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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诗十五首:我听到了锈的牙齿

赵阳 发表于: 2017-6-14 08:43 来源: 今天

我听到了锈的牙齿
诗作者:马启代

我听到了锈的牙齿,咬噬铁丝的声音
一天一天,坚韧的挺进,直指铁的心脏

锈是凝固的阳光,钙化了的目光
是命运磨出的带刺的嘴唇

铁在存活中长满了伤痕
每一次呼吸,都锈迹斑斑

骨头里的骨头在流失,如一条大河
运走了河沙,一天天坍塌下去


短评:铁是失落的故乡。被岁月侵蚀后脱落在异乡的牙齿亟待回去。这回归的过程异常缓慢:“一天一天,坚韧的挺进,直指铁的心脏”——借助一条铁丝的道路,噬咬在驰骋;这种靠噬咬一口一口寻找或回归的过程是痛苦的:把铁吞食找到铁。在这里,锈和铁的关系如同刀刃和刀,只不过锈是残蚀了的刀刃。
这种回归是灵魂在回归;再怎么被风雨腐蚀出来的锈,脱离不了铁;一如刀刃,不能脱离刀而存在。但是锈会慢慢地剥离铁,直至把铁剥除干净,如诗中所唱:“骨头里的骨头在流失”。为了不使象征中的铁“一天天坍塌下去”,回到信仰居住的地方——铁的心脏,是唯一能令共同锈蚀的我们所能自我救赎的疗法。全诗画面苍劲,表达沉痛又自省,字里行间折射出诗人深邃的思考,但叠着垒块。“是命运磨出的带刺的嘴唇”——命运能磨钝牙齿,却也能把嘴磨出刺来。带刺的嘴唇是如此无奈又悲哀,它想亲你,却不能吻你。它处在这首诗的中间部分,引领着不同的读者各自驰骋!

石子赵阳   于2017.6.14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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