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撇下弓鞋
红唇失色
水袖飘舞
蛱蝶不再喧闹
荧光把它们逼向台角
真的没有焰火吗？
纸烟的熏香
和那些灰白的花瓣呢？
她们化作一缕青烟
从观众中穿过
我试图把身体缩放成一匹马
穿过薄雾
被热风托起
向舞台飞奔
二
那只白头黑尾的小鸟
谛听着我的呼吸
它从未离开
只是抖抖羽毛而已
我从杯中挑出一粒珍珠
粘在它落脚的钢管上
它不屑一顾
几只麻雀在街灯下瑟缩着
无声无息的跳来跳去
珍珠滑落到它们的脚边
在这样的时刻
灯光不太重要
关键是要把自己托住
使呼吸像羽毛一样温柔
三
我聆听着铿锵的对视
金鼓声中的笛音
就像玫瑰和冰屑
黛玉和胡姬
奶茶与烈酒
它们漂浮在我的空隙中
玫瑰的生命向内生长
在软椅上模仿出栀子的馨香
和胡姬的冷艳
奶茶像水一样打湿了我的靠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