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不快乐的理由】

无数山楼 发表于: 2017-3-01 12:30 来源: 今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快乐吗?我问自己。为我本如此的这个答案快乐?似乎有些牵强,因为人人都可如此,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于此快乐,无疑我此时在人群中,可我分明感觉我不在,不在一个简单接受的答案里,我需要问题的起因或说之所以如是。

      那么,感受不到“我在”的我还有人群显示性的快乐吗?此快乐之于我真是快乐吗?我不觉得有与他们一样的快乐,那我是不快乐的么?走在人群如壁的街道上,听着壁面振荡的声音,我想起为岁月敲响的一个个旧梦,想起走过的一条条小路、一座座山坡,一切山川草木都被时间打开,那些卷曲的维度已被展开,在我到来时,我和这打开的一切有着无以言说的相溶性,彼此成为对方的一部分。置于其下的是我在其中的快乐,好像几世轮回以来我就在那儿;其上则为我之所是。

      如果说我由眼前想起的种种能称之为快乐,或说里面有快乐,那此刻显现人群本就如此的快乐对我来说则一点也不快乐。我无法于此展开生命的隐藏,无法看清你在花落因果、循着相互的路走来。当然,这并不是专为朝向过去而设定的,是出于低维度下我觉察不到我的在,哪怕有诸快乐以无问自答的形式出现。

      那些既定的存在不是快乐的理由,同样也不是不快乐的理由。当问和答重叠,或只是简单接受存在,看不出任何构成快乐的理由,不能总是说:活着就是快乐。这样快乐一词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指向,因为“快乐”和“活着”在语意不能相互覆盖对方,你可以说在活着的某个时刻有“因为活着关联的”快乐。假如泛指,那其实就是将“快乐”一词含义抹掉,就是说,我们通常用“快乐”一词来表达了一种无关快乐的存在状态,并未真实指向现实。你可以在你身上强调,但的确不是我的快乐。

      我何以有“我快乐吗”这个问呢?路上,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各自问向我活着这个事件的源头,孤独涂满面庞。在任一问题的末端,我们都不可避免地触及到孤独,在问题中或许有谓快乐,可你不能一直停留在问题中,你将随着问题自身的发展走向事件的终点,你回避终点也就回避了自身的存在,没有自身存在的快乐是难以想象的。

      而人群中提醒我去快乐,但蜷缩在近乎喧嚣的平面意义上,我真感觉不到快乐,尤其当快乐一词回归到它的原意,而将人群喧嚣的平面意义作思想上简单存在的处理,显然说不清快乐的究竟,这种手法同样是不问缘由的覆盖。我并不需要用他们的方法去处理问题,空旷处,我将“快乐”的问题铺开来,“我”随之铺开。

      在问题展开的地方,问题取向四周的事物,流水繁花、山林寂寂或蓄满时光的田野,我自快乐。此时,问向“快乐”问题退向事物身后,消失在快乐中。

      注:2017.3.1


View My Sta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