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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在去读真诗现:评雪原兰波《得救》

没有压制住 发表于: 2015-5-09 15:10 来源: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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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0.5pt]                         [size=10.5pt]内在去读真诗现:评雪原兰波《得救》[size=10.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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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0.5pt]《得救》[size=10.5pt]
[size=10.5pt]作者:雪原兰波[size=10.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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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0.5pt]妖艳的女人在厕所里叫春
[size=10.5pt]黑暗里
[size=10.5pt]我像正遭受着三级地震
[size=10.5pt]大厦的地基都
[size=10.5pt]在摇颤
[size=10.5pt]一只猫在楼梯上:
[size=10.5pt]干她去
[size=10.5pt]快绕过那个门
[size=10.5pt]享受那大自然的奥秘
[size=10.5pt]我仿佛看到我掉进了一眼下水道里
[size=10.5pt]被凶残的鼠群追逐
[size=10.5pt]从某处救命的灵感里
[size=10.5pt]我仿佛看到一个闪电风暴
[size=10.5pt]从风眼中
[size=10.5pt]我的头发
[size=10.5pt]被狠狠提了上去
[size=10.5pt]我走上了
[size=10.5pt]生满灯的大街[size=10.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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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0.5pt]    出于对诗的真诚,我们在读第一句的时候,不要给它任何道义、理想、价值、意味和诉求,只把它当着一个完整的表达性的意思就可以了。[size=10.5pt]
[size=10.5pt]    这是对于真诗开启的最好办法。因为,它是首先假定为假诗的角度去读的。然后,才在其内容中的使用方法,看出其是不是具有让人联想起与真相关的行为方式的作品。这样,才能令我们找到真诗与假诗的区别,从而认真、切实、利肉地去感觉到它的存在。既是对真诗的尊重,也是对假诗的鞭挞,更是对自我的检验。达到完全口味的上升。[size=10.5pt]
[size=10.5pt]    作为真诗,它总是在开始表面平铺的直叙中或者故意的妖娆的修辞中,去逐渐拉开、展开和践行自我脱骨于内容的表现。这时,内容往往不是内容,更像是作者上升的弹射器。而内容中所关怀的意思、刻骨的情感与交流的法则,则像一个又一个脱产的阴道蠕动一样,不断出生着一个叫“自我”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并不在内容中落有痕迹,而只是由内容包裹上的新生儿的诞生性,虽则实体,但文本中并不看见,它只是由文本曰出的体外巨灵。[size=10.5pt]
[size=10.5pt]    在这样的真诗中,文本的内容只是借条,而所有的利息都在文外中不断产生,直到最后连本带利地从尾部脱出,就全部交给了作者自己或附体作者的读者了。[size=10.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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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0.5pt]    第一句,“妖艳的女人在厕所里叫春”,没有什么意思,它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很平实,给人一种想真正在表达的什么的感觉。[size=10.5pt]
[size=10.5pt]    第二句还是第二句,“黑暗里”。这些句子,猪都听得懂。作者要么是太傻,要么就是大智若愚。但无论怎么说,这样的表达,太冒险了,如果有成,作者把自己逼入了一个非内在爆发性的状态,要么就是平庸到底,连个故弄虚玄、欺世盗名、自以为是的机会都没有了。[size=10.5pt]
[size=10.5pt]    第三句,“我像正遭受着三级地震”,表面上这句话有点平实,实际上有一点惊天动地的初露已经在萌萌中而动了。表面上这句话就是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作者这句话来得太突兀了、太猛了、太预设了。如果没有强内在的储集,如果没有巨大心理的准备,如果没有具体重型内容的支撑,这句话是不敢说出来的。[size=10.5pt]
[size=10.5pt]        [size=10.5pt]第四句,“大厦的地基都”,我们可以认为都是上面那个预设所产生的正常化的自然铺开了。当然,我们这里只是假设,因为作者已经沿着真诗的道路在爆发自我的内在反应。而没有作表面的平叙。作者是内在的轨迹。但我们还不确定,因为只能证明作者有可能走上了这条道路,因为要考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作者能够做得到吗?我们提心吊胆。[size=10.5pt]
[size=10.5pt]    第五句,“在摇颤”,作者刻意通过上面的断一个“都”字,提行来显示下行的重心、中心和强调。看来这三个句是全文的重点,因之而展开。我们姑以为观。[size=10.5pt]
[size=10.5pt]    第六句,“一只猫在楼梯上:”,很奇怪的是,作者为什么引出一只猫来呢,是不是很勉强呢,或者作者不得其法,也不能修辞,想象、意象都贫乏才这样呢?如果不是,如果是从真诗的角度去理解的话,这个景物的置入,恰恰是作者对整个事件的内在火种的爆发的播种,实在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作者真的有那么高明的感觉体系和彻底自我的自觉性么?这可只有伟大级人格的人物左右才具有的可能。[size=10.5pt]
