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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郎是一首诗

槟郎 发表于: 2016-5-17 20:10 来源: 今天

槟郎是一首诗
  14汉语国际教育 吉盼

  你会因为什么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呢?他的声音?他的事迹?还是他写下的文字?对我而言,我超级容易迷恋一个人写下的点点滴滴,然后想去了解一个人。
  其实刚开始并不认识知道槟郎老师,从学姐学长的嘴中才知道了这样一个老师的存在,如诗一般。然后看了几篇学姐给我的他的诗,远离家乡独自漂泊南京的惆怅,心中无限的抱负,对南京一点一滴的热爱。我不可救药的迷恋上了。大二上学期终于得见文学院的诗人的真面目,我们专业课中国现当代文学史的老师。当他拿着他的包和杯子大步走进教室,从《欢迎来南京》开始,娓娓道来,这节课我放下了手机。
  因为喜欢,我上学期选了他的旅游文学课,新诗赏析课,今年又选了他的比较诗歌与鲁迅研究。
  比较诗歌课,是对新诗赏析课的补充,教授内容是古代诗歌外国诗歌及与新诗的关系。谈到诗歌,槟郎老师就像个孩子,兴奋且顽皮。善用幽默诙谐语言的槟郎老师好像是讲台上的醉酒诗仙,把原本平淡乏味的课堂用兴趣的酒晕染成诗,使课堂更多了一点情怀。“比较诗歌”虽然是一门全校任意选修课,但是在他的带领下,我沉醉其中。
  同作为漂泊在南京的异乡人,见到槟郎老师总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亲切感。他也是喜欢与学生交心的人,看过许多学生写他的文章,提到他们相约一起吃饭、出游,平易近人。这种亲切感体现在他的诗歌中就是非常动人,关于日常生活、时事、风景,唯美沁人。比如他写景的这篇《冬天的校园》:“又是一年的冬季,人生的再一个轮回。解溪河堤上的杨树林,校园东界的风景,看到了你的一岁一荣枯,我便感到渐老的伤悲。楼下近处的樱树林,光秃秃的凋残枝干,还在梦想春天的花海吗?光皮紫薇的新枝也枯萎;木芙蓉的杈枝将剪去,剩老根缩在土里躲寒气。那最著名的栾树路,教学楼与南食堂的必经。茂密的绿叶和红皮的果实,早已凋落得无影无踪。还有春花秋实的紫叶海棠,明年再采摘硕果的芳香。在这深冬的校园里,天阴沉沉的特别萧索。但我也看到桂树是绿的,黄杨海桐的篱栏是绿的,冬青女贞和樟树是绿的,而低矮的茶花灿烂地绽放。下课铃打断我的思绪,校园又充满青春的气息。我拿起讲义准备去教室,那讲台有我人生的意义。我感到冬里面有春了,善感的悲哀便突然消失。”人到中年,漂泊他乡,“感到渐老的伤悲”,一个流浪孤独诗人的内心独白。我不禁想起自己孤身在南京求学,那种孤独可能真的只有在冬天的校园里一个人漫步时感受的更加深刻吧,但是在这孤独与寂寥中,依旧看到“桂树是绿色的,黄杨海桐的篱栏是绿的,冬青女贞和樟树是绿色的”。心中依旧是心怀希望的,从伤悲到归于平静,是一个人经历的沉淀,从中看到槟郎老师对生活的淡然的态度,我对他的敬意与好奇又多了一份。
  写景抒情,一首短短的诗反映一个人的生活态度,反应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不仅仅是《冬天的校园》,还有《咏巢湖岠嶂山》,其中那句“一生与许多山结缘,而故乡的巢湖岠嶂山,无疑是我亲昵的第一座,也永远是一生最重要的一座”。以一种平实的质朴的语言表达着自己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对岠嶂山深切的独一无二的感情。由景及情,每个情景、意象里都有诗人槟郎的生活轨迹。他的每一段生活印记都在诗里得到升华。
