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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孤独的抒情】

无数山楼 发表于: 2016-5-22 19:00 来源: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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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早行人!每次早早来到江边,便会想起这话。进入夏季以后,天亮得更早了,而晨起的人们也赶着这个“早”字,将睡意扔下,迎向晨光中新的一天,比别人更早地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但,当你来到江边便会发现:更有早行人!

    说到晨光,似乎预示着要安排一场抒情环节的戏,当然只是光线抹色的宁静让人产生的一种几欲诉说的感觉。它将到来的我一并纳入这氛围中,使我不得不用此光线把自己抒写出来,与四周环境的静谧保持着整体风格的统一。仿佛我就是将要发生的抒情主角儿一样,可我明白,我不是,我在这氛围里仅仅是简单线条,较之光线越来越亮,我们怀揣的“早”逐渐摊开来,在我们手心它被阳光孤独地照见。

    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而每多一人,宁静好像就减少一份。你不以为意:个人情绪化的解读而已!我想说的是:这是一种在其中的个性化的真,惟其如此才能把我从这之中拯救出来,让我瞧见孤独描写的句子如何悄悄靠近、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远离。面向自我的风景比人群点燃的一刹烟火更能持久地支撑骨头上一天天添加的岁月砖石之沉,亦即:人群中减增的宁静与我内部增减宁静总是相互转化着、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既不止让我体内的孤独破堤而泻,也不会“我”和“孤独”为人群的围堰困锁。

    显然,即使我不说出人群与宁静之间关联的事实,系统中也有别的某个事件将此事实凸显出来,并用一些儿手段纠正着这倾向。比如:渔船已关掉引擎,沿江自上而下,渔网也懒得提起。悠悠然,把行人增多的倾斜予以纠偏着,像在说:你们增加一份喧闹,我就增添一份宁静;甚至,渔人干脆放下手中的活儿,悠闲地坐在船头,一任渔船随水,将日子拉得慢慢儿的,阳光也像为渔船均匀涂抹在水面上,无分彼此。渔船用“抹”的手法来表达更要比通常的抒情方式显得更有画面感,把包括声音、视觉、情景在内的一切尽情地表现,渔船蓄积的“早”的内容轻缓地释放,让你感觉这“早”里有“早行人”孤独的静谧,如是渲染了我们行人、渔船、渔人和这环境的同在。

    如此,为一叶渔船抒写出的晨光中,夏季的色彩越来越浓,光与色彩紧紧连接,融入了清晨里“早”的宁静和一船的孤独,为寻觅者送上晨光中孤独的抒情。至于,人群冲入画面的动响如潜伏一夜水鸟发动的引擎,浓彩泼于声音之表,有色的声音将抒情的调子一下子拔的高高的,是我们的听见变成满天绚烂的看见,喏!幕瞬间换了。

    好吧!时间不早了。阳光似乎也不再以光线的样子出现,而是一大片地洒出来,我们被光之彩淋湿,身上生出一整天的烦忧、欢欣、悲伤和亮堂。你忍不住感慨:咦!这“早”里咋还有如是玄妙?更早的又是甚呢?

    注:2016.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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