样一说，我才知时间不能倒流
你说：
赶快再写首诗吧，感慨一下
2007.2.10

《爬山》

一
步行，走到山脚下
走上山路，他喊
冲啊……我要超过你……

山路拐角尘土如汤
毛裤缠住双腿，他的棉裤
并没有妨碍他走到山顶

在山顶，看到你在秋天
电话的地方，天气如一
草坡干枯，可以躺下侧脸

对面的山浸在雾中
山后面……无雪的阿尼念卿
层层山脊如海水，淹没你

盆地下沉，太阳返回
侧过脸仍能晒到它
时日渐长，长如彼日，天蓝如一

二
撒尔塔的山。眺望中
看见白色公路穿越大坡和东塬
看见黑色疤痕，是山体仅有的松林

梦眼中连绵的树冠涌向东川
正要返青，梦景欲醒
几年了，这山顶也有游人如梭

我爱你，对不起。到此一游。
杨树的青皮，刻有这样的字迹
几年了，那堵土墙在哪里

他走过来，拿着土块和木棍
他笑得眼神发亮，一屁股坐在地上
埋头不语

他用木棍挫着、割着手中的土块
在他初来的山顶，太阳偏向西边树林
2007.2.3—6

《雨雪变》

变湿的人行道变白在车棚顶上
夜灯的橙色光域，雪迹轻散
疾狂，又垂直静止
水大滴大滴坠下灯罩

细雨中有车挣脱，过桥南去
出租车驶向城区
听到交错的车辆在辗雨……
我飞了，我不在这里

可是我感到你，就要来临
雨雪相变，何日惊蛰
街中间的空白，夜雪延伸着覆盖

雪下在这里的房顶和树上
雪在封闭远处的山和公路
封闭世界，黑暗封闭的夜，都是雪
2007.3.4

《日离楼》

一个白色衣服的你走过去

你是不是在这里
你不在这里

昨晚的雪化了，无非是
下午出太阳，下午要恢复晴暖

水从屋檐纷纷跌下
恍惚是雨，再恍惚是另一场雨

你不在这里
你是不是在这里

酒杯偏移正午，南方楼顶
太阳球形的玛瑙，离去三尺

你真的在这里
你不在这里

夜晚云隙保藏白月，睡在这里
你看到，不必提起
2007.3.4

《撞星墙》

你看到一首是“这是什么星座”吗
此刻星光是天狼星的光
此刻天空倒向西南

春夜如秋天，星群熄灭
如黄叶飞舞铺地
你说，路过的人每次收费五角

这是什么星座
在腊月，在乌兰巴托的夜
当仰首痛饮

当我迎头撞入玻璃中发亮的窗群
这究竟是什么星座？
2007.3.20

《春分日》

春天的梦都是春梦
春天生长的神经性皮炎，腐蚀，脱离
春分日，目睹双行旧诗

春分日，听你学希腊语
春分归来，见到你掌纹行走梦和命
春分日，你不朽的皮肤和姓名

补上睡眠和尘色蓝天，春分日
一碗黄酒在碗中变淡
相忘的楼层和走廊，彼此相似

春分剖开日夜，日夜遥远，这瞬间——
是亲吻他头发拥抱的遥远
是雨雪反复洗坏的金色，蒙住灯
2007.3.21—22

《春降温》

一棵杏树正在开花
走廊逆光
一处庭院杏花开放，未来三天将降温

沙尘即将打磨一团粉红金属
天变了，你要注意保暖
虽然我只在很短的时间看见你
虽然人们互相看不见

谁在人丛中看见你闪逝的青春
傍晚天色越来越长，直到它滋生瞌睡
直到我跳起来，掉下来

吓一跳——
地底的灯火燃亮半空
月色流出黄铜的泥。风抽明天云茧
明天还有一天。
2007.3.30

《耳痛》

睁开眼，咽下这一天
喉头痛向右边耳鼓。病中

睡眠选择不同脚本的梦
差点走在夏川的公路上

用四十块里程碑打通僵硬的关节
和穴位。病中有风。日光苍白

风吹不息，尘积残缺陶罐
尘积旧刺刀，精铁的光痕和锈迹

人行道，被斩首的槐树
捡树枝的女人渗入夜色，在拾捡

难以辨认的树枝，三轮车上
树枝渐渐增高，树枝被风掠动

风在楼顶鞭击旗帜
山顶烟花升天，塔影霓虹

