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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说

屈铁钢 发表于: 2015-5-05 05:47 来源: 今天


写詩要有性情。什么是性情呢?简言之就是人的喜怒哀乐,恶好爱憎。用形容词与成语来形容性情,如怒发沖冠,拍案而起,为之泣下,懊恼万分,开怀大笑,慷慨悲吟,辗转反侧,缠绵万状,嫉恶如仇,哀哀欲绝诸如此类如此等等。当你見到人世间幸与不幸,,均或不均,你都会有感概的,都会有你的見解与甄别。你不可能无动于衷,心如止水的。当你用詩表述你的感受,性情也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見喜而喜,逄悲而悲。遇人间不平则口诛笔伐,逄世间太平则歌之颂之。并不需要你刻意修饰或假面示人。你应该把你的立场或爱恨情仇表达出来,流露出来。这样你写的詩就不会是莫名其妙的干吼吼,也不是干巴巴的说教,更不是惑心乱智的鬼哭狼嗥!

照理说,詩人应该很容易动感情,多愁善感的。見到世间不平,詩人是很容易动怒的。詩人不应该是榆木疙瘩,不应该是行尸走肉。对人世间均与不均,幸与不幸置若罔闻,不理不睬的。詩人也许是弱不禁风,怯怯弱弱的,但詩人的笔应该是有份量的。诉之则风云变色,吟之则神鬼皆惊。应该指出,人是有感情的,心灵也是相通的。与其它文学形式一样,诗也不过是性情的载体。当你的詩引起共鸣,你在詩中流露的情绪被人所感染,你的詩才体现价值,才有存在的意义。别人不读你的詩也就罢了,一旦接触了你的詩,别人也就会读下去,并为之叫好!倘若你写的詩不知所云,或僵硬,或死板,竟是些毫无感情的文字堆砌,试问,誰会读你的詩?你写詩又有什么意义呢?

性情应该是自然而然从心里流露出来的真实的感慨,并不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在文革中不少奉命詩,多是性情扭曲的产物。詩中充斥打打杀杀。由于一昧强调阶级性而抺煞人性,所以文革中产生的工人詩,农民詩火药味特浓。在高压态势与蒙昧野蛮的氛围,是不可能有理性真实的性情表露的。在文革中,爱情詩绝了种,山水詩也杳无踪影,除了歌功颂德的赞美詩即胡乱吹捧的阿謏詩,就是满口"造反,革命"的千篇一律的消食经。连文革中写得最好的叙事长詩[西沙之战]也深深烙上那个时代的烙印。在该詩未端竞莫名其妙充斥对领袖的狂热崇拜。詩成了政治斗争的工具,成了泯灭人性的疯狂的歇斯底里!付带说一句,当时的詩写作也是大众写作,"土包子"与"泥腿杆子"写的詩如浩瀚的雪花飞来,蔚为壮观。可惜都是粗俗不堪,俗不可耐,千篇一律的标语口号。

封建文化专制一个主要标志就是禁止说真话。只允许人们说言不由衷的的假話,或莫名其妙的屁话。文革中,极左思维状态下,只允许标语口号式的革命詩存在,这是一个极端,而八十年代产生的朦胧詩,竞与文革詩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愚民政策,高压态势极左思维残余下的产物,也是另一个极端。文革詩把性情用偏了,用之于禸哄禸斗。朦胧詩倒干脆,彻底窒息人的性情。你只要翻开北岛海子等人的詩集,看不到一点人间儿女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見不到一点对美好与光明的追求,对同胞的悲天悯人,与对祖国锦绣山川的赞美!見到的是莫名其妙的屁话如北岛,或怕死等死的鬼话,如海子,装稚装嫩的空话如顾城,装慱学装玄奥的废话如昌耀食指等,至于伊沙,于坚,翟永明,沈浩波,徐乡愁,赵丽华等等就更等而下之了!都是些无性情的鸦噪雀聒。在这些人的所謂詩中,我们見不到率直天真的性情流露,見不到对芸芸众生的关爱与悲悯,見不到对美的神往与倾心爱慕,見到的是刻恩寡情与对人类的仇視,对祖国的泠漠,与阴沉泠峻的病态的兽性渲泄!