[size=10.5pt]    第七句,“干她去”,很显然,这句话已经不是它的本意那么局促了,它另含了一个主流的意思:作者要通过自我灵魂的感受,实际接触到那个具象的在厕所里叫春的女子的心灵碰撞了。这里,作者给自己设了一个陷阱,那就是逼迫自己去往灵魂正反里面去撞,像正义之将与邪恶之敌迎面作战一样。但是,无论如何,作者这里能够成功地给自己设置一个伟大的陷阱,在感觉的冥冥中,一定是竭尽了全力。这就更像惊悚于人的真诗了。[size=10.5pt]
[size=10.5pt]    第八句,“快绕过那个门”,这句话太具灵感了,它具备的意思是,我要通过自我的灵魂去发生与一个肮脏事件的对撞的现世版产生了,力量是在此就要诞生了的。作者以这样刻意告知人们的内心变故的一个转折句,实现了自我的负责任的、自信满满的、势入破竹的、从容就义的实现点了。作者都把自己的价值点和读者的审美渴望提到嗓子眼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size=10.5pt]
[size=10.5pt]    第九句,“享受那大自然的奥秘”,注意,作者一边在表意,暗指性问题,一边在给这种事定性,以体现自我的角度,即是:只是从享乐的角度去看的话,会看出这种性的宇宙精彩,是一种大世界的一种角部玲珑,并且由此通向整个大世界的此时按纽。表面是一句话,实际通过作者刻意的句式设定、切入态度与流程方式,完成了以上的意义。岂非一句话的表达能够完成的。因它是立体的放射语言,所以平面语言是无法实现其万一的,无论它多么不负责任地玄夸与局部幅射。所以,高价值的语言平实,就是因为它要顾全面、采全面、用全面、生全面的缘故,你懂的。[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句,“我仿佛看到我掉进了一眼下水道里”,灵魂出来了,我们且以为只能假设作者的灵魂出来了,它以假定自我是一眼掉下去的水道里的我,来说明自内中升腾的反跳的力量。而这下水道与厕所是一体的,作者是在一个意象里面运转,并无脱离真实的感觉措舒它意。这样的意象是意象,已经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地利用了一个完整的意象。而这个意象只是开始平铺开的,这里因内在的穹窿而把它拱起为一种意象了。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纯纯粹粹、真真实实、万源归宗,作者真的能够乘上自我的“女人叫春”的翅膀么?而那所有的后面动作的设置,实际都是一种意象的生动、完成、具化与实现。你见过无形有实的非铺叙的抽动而实在的意象么?[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一句,“被凶残的鼠群追逐”,啊哈,作者开始用意象包围自己了,同时转发出自我在处境中的力量了。何其凶残的老鼠,又何其自在的对抗。全出来了。是真诗么?[size=10.5pt]
[size=10.5pt]第十二句,“从某处救命的灵感里”,奇怪,“某处救命”到底是哪里,我怎么没有在厕所里看见过这么一个具体的位置呢,它在现实中存在吗?那么,作者为什么要诳语,说他看见了从“某处救命的灵感里”,来说明自己此时的心理状态呢?哦,知道了,作者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在说大脑里灵感的本身,没有任何浮夸或玄弄的成份,因为大脑里面的灵感,谁可以用具体的指对说出来呢?那么,作者就直言其事吧。但同样奇怪的很,明明是很生硬的一个表述,为什么在这里却显得如此漂浮?就是因为作者把这样一个无中生有的心灵事实点,作为一直内化场景里面的表现时,就显得非常指对了。化虚为实。从而从形式和内容中走入自我。其中的“某处”,更具有“文外自我”的表述的感点。看来,作者完全是谙通从内容中走出来的意义和实现了,不自觉地就对应了这一真诗的真理。这二字非常重要、必不可少、灵气十足、意义非凡、高大威猛、立等可现。越来越像巨大的真诗了。[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三句,“我仿佛看到一个闪电风暴”,岂止是看见,实际已实现,只不过作者这里必须以一种虚设的自我处境,来体现这种实在灵感的全面感。同样,因为在营造的真实的环境里,所以一个平直、全效、精点的事物,变成了超妙无比的意象。也只有真实场景才能营造真实意象,也只有真实意象才能在真实场景里再现。意象无高低,真假见好坏。[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四句,“从风眼中”,从自我良心的启底里,生发着作者全部的良知、灵魂与意义。[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五句,“我的头发”,我的所有虚表的东西,我的所有世俗意义面上的东西,我的所有被别人抓得住的东西,我的所有被别人看不见或瞧不起的东西,我的所有的我的我。一切的内容已经在作者灵魂注入的内化的环境中变异了,生灵了,涂炭了,我化了、升腾了。像一股纯粹的火苗。[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六句,“被狠狠提了上去”,我突然被客观上升了,谁是客观,我是客观,我又为什么变成客观了呢?因为我已经把内容点燃。那所有内容里的火苗,都被我吞噬,虽然我不能化成它们,但它们已经化给我了。内容的所有的意义,都被作者的升腾之路逻辑化了,化成了一个又一个为自己张开翅腾的小不点。为什么借用形象,因为它更丰展,故作品不得不用形象的缘故、原委与无稽。用形象去抓住大地,故而为了生腾起自我的草体。[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七句,“我走上了”,突变,内容之突变,意象之突变,自我之突变。一切都准备好了真实的场景,似要从那幽远、迷离、长远而又博大的内容的变故道路上通来的广场中央的喷泉口里,喷出一个活化的东西或精灵什么似的来了。力量的举升,天空的打开,自我的爆炸装置已完就。[size=10.5pt]
[size=10.5pt]    第十八句,“生满灯的大街”,让所有的现世场景都意象化地应运而来,支撑这代表这肮脏的灵魂底的爆发的契口来了,自我在其中纯粹而超著、英雄而寂寞地爆发,爆发出来的就是这一塌湖涂的浮世的云,从而让自我的灵魂得到最大的解放。烟花消散,自我尽见,立地为佛,是为撑眼。注意其中“生”字用的非常老道、踏实、真活,完全点化了诗全盘的内在气质。一个小小的字,毫无姿色,却尽见天地荣华。像一个缥渺在虚无中的托起全天空的孩子。[size=10.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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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0.5pt]    一是内化,二是尽净,三是通俗到底。于是,《得救》了。[size=10.5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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