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有时我们停下来，相互凝望
对方的眼睛
仿佛听到汽车常年不响的鸣笛
在限速的城市深夜里
眼光这么一闪
就急忙别了过去

夜排档的老板掰开瓶盖
在长条桌上摆满了烟蒂和口水
我和你有说不完的话
围绕着需捋起袖子的言语
和吐出烟圈的游戏
什么也没有吐露
当然也没有呕吐

坐下，让我端祥你的面孔
看你被妆奁打开的纹眉
依稀还找到那原先的出路
仿佛意志在障碍面前
改变轨迹
过去的都是淡淡的

我们的手感染上了手套
相互摸不到对方
在你此刻挤入门缝的时刻
望到我的一线天来想象无穷远

孩子，这座被围栏分隔出去的城市
充斥着碎片
我用斑斓的马赛克贴着你
使对方成为禁区

我用油漆未干的标语阻拦你
将朽木涂成青春般的绿椅
当多年后你寻回这里
你裙上依然留有过去的印记

赵阳    于2011年9月27日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