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想获诺奖,中国诗人需要改掉多少坏毛病?

鹰之 发表于: 2016-11-03 15:26 来源: 今天

想获诺奖,中国诗人需要改掉多少坏毛病?
  
  主席说过,在战略上要蔑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汉诗百年来,诺奖这个“敌人”一直是压在中国诗人心头的一块石头,在战略上我们早已蔑视过n次了,比如,汉语文化博大精深,他们欣赏不了我们的阳春白雪;比如,他们对我们有政治偏见;比如,中文不适合翻译,译作他国文字别人消化不了等等。接下来,我们是该考虑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的问题了,和当年“入关”一样,诺奖的ISO认证标准,不可能因为我们的GB标准而丝毫改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是应该把“己”和“彼”放在一起充分比照一下,找找我们自身的欠缺在哪里,所谓的“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是自欺欺人的一句屁话。
  
  过分隐喻,黔之驴
  
  想起隐喻,就想起《黔之驴》,读者见之,乃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远遁……
  隐喻对于诗歌而言,属于所有修辞中可识别性、陌生化程度最强的一种,这些年我们就靠这把刀一再装备着我们的名人产业链,但因为它是最容易的,导致这类名家也是最外强中干的。因为诗本身就是一种隐喻,如果句中隐喻过多便会和主题“争光”,导致句深诗浅,形式大于内容,中国学院派诗人几乎全部死在隐喻上。
  
  隐喻最大的缺陷是导致传播的局限性,国际上很多靠隐喻起家的著名诗人被诺奖拒之门外恐怕与此不无关系,比如策兰、博尔赫斯等等。西方人说中国诗缺少普遍性这也是主要原因,比如诗人陈先发,该是中国造隐喻最有才华的诗人之一,但其对禅宗的“暗修”,“暗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诗歌的传播范围和普及率,试问,诺奖评委为读懂你的诗,可能现去搜罗翻译慧能的理论,研究一下你名字的罅隙是什么东西吗?
  
  针对隐喻,于坚提出的观点是拒绝没来由的A是B,我认为这不是问题关键,因为,可能每一个成熟诗人在造隐喻时都认为是有来由的A是B,否则他就不会去写。重要的应该是时空普遍性,诗人所造隐喻应该适合地球人去读,而非仅限于某个小圈子和团体,应该随时随地能读,而非时过境迁。再一个掌握好度,适可而止,再漂亮的隐喻也不能通篇隐喻,隐喻应该是一种紧要关头的利器,不得已方用之,而非用来吓唬人,显示自己有学问的。
  
  过分浪漫主义,我为大
  
  艾略特曾说过,“浪漫主义的错误不仅在于天真地相信人性本善,而且过于沉溺于自我,如同“邪魔附身”,导致诗人在骄傲的孤绝状态中扮演了上帝替身的角色,夸大了个人见解的真理价值,虚构出一个被相对性统治的道德宇宙,越来越与存在的现实脱节,因而是一种异端。”中国浪漫主义诗歌的源头应该是庄子和屈原,但庄子的浪漫主义是“以物观物”的“无我”化说理,其文中的“我”是可以用泛指的他取代的,还属于客观化浪漫主义,屈原的《离骚》则将其发展成自命清高的主观化浪漫主义,开始犯下艾氏所言的夸大自身见解的真理价值的错误,后大诗人李白虽然也有类似倾向,只不过没有泛滥成灾,被严谨的格律限制住了。但到了白话新诗时代,这种倾向又开始“无法无天”了,郭沫若算是揪着自己头发脱离地球的第一人,北岛蹦了几下,看实在是飞不上天,便自觉由高高在上的天使匍匐在地了;杨炼、欧阳江河和洛夫看那帮带着8000度近视眼睛的叫兽砖家还在掌握话语权,便用纸糊了一对翅膀继续飞天;西川很狡猾,虽看起来似浪漫主义,但实质是一种浪漫主义的行为艺术,或者说是解构了的时尚化浪漫主义。
  
  这些比较典型的浪漫主义名家作为诗人已经废掉,不去提他,当前最重要的是治疗“浪漫主义并发症”,什么是“浪漫主义并发症”?就是在诗中太把自己当回事的自大症,这是一种普遍现象,诗人一旦抒情过激就会不自觉把自己拔高,通篇我xx我xxx,好像离开他地球就不转了,实际这世界有无你都一样,让诗歌自己的身体说出自己的脸更重要,你不要从场外跳进去当呼风唤雨的姜子牙。
  