性情不是凭空产生的。不是无聊且不着边际的冥思苦索。性情寄寓在生活的真切感受中。如你的亲人与世长辞,你写詩去悼念他,就必定会是伴着眼泪混着哭声。你写的悼亡詩不仅感动自已落泪,肯定还会使未亡的亲人听之而痛哭失声。又比如你囬想往事的时候,也会因往事遗撼而遗撼,不悔而不悔,你会因往事远去而惆怅,因往事不忘而揪心。多少悲欢离合,多少荣辱浮沉,从你笔下汩汩而出,使你感动不能自已。因爱而爱,該憎则憎,只因你是洒脱之人,性情中人!当你的心上人别你而去,你不会懊恼,不会不知所措嗎?把你此时心态写成詩,不会感动人吗?同样对于别你而去的心上人,可以送去衷心的祝福。在他或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伸出你援助之手。并不因心上人落难而落井下石,或幸灾乐祸作壁上观。这就是真性情!总之你在现实生活中,会遇到许许多多恼与不恼,快与不快的事情。你会许许多多感触,感触也就包含你的性情。在你写詩的时候,感触就诉诸于文字,性情也就倾注其中!

我们都是凡人,都食人间烟火,都有七情六欲,那能没有性情呢?想生活好点,多赚点钱,吃得好点穿得好点,找个漂亮人儿,与之厮守一生。这都是人之常情。詩人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的常情呢?一天到晚累得要死难得温饱,吞糠咽菜犹去"苦中作乐"或"知足常乐",有这样的心态吗?公子哥儿明星名人一通乱搞就叫风流徘闻,穷哥儿年过三十孑然一身,忍受性饥渇就叫无能。有这样的理嗎?为富不仁,恃强淩弱,贪赃枉法必定造成人世不公,与人世不平。不平则鸣,詩人見到世间不平就要缄口禁声嗎?愚民术与封建法西斯文化专制就是要使人成为唯命是从的杀手,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奴才,与浑浑噩噩的呆呆傻傻的脑残!朱熹"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知荼毒摧残多少可怜的女人!愚忠愚孝不知毒杀多少人的性灵!文革中的群众专政,血统论,领袖崇拜,划线论与焚书坑儒不知导致多少骨肉相残,英雄蒙冤,儿女落难的悲剧。誰料到在文革结朿后,愚民术以新的形式粉墨登埸,这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产生的无心无肺无皮无血无情无绪的朦胧詩。以北岛海子为代表的朦胧詩,是纯粹的文字堆砌!是冒充詩而事实上不是詩的愚人愚己的骗术!因为朦胧詩不但殆尽了詩的元素,而且使詩魂,即人的性情荡然无存!

当我们看到一首詩时除了病句,断句,语病,单个字,除了意象[据说是隐喻哩!]就没有别的,我们除了瞠目结舌,吐口唾沬,还能如何呢?奇的是对着这样狗屁不能的胡说八道,謏词如潮,好评如潮。更奇的是那些侏儒庸才竞凭此名噪天下,受万人敬仰。这不是活见鬼了嗎?真正的詩被湮没,天才被湮没,无血性无性情的文字堆砌在鼓嚣,在咆哮。日复一日,年复-年。"黄钟毁弃,瓦瓮雷鸣,鸾凤伏地,鸦鸱高翔"竞成现代詩界现实!不沾不理现代詩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一旦见了,就赶快逃之矢矢吧!屎尿体,梨花体,阴阳体与死亡体,晦涩体等等臭秽肮脏泼来,污了眼球,玷了心智,倘若你不幸被扯了进去,把个光阴残损,生命糟踏,你就完了!从此后你就成了疯疯颠颠的废物,成了整日里吆喝不知些什么的怪物。更令人悲哀的是你固执地认为你所写的都是有价值的东西,不会为你的荒唐无聊而后悔!却不知你已远离了性情,远离了人的最宝贵的比生命还紧要的东西。没有了性情,人就成了泥胎木偶。没有了性情,詩就成了臭不可闻的垃圾!

如垃圾派下半身等对现实并无多大了解,总是莫名其妙倾泄对现实的仇恨。他们否定一切真善美。在他们看来詩写得越丑越好。越是肮脏,越是龌龊,就越接近现实的真实。在他们看来到处都-团漆黑,人生不过是粪坑里蛆,庸庸碌碌,尔虞我诈。凡是为官的没有-个好东西。凡是女人都是荡妇淫娃。即令是山河再造乾坤改变,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雾霾满天,污浊遍地。他们用恶毒的语言,肆意诋毁人世间一切。北岛的詩亦是如此!就象一条条毒蛇狂射毒涎,又如惶惶无主的丧家犬到处乱咬!这是些完全不可理喻,对同胞对祖国毫无感情的傢伙!他们的所謂詩中毫无人的性情,有的是病态兽性的渲泄,与卑鄙下賎的恶奴噬主的疯颠狂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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