满月高悬今夜，照耀无恙人间
地狱一季咽下良辰
2007.4.1

《大坡》

一滴雨落在你的额头
群山俯视

群山俯视灰濛，你我穿行

你在你皮肤中穿行
你没病
2007.3

《听到的》

天黑了
走过水泥平台
车库前的栅栏
听到一个男人喘口气说
人活着就是这个样子……

轻微一吓
才看清
一辆小卡车的前轮下
躺着两个人，他们抱在一起
女的在低声哭泣
男的在安慰她

拐向第二个街口
一辆出租车斜侧着身子挣扎
驶上楼旁的台阶
驶入步行街
想起刚才的两个人
他们醉在一起
他们抱住冰冷的水泥
2007.4

《想读》

今晚我想读我写下的诗
前年的诗

今晚我不识字

今晚我看到陌生的灯
墙上发光的，深海的日光灯
2007.4.26

《冷却的风在空中打磨幻游的沙土》

广场上的柳树长出了叶子，柳树的头发稀疏，今天我特别想你，这恐惧延伸的恶性幻游……
风在打磨空中沙土的幻游

我在你方言的童谣里想你，今天我特别想你，风在冷却打磨空中沙土的幻游

他们都在骗你，他们在合伙欺骗你。除你以外的人都在骗你……这恐惧延伸的恶性幻游……

在西川，在排练室房顶
血光闪过的流星火锤。清新的空气……这恐惧延伸的恶性幻游……
2007.4.19—20

《对话的》

这是歌吗
不，这是陈小三叔叔写的诗

诗是啥
诗是——诗是……

改天老爸告诉你
今天要告诉
2007.5.2

《燕如蚁》

路过桥头。出租车外，桥头的天空
燕如蚁。天空灰

河岸上生长着今年的绿树
河床，堆积今年的砂石

河床，去年直到今年一条
管道，改变河山和床单面目

地质运动是采砂的马车和拖拉机
灰濛笼罩晴天热气

秋天树黄，去年只是最近的一年
去年的去年，明天河床，蚁穴疮孔
2007.5.12

《雨热季》

雨热同季，四日雨。夜云列阵。困银月。半块饼。

那个在我身旁看着我的人是我

凉夏，外套会突然燥热，有风好爽，学着早点睡觉。
2005.5.24

《一串菩提子》

向下的楼梯，同时向上
暖气片停立
暖气片角，挂着一串菩提子

三楼向二楼拐角的楼梯
停温的暖气片挂着一串菩提子
木质，扁圆菩提子

三十三颗一组，共三组
间隔塞状小柱，距母珠十颗
一串小珠也十颗

毛线磨损，酥油裹身
这珠面如新的菩提子来自何日
那一天路过破败之街

那一天正好是母亲的生日
那一天警察说，下个星期
那一天往后，什么都没发生
2007.5.29

《夏风凉》

大夏河的浪。远处的老虎嘴。河滩里的石头。
老鸦关河的浪，大庙山下的山羊和苜蓿。
风凉如秋。如影随浪。
2007.6.3

《六月四日，博客诗》

博客不是日记。
博客是文字全集。

今天是青年节。
今天是老年节。

丁亥年不是贰零零柒年。

昨天的都是旧的。
旧的不是昨天。

存放昨天摄影一首：
一首部落客

改成诗。
你朗读。

《燕子飞》

燕子在阴天飞
乌鸦在黑夜里飞

燕子钉在空中纹丝不动
漫长得你屏气凝神

燕子收缩肩膀
突然掉下去

乌鸦在黑夜里飞
燕子在阴天飞
2007.6.11中午

《星期三旅行。灰烬周三》

星期三，天蓝如洗，不，天蓝得像一幕骗局。像一次旅行，云在遥远的天空底下。天空底下遥远的灰烬在旅行。
2007.6.13

《晴空初》

白色的云朵堆积如山，云朵底下的人离开。
离开当初。晴空阳光如闪电。晴空寂静如雷。

云朵惨白如初。压抑。蒸腾。当初的人离开这里。
铁轨白亮如天空反光。吮吸绿皮火车的尖叫一声。

太白的陷阱。太蓝的深渊。太蓝的海水
笼罩远处荒凉山冈静止的亭，像“命”