  过分娱乐化,马戏团
  
  娱乐化属于一种媚俗现象,近三十年来,随着国家改革开放以经济为中心,纯文学一直呈现日渐式微的滑坡趋势,为了在为数不多的读者群中分一杯羹,诗人也逐渐加入到媚俗行列中,由解构、反讽、调侃过剩向小幽默、嬉皮士、打油、荤段子、裸奔、性器官加速发展。如果仅仅以民间自居的口语帮娱乐至死也就罢了,毕竟网络的泡泡现象与诺奖也没什么关系,可怕的是口语诗人当编辑的官办刊物也逐渐开始受其影响,加速向这种媚俗化发展。如人民文学奖那个什么“石头体”,闻一多诗歌奖的什么“狗儿吐了体”,十三字获大奖的“十三点体”等等,这些穿着黄马褂的张好古们对读者的误导性更大,这种不正常的诗歌生态太不利于优秀诗人的成长了。
  
  到目前为止,诺奖一直延续着端庄、正统、严谨、正能量诗风,还未接受过任何一个娱乐化倾向诗人,甚至连一个后现代诗人也未被关注过,这一切不会因中国人而改变。尽管太像诗的诗可能是庸诗,但太不像诗的诗却注定是非诗,西方自由体新诗已经两千多年发展史了,这两千年以来在形式上几乎没什么变化,一代代优秀诗人们一直都写着太像诗的诗,我们才写了这么几天,就要崇尚太不像诗的诗了,未免太早了。
  
  过分任性,土包子
  
  炼意象一直是诗人最基本的内功,无论你是任何门派,无论你是口语还是书面语,过不了意象这一关,即使你写了800年的诗仍然是门外汉,到死的那天也分不清诗歌和随笔,这是百分百铁律,没有万分之一的例外。近些年由于叙述成风,诗歌和随笔界限正在模糊,甚至这些半路出家的随笔女士,小说男士,都堂而皇之登上了领奖台,他们就像少了二级缓存的赛扬,大模大样代表奔腾上了台面,但这一切是瞒不了内行的,随便一个西方三流诗人一眼就可看明白,意象生成是需要过程的。
  
  不懂意象还写诗,具体到一首诗上就是任性,似乎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在一些口语编辑眼中很可能将其视作鲜活生动的先锋,实则就是土包子写作。但由于这种土包子写作不像纯娱乐化写作那样显山露水,在抒情上又貌似一本正经的,因此更具欺骗性,不但各大刊物都层出不穷,各大刊物编辑本身也喜欢玩,过几年可将其命名“类口语编辑体”了。
  
  前几天有个诗友拿来一堆诗让我看,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就随手拿一个作例吧:
  
  《清晨的海边》
  
  此刻的蝉鸣是腥的,咸的
  它的声音是海岸线一样的锯齿
  经过海风的打磨
  变得格外锋利
  它把海浪锯碎,它把阳光锯碎
  它把云朵锯碎,它把时间锯碎
  它把音乐锯碎,它把味道锯碎
  它把一切能够锯碎
  锯成一株小草,或者一滴细雨
  甚至一粒若有若无的尘埃
  我也被它锯成若干个小我
  有的,在海边
  有的,在九宵云外
  有的,在心里
  有的,干脆就没有
  
  这首是“诗”吗?,不用说蝉鸣像电锯声已被多人写过,(笔者10多年前发表的就用过),通篇就是任性胡为的无厘头心情随笔,根本不懂得意象的产生原理,意象中的隐喻像是由物象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不是无缘无故就由物象变成意象了,这种土包子煽情形同还没做爱孩子就出生了。
  
  过分自私,有意思无意义。
  
  若把建国以来的60年分成两部分,前30年基本是有意义无意思的“意义体”写作,后30年是有意思无意义的“意思体”写作,这两种写作都是残疾人写作,前三十年是“存阶级灭人欲”,后三十年是“存人欲,灭天理”。.实际意思和意义两个都重要,二者缺一不可,过分强调意思,会弄成仅供自己把玩的婆婆妈妈针头线脑,因为意义是属于读者的,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意思”是别人不感兴趣的。但过分强调意义,形同“裸体诗”,xxx废话体就是这种狗屎体,就像一个人吃饭,仅仅有营养就够了吗?还需要色、香、味的辅助才能称其为口福。没有了所指的基本义载体,仅仅有能指的引申义,就好比把一道菜的营养单独提取出来,色香味不要了,你说这是傻x还是创新?
  
  总体而言,中国现代诗近三十年是丧失高度的写作,这些著名诗人基本都是地球的局外人,从鲁奖的温吞水,到诗歌学会的草包万里行,都是些资质平庸之辈指点中国诗歌的万里江山。尽管草包玩草包的通行证,精英念精英的甄士隐,二者在写作上不发生关系,但是这些草包却把精英该得的影响力耽误了,这会造成诗坛“香的不香臭的不臭”的尴尬局面。别忘了,诺奖评选看的不仅仅是文本,还要看诗人在其国内的影响力,能报道诗歌的版面就有限的那么点地方,草包把媒体影响力都拿走了,精英的文本再优秀又有什么用呢?
  
