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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亚平:意向性:生成的流体

周瑟瑟 发表于: 2015-5-25 21:22 来源: 今天

意向性:生成的流体
陈亚平




胡塞尔把意向性作为意识的本质属性。我认为,意向性是一种内在的在过程中生成的流向性,这种流向性的驱动在于其内在性功率的演替生成。因此,质态上表现为:意识在场运动而非固定单维所内存的意向活态。换句话就是:意识将内在者置于显在于自身的生成中,并对其所纯粹原在的内在对象进行再超越,并才能以此构成意向运动与运动对象交互共生的奠基关系。这种关系,保障了意向世界的主体性对存在世界的交互开显。
由此,我就可将胡塞尔纯粹意识“连绵之领域”概念,导向对赵毅衡先生“意向性的压力”内核的研判,并以此而与已存、暂存、续存三维结构过程生成的关联,进行一种内在性的探究。因为我确认,已存、暂存、续存三维结构过程生成的变场性,与胡塞尔的原初印象在场,而持留记忆、连带期望之意识流程的非在场性,其之间的关联,正是 “意向性的压力”的原构基础。
赵毅衡提出:“事物面对意识的意向性压力,呈现为承载意义的形式构成的对象”(赵毅衡《形式直观:符号现象学的出发点》,不仅指出了直观对象,而且指明了直观中的意向活动之生成过程与对象的互构。形式显示着意向,意向推动了形式。以此才能“把获得意义的初始过程,称为‘形式直观’(建议英译formalintuition)。所谓‘初始’,就是第一步,即皮尔斯所谓‘第一性’(firstness)。皮尔斯认为符号意义活动普遍必有三个阶段:符号的
‘第一性’即‘显现性’。
‘第二性’,当它成为要求接收者解释感知,
‘第三性’(thirdness), ‘我们会对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形成一个判断,那个判断断言知觉的对象具有某些一般的特征。’
‘意义活动不会停留在初始阶段,意义的积累,叠加,构成第二性的认识记忆;意义的深化,构成第三性的理解与筹划。本文只讨论意义活动的初始发生,也就是说,只局限于形式直观所涉及的第一性阶段”(赵毅衡《形式直观:符号现象学的出发点》。
尽管对于意向的意指者来说,一个由直观所给显意义的,并且由意义统摄杂多的那种符号直观的表象给与中,直观者在以知觉、想像和回忆的(时间)过程性来表象、意向性对象的同时(即胡塞尔说的“纵意向性”),主观意识进程上却又经历着这个(“时间感觉的原生意识”)“初始发生”过程。那问题是,意向性如果表象了超出自身的当下,是不是意味着对象在时间感过程中才能确立意向性?或者说,如果没有时间意识,是不是就没有对意向性中的意义统摄杂多的那种直观?


我认为在现象意义下,时间作为客体的过程的意向性构造,在其流变的每阶段,会聚集着同一个过程流线中新阶域的自组织而确定自身,其前一阶段与后一阶段被生成的区段是内在的变程。从质性上研判:之所以人们能意识到“自身意识”的延续,就在于能对“自身”这个过程生成的统一体本身的原感觉。这里,显现出的就是过程本身的原驱动。即首先由“过程”在被给予物的原域中内含着,才能保障后来的内意识非对象化与非客体化的进程,才能在回忆与反思延续中而生成对象化和客体化的行为的延成。这就满足了:主观对一个过程客体的感识本身就处于过程生成中。本身就是主观暂存与续存的互异而统一。主观的过程性是在过程本身参与的主观生成中,显现“特殊的意向性”及对象的。
为此,我认为,意向性中的一种临场意识若要确立临场的表象向度,就要具有整个变程统一所构造的时-意间性。正如人们的意识历程都是在源启---源延—成流的过程本质下的内在生成。都有被奠基的与生成着的时间秩序和系统的贯穿性空间序列共同生成着。正如赵毅衡谈到:“把意向性比作手电筒,过分空间化,不适用于多样化的(例如嗅觉味觉方向的)获义活动,但是它比较生动地说明了意向性如何把事物变成对象,激活出意义来,而且让对象呈现一种‘非匀质’状态”(赵毅衡《形式直观:符号现象学的出发点》。
赵毅衡在“让对象呈现一种‘非匀质’状态”的研判基础上,关键性的是延伸提出了“获义意向性的压力让事物变成对象”的论判。
而他说的“获义意向性的压力”中的“压力”,究竟起源于什么界面?


