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詩(書)話》2:誰能逃得過黑屋子裏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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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0-09-18 09:4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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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逃得過黑屋子裏的殺機——讀雨希的詩《他們總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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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3Rb!eV0「小廚房暗黑,水煲透出青煙……」這是雨希的詩《他們總是回來》的第一句。今天)bg8Pa!k
P aw)w\{0小廚房、暗黑、水煲、青煙、將要沸騰的水……這些物象,使我聯想起魯迅《呐喊》自序裏的一段:今天Y2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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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 S0` S^0「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裏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今天1L3q*}:E9W 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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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總是回來》裏的暗黑廚房,倒也仿佛是這麼一個沉悶和了無生氣的處所:歎息、轉身——是人在有限的空間裏被允許的些微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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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衣竹、白被單、隔壁婦人在看電視、陽光投在被單上溫柔與陰影——如我們日復一日的日常生活,單調而隔閡的資訊來源,是非的黑白莫辨,生活中的很多現場,我們總以為我們在,其實那不過是電視的新聞、舊聞……今天$fz x(D$uW"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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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過境遷,黃昏不久將至,而心情仍流連於陽光燦爛的時光。如果人的一生誠如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那麼,什麼是終極的真理呢——「理應靠近愛/而非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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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0「水煲的鳴叫/驚散一地情緒/總在最平和處/殺機連連/謊話,虛假承諾/與出賣/在白被單上繪出/陰影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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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幾乎是最直白的隱喻——沉悶、抑鬱的暗黑小廚房裏,唯一仍有生機和醞釀著變數的鳴叫的水煲,也是安全的最大隱患的源頭——一如越是張狂的叫囂,越是激勵人心的呐喊,卻也總是讓人覺得真假難辨——只因兇險乃最直接的殺機,最強烈的陽光能在白被單上繪出最陰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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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了/帶著怨恨/與絕望」,仇恨常常偕同被許諾「大音」與「大光明」一起而來,如同人們對於人類每一場革命勝利的美好想像,這樣,仿佛就把「我」個人的生命的光芒,也攝入了光明的大集體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