  过分之、乎、者、也,遮羞布
  
  之、乎、者、也类虚词本是文章的基本标志,除了屈原的“骚体”偶尔见到外,即便在古代格律诗词中,也很难见到,它们天生与诗歌的形象化相克,但近年来,某些砖家、叫兽竟将其视作了“民族性”,屡屡获诗歌大奖,这对本就跨不出国门的现代汉诗造成了新的藩篱。
  
  靠似是而非的文言文来为自己装点门面,本是有出国机会的“海外赤子”们爱干的事,目的是拿这块遮羞布来蒙骗外国人,但为什么一些有学问无情商的学院派也喜欢玩这种把戏了?我想无非以下两点原因,其一,显示自己比别人有文化,其二,靠这点可怜兮兮的词语陌生化,证明自己作为诗人还活着(实际早死了)。实际这就是一种“以文为诗”的欺骗症,用来掩饰自己创造力的苍白,凡是之、乎、者、也太多的所谓新诗,大都属于骈文的变形,其本质是文非诗。带之、乎、者、也的古典故本就带着自身语境而来,如果不将其化去,直接引用,就无法产生带有戏剧化色彩的诗性,更谈不上“意味”,还是夹叙夹议的议论文,台湾诗落后于大陆大多源于此。
  
  接下来,我们看看还有哪些国内优秀诗人还值得期待:
  
  前名家——
  
  多多   获奖期望值☆☆☆☆
  
  一至二流之间位置,属于二流资质的集大成者,“朦胧诗”群中的现实主义诗人,目前应该是国内(不知荷兰国籍改回来没)冲诺希望最大的诗人,毕竟有个美国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垫底。在文本上也是中国目前成就最高的诗人,但至今未读到其有分量的大块头代表作,不知是没有,还是没发现,不敢妄下结论。
  
  北岛   获奖期望值☆☆
  
  属于一流资质的三流诗人,主导风格,意象派+象征,高峰在青春期,后期写作乏善可陈。
  
  西川 获奖期望值☆☆☆
  
  一流资质的二流诗人,主导风格,超现实主义,基本功和语言天分均远超海子,但后期作品幽默过大,超现实失当倾向明显。
  
  于坚  获奖期望值☆☆☆
  
  属于二流资质的二流诗人,主导风格现实主义,作品分量略高于西川,弱项是语言天分略显不足,枯燥,可读性差。
  
  欧阳江河,杨炼,洛夫    获奖期望值☆
  
  二流资质的二流半诗人,主导风格,浪漫主义象征意识流,属于西方淘汰100年的落伍技法。
  
  后名家或新生代——
  
  胡弦  获奖期望值☆☆
  
  胡弦应该属于写智性诗最好的诗人之一,质感圆润,夸张一点说是超越王维和陶渊明的。但只有让智性依赖于具体景观方才生发出来,对他而言也是个缺陷。比如,分量少重点的小长诗、长诗,都无本体,且思想硬度也不够。
  
  朵渔  获奖期望值☆☆
  
  朵渔的立意能力,对现实的关注度,再加上青年一段苦涩的草根生涯,属于70后极少数具有大气象的诗人之一,但有时为求出奇,敦厚性略显不足。
  
  李笠  获奖期望值☆☆
  
  大家都知道李笠是知名翻译家,很少有人将其视作著名诗人,其实李笠的诗歌也很出色,也算6、70后诗人中最出色的之一。总体属于超现实主义风格,有时为了奇特也来点另类的性感,但也却因此伤筋骨。
  
  
  陈先发,雷平阳  获奖期望值☆☆
  
  二者均属于二流资质的二流诗人,共同缺陷是具有浪漫主义并发症倾向。
  
  陈先发总体风格属于魔幻或超现实主义风格,前期倾向言志、批判现实,后期以批判现实为主。但后期写作出现了自我相克,暗用佛教理论本是为了悲悯众生,但众生却看不懂,能看懂的是博士教授,但这些人不需要悲悯,本就打着中产阶级饱嗝。
  
  雷平阳前期属于比较甜的现实主义风格,后期转向苦涩的批判现实,但也因此患上浪漫主义自大症,但成名作、代表作与其主导风格无关,属于投机的另类作品。
  
  什么是浪漫主义并发症,随手举一例:
  