最新回复

周瑟瑟 at 2015-5-25 21:23:12
下面,我以意向性在过程中的层次项的渐造(通向符号立义的构造过程)而作为研探:



1.在意向进行分范围审象(意义)的参照系中,“意向中的象”表现为未定性循环状态的各异型层次循环的杂料节点,这些节点体现了无关联信息长度的一维,而干扰意向在审象区间的纯度或实质度。例如,当声音符号作用于感知,会在自身产生一个原时间节点与后继时间规定相变位的表象,从而促进了声音符号的段落整体表象。其中每一段位被给予的声音表象在质态上,都形成一个连续的表象系列,每个表象都在构造着是其所不是。这当中,想象表象作为一个意向的分支,会驱动着过程表象的创基。它是以时间表象在场,而空间表象不在场的原表象与后继表象新表象的连接。这里,表现出二维。这样,变程中的表象与新被给予的表象,在过程流域中具备了诸感觉表象进行综合而又演化的交替。为此,要优选出:能为意识在流变中造意而开始奠基的可用诸项,其中,最重要的是先天直予与直悟材料的间性项,因为,交互的间性项所包含的直观材料远比单体的直观涵限更丰富。



2.  在意向表达的不断变程中,再产生时间中构造的原生意向性。由此显见,意向有一个必须在时间过程中依序展开的纵的排列维。其优势在于,可使意向的质与性,具有了一个处于区段变化排列当中的预选、筛选、终选的空-时场域范围,由此才可保障意向直观的选边与精准。其中,依序展开的“序”,来源于意向的原初自发性。例如,当数字符号从原层次基础的一维开始产生表象,新的后继表象也是一维的,但却是杂多的相关的一维,不能不没有它。而它所相对应的原表象是内含在同一个母意识体中的“原”,它的第一启动,在于共同性中的先在给予性。(请读者注意思考)这里可能已经孕含了思辨的过渡与交叉。但胡塞尔却说是“每个过去都是过去意识,而过去的程度是某种确定的东西:与它相符合的是在原构造领域中的一个稳固确定的形式特征”(胡塞尔《内时间意识现象学》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171--172p)。这里面,一维的意向,决定了同一个层面上原动因,进入所有意向变程所流动的在统一中的样态对象的建造,而使表象渐进。时间在内意识中的进程,决定了意向至表象的过程性。这,好像证明了胡塞尔关于内时间意识的直观给予性的现象观。但是,意识这种意识自身都在限度中跨限的本质趋向,有没有其他方式方法的可能?比如,以同属合体的方式构建一种有限兼容或相对兼容的统一?比如,混域过渡(仅仅是过渡)?数字符号的移位表象,真的是滞留与流失的一维层面的展序?那为什么胡塞尔却说“已流逝的体验是在新的原素材中继续生成自身。”(同上,175p)?借此问题,我想问判:

1)生成是如何在直观层面构造自身的?

2)内在生成的自体就是直观?

3)还是先“生成”而后再可以“直观”?

我展开(1):

我认为,生成概念当在思辨的质性中界说,它的限度在于,生成性是以不断本己又分化为对方,从元确定到次元的不确定的自为发生阶段性扬弃与内在自由的趋势,从而新构造出内在持存性对象的基质(陈亚平《文学过程学体系》四川师范大学电子出版社2013版214p)。而直观却是在原初被给予性中立性的。如果说直观是对立着思辨的还原,那“已流逝的体验”(旧本已)与“新的原素材”(新本已)之间,是否是在矛盾的依存中“生成”?。这里,就出现了(2)。但如果是(2)与(3)的集合,那胡塞尔就回避不了思辨的相对的个体有别。