山坡玉米墨绿，旋转飞逝如林。它们低矮。
它们被公路裹挟，被铁轨割开。一日如同一生。
2007.6.9—7.15

《电波》

显示器颤抖，音箱的歌声中
传来怪异的跑步声。深夜的录音机轻声啸叫。
一次。一次。一次。它们，过路的电波
从手机的内脏上擦过，并不能被你所接收。
2007.7.16

《凉夏书。心不在》

夏天很凉。今天有雾。有小雨。
心不在此。此不得安宁。
2007.7

《记性》

每一次出门都忘记带指南针。
2007.7

《醉歌》

夜晚窗外，有人醉歌街边。辨其音
为少女醉歌者。
歌声突然丧失，如同下水道屠杀之。
2007.7.19

《国家机器》

离婚的政治犯的女儿路过监狱
深夜进入派出所，成为“卖淫嫖娼”的处女
2007.7.20

《杯中尘》

隔天怀中尘。
只隔一天，怀中落尘。杯中……
杯弓蛇影。这是你，引来成语。杯中影
我只写：杯中影光阴。
2007.7.5—9.2

《直接》

我直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一诺说
2007.9.2

《秋夜寄小三兄》

怀君属秋夜。韦应物。散步咏凉天。
人生如寄，山东山西。小三兄
你从山东来，你往西藏去。
之后秋天来临，夜晚我念出你的诗和唐诗，
我在地板上散步，我坐在木椅前，
拿出抄诗的纸片再读，
“这三个月睡觉，我基本躺在山东省……”

我写下：这两个月睡觉，
我基本躺在河州府，今日中到大雨。
在河州，我很少见到这样能下一整天的雨，
整个白天，都能看到的雨。中午过后，
我撑伞上街，街上泥水像黄河流淌。
我走到那家牛肉面馆，收伞进去，
看到最里面正中的那张桌子，空着。

缆车停运，铁轨在休息，
那一天，我们从旁边的斜坡上山。
手握啤酒，我们在北塬的南缘俯视，
像刚刚渡过黄河到来的鲜卑人，
俯视山下干枯的湖。
我们遇到昨天或以前没找到的人。
他是谁，我们为何在这里找他？
他是梦中的无名者吗。我想起最后一次，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林雁林。

从手稿打字到这里，一诺看着显示器说，
林什么？没等我告诉他，他说，
林雁林。我很吃惊，急忙问
你怎么知道，他说，我猜出来的。
他没看过我的手稿，不可能知道。
我追问三次，他说，我感觉这个字
相应的很，我就猜出来了。

在川野席地而坐，周围的小麦、青稞正在灌浆。
远处的玉米显得低矮，
但是他们的绿色更深，那是你在山塬上拍到的绿色。
川野开阔，川道纵深处的山，山坡如棱，
一一凸现。那是我哥杜元画中的实景。
我想拍下眼前的山和山色，
你发现你的相机没有电池，
你的电池和充电器，都在遥远不见的河州城池。
我坐着，从裤袋掏出手机，
查你的号码，想给还在山顶的你发短信，
失败。拨号，手机说，您的电话已欠费。
那时，我把你一个人留在山顶。

在杜元家，张海龙背出你的诗句，
“一个去游泳，像投河……”。
我想，你们都是会游泳的人
杜元说，你是诗人。他的依据只是
你在河州与他喝酒的样子。

我们一起下山。我看到半截铁轨铺在
一处陌生的山头。铁轨下露出
输油管道和出口。一辆卡车停在旁边，
往山下运送石油，我知道再往前走
就是下山的公路。管口起火，
粗壮的管道从土中跳起，变为喷火的龙头。
龙在挣扎，往前扑，它被捆缚着。
它扑不到我们。火焰如同井喷，它触不到我们。
我们是安全的，我们停下看着火焰
被它一口一口喷出，化成空气。
2007.7.6—9.4

