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之门两首

虚掩之门》㈠

几张脸挂在栅栏上
像纸片，
他们迎着风，

瘦马跌倒在青石板上，用气息喘动着落叶

他看到月亮大如磨盘
是一扇拱门，带着古老烟灰色的油漆味
许多影子在那里穿梭

来往于两个世界，
那几张脸默不作声，
那扇门开开合合
像一张嘴，饥饿如饕餮







《虚掩之门》㈡

虚掩的铁门
蜘蛛荡着单线，窥视三平尺灰烬里，

有火，有羊肠小路，
有眼睛

看吧
风是黑色的，夜空是黑色的
太阳是黑色的

这黑色多么响亮
“扶我起来”
带上水，带上火去天堂
去有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