3.  意向的指向性功能是由意识原生起源的因素层次所决定的过程中的指向,一切意向都有一个自我展开、自我演变和自我超越的指达某意义物的生成过程,由此,形成了第一意向的暂存域,此暂存域意向的初建区段,可以在进行中的能动展开潜在空间直观领域的生成中,变换到第二意向的选项域,而第二意向的选项域的终止,就是第三意向的直观域的启始。直观域启始后,立义(确立客体对象)才在意向中,把第一意向的暂存域中的材料的零乱性导向第三意向的直观域的意义(对象被表象)的当下化。

而胡塞尔却说:“即便是最原始的内在当下化[反思],都已经是次生的意识了,它预设了它在其中被印象性地意识到的原生意识。”接着他又专门补释“这并不是从根据中推演出来的东西,……可以作为构造性相位而在对被构造的体验之反思中被直观到的东西。” (胡塞尔《内时间意识现象学》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176--177p)

据此,我再连接上述关于思辨与直观能否相互过渡的问题进行进一步探讨。

我认为,意识的“次生预设了原生”的关系,就是建立他物规定性的关系。“次生”必然内在地包含着它自身对立的他物—“原生”。因为,“原生”作为根据来规定开端,自身就包含对“次生”的制约,之所以“原生”扬弃自身而发生到“次生”,就在于“原生”在自身中就是自己的对立“次生”物。“原生”自身通过其有限性而成为“次生”。

但这种“预设”内在关联的由自身产生出自身异己的依存关系,相当于“预设”中限定的“对立统一性”。如果真是原生阶段的前一阶段,可以被次生阶段的后一阶段预设而成为一个统一体。那就意味着“预设”本身是从内在转向的并有思辨蕴含的了。而这,与胡塞尔旨在超出两极区分之先的中性化还原,或者说与现象中构成纯意义的意向性结构,有着矛盾性。

至于胡塞尔在“反思中被直观”论述中所关涉的“反思”,我认为,有两解。

其一解:胡塞尔可能是说,在意向的表象流系中,每个单体表象的分支象,都以保留前象的共链方式而连接着原初表象的意识区。如是这样,此处含设的“反思”,就是意向的表象流系中同维向的、外部性(不是内在的)的“再回忆”的分支象。

其二解:胡塞尔说道:“将这个新的行为或称做反思(内在感知)”(胡塞尔《内时间意识现象学》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175p)

困惑就在“内在感知”是每个单体表象的分支象的“再回忆”,与各个分支象之序列一维性所增生出来的“变异”部分的直观与思辨的混维交叉。

1)究竟是指点量的递进?比如,一个意向性所表象的整体位域是多点的外在的集合,其各个单元的点在各个线性延续,都存在一对一的相互关联。但问题是,一对一的整体的量的连接性,也是在与分立了的一的内在的统一中,才是连接的。是一种关联的统一。

2)还是指包含“原生”必然内在地包含着它自身对立的他物—“次生”的质的规约?比如,“原生”一旦建立,就在进行自身与它当前相区分的“次生”中,把“原生”当成他物从自身排除。

从而,两者的界限都有“依他起相”的成分在内交互着。

假如仅仅是:各个分支象之序列一维性所增生出来的变异部分的点量的递进,那我们就获得了,对赵毅衡提出“获义意向性的压力”论观中的“压力”究竟起源于什么界面的解答。

我认为:“意向性的压力”至少蕴含着意向原表象在渐分后继的支系表象的同时,其原表象中的原空间仍然还持存在原处,它不但没有递减或消失,反而在继续持存中转向新的支系表象,从当前到未来的充满中。关键是这种“充满”不间断地发展到一个意向之表象链的整体。既然是与支系表象俱增而又不减少的表象整体,压力自然而来。

有鉴于此,我对赵毅衡“意向性的压力”的观念,只能研判成是各个分支象之序列一维性所增生出来的变异部分的表象量的递进。

但这个问题,又成为我研判胡塞尔内时间意识中,思辨与直观能否有限过渡的敏感性分析的续起点。

不知胡塞尔是不是力图克服内时间表象其内在逻辑转向的思想之思想,而以此强调时间先后直观的外在性?如果是后者,那胡塞尔的直观,就有深入到更为实质性的他者。而这,就是敏感性的地方。