  
  《过哀牢山,听哀鸿鸣》
  
  【雷平阳】
  
  很久不动笔了,像嗜血的行刑队员
  找不到杀机。也很久
  提不起劲了,像流亡的人
  死了报国的心
  我对自己实施了犁庭扫穴式的思想革命
  不向暴力索取诗意,不以立场
  诱骗众生而内心存满私欲
  日落怒江,浩浩荡荡的哀牢山之上
  晚风很疾,把松树吹成旗帜
  一点也不体恤我这露宿于
  天地之间的孤魂野鬼
  我与诗歌没什么关联了,风骨耗尽
  气血两虚,不如松手
  且听遍野哀鸿把自己的心肝叫碎
  ——当然,它们的诉求里
  存着一份对我的怨恨
  ——我的嗓子破了,不能和它们一起
  从生下来的那天便开始哀鸣,哀鸣到死
  
  马克鲍尔莱因说过,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之一是,明白每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99%的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根本毫无意义的。一个诗人几天写不出诗,就像一个工人少做几天工,一个厨子少炒了几道菜,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值得小题大做,更不值得煞有介事写首诗。但作者在此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久不上朝的皇帝,似乎几天不写诗,地球少转了好几圈,罚他抄写艾略特所言的“诗歌要逃避情感,而非宣泄情感”一百遍。
  
  这类诗歌的价值,还是让抒情在普遍性中延伸出新鲜的理性,诗中的“我”字可随时被替换,至于获不获奖,出不出名,那在内行眼中都是个屁。这家伙还总是不服我,好吧,放一首同类题材的抒情诗,自己找找差距:
  
  《在人间,我只能打这六小时的主意》
  
  【鹰之】
  
  地铁哐哐哐地从我房子底下穿过
  每个清晨,她像一个母亲那样轻轻拍醒我
  告诉我,她在昨晚又比我多走了6小时
  啊,多么严慈的言传身教,多么善良的提醒
  可我需要6小时,让僵硬一天的脖子、腰肢、关节变得柔软
  我需要6小时,让磨损一天的心、肝、脾、胃缓冲修复
  我需要6小时,让那些沸腾的脑细胞冷却,并
  制造一场健忘症,遗忘那些绝望与厌倦感……
  当灵魂从高空飘飘摇摇落到地面,像抓阄那样
  从垃圾股中随便抓出一只,猫下腰钻进去
  (当然不能选取一只优质股,那还叫服役吗?)
  在一个四面漏风的躯壳住下并经营它
  接下来,亏损,亏损,亏损,便成为日常
  我需要6小时,去消化那些人世的恶,然后
  在梦中,借助神的一只手,把我的反作用力转化为恶之花
  可我还是只能打这6小时的主意,直到不能再省——
  
  散步时间是不能省的,而且必须像一只鸭子那样
  先迈左脚,后迈右脚,是的,右脚必须踩在
  某个重心上,接下来音乐开始流淌
  音符在星空、云间、树梢、屋檐上跳舞
  我的蹒跚也被裹挟其中,今天、往事、未来,在
  一根五线谱上荟萃、交融、徜徉……
  流泪的时间更是不能省的,权当用它唤取灵感的乳汁
  当一剂煎熬一冬的春雨,治好了大地的沮丧,那些
  黑乎乎的枝条又冒出芽胞,小草佝偻着的背
  开始直立,你站在第一朵初开的野花旁
  你就是一个母亲,正陪着戴红盖头的女儿出嫁
  你必须流泪,陪着她享用这段恨嫁的幸福时光
  说话的时间早就开始省略了,权当前世已说得太多
  把它们反复咽到肚子里,一点点软化,糜烂,发酵
  直到有人在纸上遇到它们,仿佛嗅到一杯烈酒,大口饮下……
  性是可以省的,衣食可以从简,交际可以回避
  但爱不可以,那是最后的一块踏板,时时刻刻
  背在肩上,直到有一天,上帝站在对岸向我招手
  我要迅速从背上取下它,担在沟壑上,踩着它
  大步越过,告诉他,我来了……
  
  是的,在人间,我还是只能打这6小时的主意,直到不能再省
  权当它是我餐桌上的一条鱼,在诱惑着我。我有时
  偷吃口鱼头,有时偷吃口鱼尾。上帝,请原谅我
  
  路也、池凌云、娜夜、彼岸雪女、李云、西娃 获奖期望值☆☆
  
  中国女诗人天分都不低,跟辛波斯卡距离差的距离并不大,但普遍眼低手高,对诗歌鉴赏力太差,又缺少思想家在战略上指导她们,这导致她们成名作都是垃圾,好作品都无名。比如路也,她有很多理性作品思想硬度丝毫不逊于男性,但那首出名的爱情诗,却是孩子作品。还是多阅读经典作品,先形成经典思维,然后一条道跑到黑,让那些草包评论家的评语见鬼去吧。所谓先锋就是思想先锋,就是思想有了新发现,思想有了新发现——就是发现了新理性,这些狗屎砖家叫兽误导女诗人写身体,都是缺了八辈德那伙地,形式怎么能决定内容呢?!
 

 加印诗集签名发售   10印章  50元包邮    可发微信红


View My Sta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