《手稿》

在小学门口的文具店
挑一只老式的英雄牌钢笔
在稿纸上写手稿
寄给苏非舒，特快专递

下午翻旧稿，想搞清
哪年起文字不在纸上，没留纸本
发现自由夹里大量……
不，是不少，手稿，手写的格子纸

友人来信，回信底稿
一叠诗，抬头写着待烧……
怎么没烧掉？怎么才想起
中午寄出的只是手写稿
2007.9.22

《冬天今年》
——致伊叶玛丽·保罗

“蓝天黄草清湖
白山黑牛牧民
自由的感觉”
你的短信到来之前
我在下午的床上做梦
反复梦到西道堂，穆斯林公社
所有的事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如同你又一次顺利离开
收到短信，脑海摄影
长途汽车在尕海左岸公路
驶入玛曲草原
真美啊，冬天的草原
冬天的安多省，
我感到肌肉和关节生出疼
轻易地
让我回到童年生病的下午
起身，看到去年冬天的光影

你问我，你会去旅行吗
你说，可是古川真次已经去过西藏
冬天更深地侵入，移开话题
我们谈论感冒、污染、凶杀案
太阳矇眬，白雾包裹山塬
你说背包的我像游客
出租车路过虎夫耶的拱北
你再次制定散步计划，下次去看看

买票之前，你在车上修改行程
决定今天直达玛曲
“真的，玛曲真的特别美”
你的平安短信就是赞叹
我在夜晚散步，双行街灯兀自亮着
没有风，感到行人稀少
我收到朋友寄来的书
《今生怎能不去西藏》
……今生我们不去西藏
幸好，前世吐蕃将我收留
品味你用汉语写下
蓝天黄草清湖
白山黑牛……

2007.11.12

《他为他的枪哭泣》

他想起了他的枪，临睡前。
白水河边捡到
白天的一根树枝，他精心刮掉树皮。
他的枪，遗失在炮仗面馆。
他在床上发脾气，
为他的枪哭泣。
白水河边在建文化广场，他说
文化广场，这里有个博物馆
（正在修建的楼）
我看这儿有文化，
这个柱子有文化
（人造大理石柱子）
这个灯没有文化
这儿的石子图挺有文化的。
只要一般黑色，国画，
古代的这种都是文化。
他问我，感到上班的困难吧？
感到上班的感觉不好（吧）？
我问他，文化是什么呢？
文化是合理的意思。
（合理是文化的意思吗？
我没问）
他在床上发脾气，打滚，
把被子往地上推，他的绒裤
和线裤已经褪在膝下。
指着他的小鸡说，看！你！
他躺着把线裤拉上去，
蹬腿踢脚，坐起来
怒气未消
一颗眼泪挂在右边的脸蛋上。
2007.1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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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没有迎奥运
万能青年旅店没有迎奥运
subs乐队猫姐没有迎奥运
FM3乐队没有迎奥运
……
2007.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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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2007 。
《安慰》
（彩色故事片/31分钟/2007年）
导演、编剧：吴幼明。
夜里有什么变成树
库，库，库马儿。
贴金。
余虹教授虽然死了，但生与死仍然是个问题。
水陆观音第一百二十一期
你可别冲动得想去写这样一本书。
列位看官，你们一定记得……
有感于日本知华与中国知日的差距（资中筠作）。
“结构性通货膨胀”，这是一个极其操蛋的说辞……
近日甚忙，忙得不亦累乎。
我喜欢所有写钓鱼的小说，不管是谁写的。
杜撰兄写的诗。
等待领导就座- [拍照]
“周云蓬《中国孩子》走唱中国“演出信息（有更新）。
RONEZ*豆腐唱片开始发售啦!
此博客仅对受邀请的读者开放。
爱一只鸟的快乐。
献给金丹的一首诗。
艺术电影与狗吃屎。
写给乡间的一个人，一只蟋蟀。
阿兰。
娱己娱人。
男人帮·飞了。
一切仅仅是开始……
格式：忏悔。
为30号小酒馆HIPHOP演出做的海报。
沉淀燃烧的热爱。
水底的莲花——给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曹操离家出走了两天……
北岸咖喱秀第三回。
去了一趟南山。
伊格尔顿：马克思主义的犹太博士：瓦尔特·本雅明。
当艺术开始疗救疯癫。
1/4人生。
中国最美的乡村——跑马田（30图）。
馊狐删偶blog帖《可笑之局面：让暴跌来得更猛烈些吧》。
……
没意思，不粘了
2007.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