因为,直观自明意向性结构开始的地方就是反思思辨结构终止的地方。

但这里面又有一个问题,明显是胡塞尔关于“次生意识”预设“原生意识”的论观中也许还没有解悖的。那就是“次生”以自身为中介的自反的运动所产生的“原生”,它并没有完全超出“次”和“原”内在互为依存的二值性。正如过程的实在就如它自身向着欠缺它的东西的超越,它总是在奔赴的途中成为“其所不是”而否定“其所已是”的互为依存(陈亚平《文学过程学体系》四川师范大学电子出版社311p)。仅这一点可以确定,“次生意识”预设“原生意识”的存在,应该不完全是直观性的,但拥有能在性。

也许“直观”有它的非自足性,这种非自足性在于其自明的有限的非终极支撑性,因为它只能运用于自明意识之内的方法界。所以,它需要某种其他的东西来作为其终极基础。关于此,我可从胡塞尔先验现象学观念的许多过渡隐转中,看到他过渡性地移诸于内在思辨的一些因素,从而给先验现象学一个思想的思想的基底。因此,他对意识本质性的构造,在方法上,没有排斥对意向性本质内涵的思辨性。恰如他指出:“在时间的内容顺序中,每一瞬间在清晰和充盈方面的主宰都是末端,甚至就是后来者、接近现在者在主宰者先前者。如果被跨越,那么开端就会消失,从此便不会有新的后继部分消失”(胡塞尔《内时间意识现象学》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49p)。

在此,我不知能不能说,胡塞尔在纯意识或本质自身给予的限度内的语境下,是否还有一定的内在思辨的过渡?

因为,要获得一个绝对自明的“对直观的直观”不能以直观明见自身作为中介,而去改变直观内在。如果真的可以依靠直观,试图包含在这些直观所包含的可被直观的内核,也只能在亚于直观的或外于直观的非直观中,对直观进行外在的补思。

这倒给我们提了个醒:辩证思观与先验直观二者,在各自的特定的方法限度内,有没有辩证法与现象学相对互渡的中介域?











在探究赵毅衡关于“事物面对意识的意向性压力,呈现为承载意义的形式构成的对象”,“对象给出意义,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获义意向施加压力的结果。”(赵毅衡《形式直观:符号现象学的出发点》的观点时,自然派生出,我对意向在过程中,生成未来的诸表象问题的几点思考。

我认为,“意向性的压力”的“压力域”,是一个涵盖原表象转向新支系表象的一个同时间的、又分离的流体,而且是被当前到未来的、由诸表象相互并列的、线性延展到非线性境域所充满着过程性的新时-空。这个“压力域”可能总体是以线性,但有时又是表象矩阵的方式。

当意向“压力”只承载符号表象的想象的主观时间过程时,“压力域”就呈现出流体的内在时间质态。而当“压力”承载了符号表象的感知表象片段、判断表象节点、情感表象节点、意愿表象片段、期待表象节点的所有主观时间过程时,这个压力的原初表象的直线一维运动,被迫提升为结构性增生的三维诸表象合力的运动列阵。于是,“压力域”就呈现出矩阵的空间质态。这里,就“压力域”呈现出流体的空间质态而言,想象表象的直观(直观包括感知与想象)为符号表象-----想象的符号,可以作出在一维中并列的各个单元点的线性延续,并一对一的相互关联着。但是,“想象”中的“想”必须要有一个对象观念的和同一的形式在想域的场中,而这个对象就是能显感的实在的“象”。故此,想象也不能从最终的纯粹观念到纯粹观念的绝对,而也要有“观显”的因素奠基。这里,想象就是对象不在场但直观表象对象在场而生产着对象。但,这里要说明一点,即想象的直观者最终的直观永远在直观方法之外。直观者不能被直观自身而直观到。理由很简单,“直观”不同于“直观者”,因为质的范畴的限定。直观是在意识质性上的构造,直观者是存在上的对象。直观不能被直观者置于已经对它进行直观奠基的确在性和显在性当中。(笛卡尔认为“我在”和“我思”是等量的同样的直观,但在我理解起来,应该说“我在”更恰切的是某种意义上的“亚直观”)