  每一首诗都是一个故事,一段回忆。例如那首《想到儿时游戏》:“在巢湖的山村故乡,儿时小伙伴,爱玩一种游戏,将生石灰装进瓶子,注进一些水后,紧紧地拧上盖子放在牛屎里,人迅速地跑远去。瓶子轰的一声炸了,我们自制的土炸弹,一堆牛屎炸得中心开花,屎点四溅。我们快乐地欢叫,在安全的远处。那时生石灰有的是,水有的是,瓶子有的是,今天已经忘了为什么。第一个发明这种炸弹的是天才,使我们的儿时充满恶作剧,我们炸牛屎,炸烂泥,炸地上的蚂蚁和树上的马蜂窝,直到有一个伙伴出了事。一天,一个小伙伴满面是血地来到我家,向乡村医生我的父亲求救。事后才知道,他独自享受这好玩的游戏,告诉我:太快了,旋紧盖子,人还未得及离开,瓶子就在手上炸了。天津大爆炸,众人议论纷纷,一种叙述让我想到了我儿时的淘气游戏。消防员的喷水,浸湿了像生石灰一样的东西,便像儿时那样成了炸弹,只不过爆炸力增加了万万倍。这一周心系天津灾难,今天是头七,哀悼亡灵!这是血的教训,注意:水,也可能成为炸药的配料,我儿时的游戏便有体会”。作者槟郎由那时发生的举国震惊的天津大爆炸为切入点,回想起童年时游戏的快乐以及时常伴随着的危险,警醒着人们:水,也可能成为炸药的配料。危险事件都是由细小的东西造成的。由儿时的回忆写到时事,体现诗人不仅仅拘泥于自己这个小家,还心怀天下的情怀。
  他还会在每个节日里写下诗歌,有感而发。例如那首《七夕的祝福》, “她注定在等,一个凡人,他注定在候,一位女神。假如没有姐妹们公然,陪她到人间玩水会怎样?假如没有那唯一相伴的老牛,开口说话会怎样?”槟郎用这样的疑问与想象开头,读者无不在这个欢乐的佳节,回忆起过去,遥望着将来,对生活保持温度。
  我还钟爱那首《小妹采莲》:“打秧草时捉蝴蝶,捉不着蝴蝶去采莲,篮子铲子丢在小桥边。小哥哥,你多打,给我秧草给你莲。小小女孩玩心重,邻家的小妹爱逞能,相约乡野打秧草,交给生产队挣工分。三心二意又去采莲蓬。小妹上船进荷塘,两条长辫子黑又亮,及膝的裙子摆左右晃。回眸一笑说再见,惊艳的小哥心惶惶。小哥心猿意马打秧草,似久不见小妹回,密密的荷叶里无声息。忽然传出嫩藕般的歌声:妹妹心思藏在莲蓬里……秧草装满小妹的篮,她的小主人还不出现,躲进荷塘原来为贪玩,歌唱了一首又一首。小妹,再不出来我先走!歌声忽停水声响,小小的船儿出荷塘。绿色的衣裙绿色的荷,红红的脸蛋红红的莲,苗条的腰身又似风扶杆。交秧草时队长困惑,懒妹竟比勤哥工分多。我的心事儿不为外人道,小妹的莲子实在甜,小妹的娇态惹人怜。”也许只有像槟郎这样对生活充满热爱,对外物保持着高昂的热情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歌,他将小妹小哥采莲丰富的动作与表情用诗歌写下,我们仿佛置身于荷塘中,望着可爱顽皮的小妹以及帅气的小哥,天真般阳光下绽放。他是流浪诗人,是一只漂泊的船。海洋无情,人生有义。“是条船就会有停泊在河岸”,诗歌与文学就是他停泊心灵船帆的彼岸,在篝火暗影中,静谧般美好。
  槟郎的诗在我的眼里好就好在真性情,与他本人一样。唯美的画面却又写的是生活最本来的样子。前一段时间快要刷爆朋友圈的一句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一首诗见一个人,一首诗爱上一个人,短短的几首诗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槟郎老师美好的形象。他的几门选修课下来,越来越了解也是深深记住了大学里这个独特的老师,三尺讲台上傲然屹立的诗人,希望他走向更远方。
  2016-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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