故此,作为直观者的表象本身就是直观原初表象的“意向压力”的起源。“意向压力”在起源中,开始了它的,既创造表象各个单元点线性延续、并一对一相互关联的压力,又创造自身压力的过程性。

但是,这种想象直观而进行表象的意向流体,还不是整体统一的表象,(尤其对于立义符号的意识来说)它还需要更多方面的表象集合。比如,需要感知、判断等独立性与奠基性的非直观的符号行为的集合参与。因此,就“意向性的压力”在不同的表象节点领域和直观参与的条件下,流体或者矩阵空间,各有其施压的功能,并且处于与所有其他压力的综合共联的被生成的过程中。

我从直观的对象之更本源的视域中,划分出下列探究区:

1).直观对象的意向性压力在表象之量的方面:单元性压力、复元性压力。虽然,意向性过程的自体以分离性对立连续性,而确立了数与数的外在关系,并由此分化出过程自体的前在的量、中在的量、后在的量的定度之过程,而形成了一定量与另一定量的联系。但是,一定量的单元这个范畴既然是一种限定,就自然有限定之外的非限定。这样就已经预设了内在相关联的“复元”的量。

2).直观对象的意向性压力在表象之关系的方面:交互作用压力。

交互是从内在奠基一种统一的关联,如,“压力域”流体的空间质态与“压力域”矩阵的空间质态之间的对立依存,决定其显现性、全域相关性、随机性和自我同一性。

3).直观对象的意向性压力在表象之质的方面:意向性通过一种向外投射和构建诸表象的过程,将记忆表象、感知表象、想象表象等连续的表象序列,重新组织、连接而再造新的对象。可对应生成的符号化过程:

a、人物之间符号幻象的共通性——语义开放的网络空间结构

b、事件之间符号具象的广泛性——词意递进的线性结构

c、场景之间符号表象的趋异性——词意递进的线性结构

d、意象之间符号抽象的变易性——生成语义象征场开放的网络空间结构——生成意义单元——生成外延的格式塔形象——分延生成潜在的可能的异域

4).直观对象的意向性压力在表象之样式的方面:生成决定要素。意向性以表象提供新的要素而成为迭代性,其中迭代的驱动,在于母系统中无限子系统否定联系的作用,子系统的每一单元过程时,都是过程时以过程的对方为依存,而进展到自身的反面。表现为表象的一次多维、二次多维、三次多维、多次多维迭代,其流程是:

源向表象→预向表象→前向表象→改向表象→已向表象→延向表象→衍向表象→附向表象→后向表象

直观对象的意向——不仅包含源自过去的向量,而且包括朝向将来的向量与当下进行的向量。而这种“活生生的当下”,就在于当下,不是固定的一次性的当下,而是生成之变程的当下。

一切意向的当下在场都是对意向当下不在场的延异,在场性就是明见性。

当我们考察以上“意向性的压力”所建立的范畴,却总是绕不开其深层面的内在质理中的思辨与直观二法所共在的思的临界线。

对此,胡塞尔也明白:就超越现象学与对实在思辨之间的对立而言,“完全的证明并未做到,但是,存在(Sein)与意识(Bewusstsein)之间的各种困难从最深的深处(tiefsten Tiefe)浮现出来。”由此,我认为,概念思辨转向直观显现的意识,或直观显现转向概念思辨,本身就是被意识把握的产物。由于这种意识自身也是随同它的基础而生成着,所以,它不仅能意识出:直观是原初被给予。同时,也应该能扩生性的意显出:“最终”的直观原初被给予。如果“直观意识”本身也有“最终意识”限界的话,这样,从内在产生的思辨的东西就构基了其中的一部分。所以,胡塞尔才提出生成所演证的“活生生的当下”,显然是对生成的内在辩证性有所指的。因为,先验直观的有用性,不会包含在思维内在关系的全域性之中(尽管现象学直观要戒绝思辨)。



2015年5月22日于成都
莫笑愚 at 2015-5-26 07:15:25
顶起!收藏学习,感谢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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