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禅诗系列理论随笔之17
一个禅者,是没有孤独这种大众感觉的。心中包含着一个宇宙,明了宇宙中一切的缘起缘落,生死轮回,山河变迁,是禅者不会孤独的一个根据。禅者更不会是合唱队员。禅者的歌唱,是山间清溪,穿洞之风,是洒落的晨露。
诗人亦然。真正的诗人,也一定会是一个洞悉世事风云的禅者。
除非情不得已,我觉得一个真正的诗人,是不应该加入到任何大合唱中去的。大合唱的发生,既是中国这样“特色”风水的产物,也是现代世界资讯发达、传播迅速的一个结果。但这却极容易将人带入到一种不自觉的混乱和危险境地。我说的当然是艺术,那是一种毁灭的境地。所以,一个真正懂得这种艺术的严肃歌者,都会小心的去避开这样的混乱和自毁。
一位诗人在地震灾难发生后,虽然心痛,虽然流泪,但却不会接受必须写诗的命令。他可以用别的方式来传达内心的巨大哀痛,但诗歌,却是不可以命令的。她是自由女神的姊妹,只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自己抵达。
但此时几乎所有中国写诗的人,都加入到了那个同题的大合唱中。似乎,不如此不足以寄托哀痛,不足以显示爱心。更重要的,是写作者自觉不自觉的,在抢占诗歌的道德制高点。于是,一场热闹,一场纷乱,就这样开始了。我不能说这样的一场运动式大合唱,不会有一首作为艺术的诗歌作品产生,但太多分行文字的罗列堆积,很快就成了阅读上的灾难。先是疲倦,而后是厌倦,最后则是令人不能忍受。
灾难的合唱刚刚停歇,端午就来了。于是,又是一片声的端午大合唱。
这让我想起了一种自然界的现象:夏蝉和青蛙。它们都是季节性歌手。如果单独发声,它们中的每一个,可能都是不错的歌者。但当它们集中在某个时刻,一起发声组成了庞大的合唱团时,它们的声音,就不再是给人带来美感和力量,而是一种噪音,一种可怕的声音暴力。
而此时林间塘畔的一两声鸟叫,虫鸣,却会像新雨落地,给人以生命的清新。
我知道,我离一个真正的禅者,一个真正的诗人境界,还很遥远。我也曾不自觉的加入到那种蝉或蛙的合唱中去。但当我回头时,便觉羞愧。那不是爱心,也不是悲悯。那只是滥情,只是一次庸俗的随众表演。
风过竹林,风的声音不会悬挂在竹的叶稍之上。我从电脑中删除掉那些合唱中的文字。尽管还有几分不舍,但我必须这样,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忠告。
做一滴晨露吧,我对自己说。做一滴独自坠落,独自发出细微声响的晨露,去滋润脚下的方寸之地,也就够了。
2008-6-15,上海西渡
[ 本帖最后由 南北 于 2008-6-16 12:29 编辑 ]
最新回复
只是本来我个人觉得好多东西不可说 ,如果说了很难不以偏概全
打个比方 汶川地震来了 我哭了 我有感而发 我也写了 --这在我是自然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没有去想会出现什么“大合唱” 就算是中国后来有了大合唱,我看也是每个人自发其声 自感其心 无意又不约而同地交汇成为“和声”的
没有人去做指挥 如果有指挥也就是地震了。 “和声”就是有点呕哑嘲哳难为听,我看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像亲戚死了,其他亲戚去吊丧,大家聚在灵堂 ,各哭各法 ,音质、哭腔不雅 没有人去计较的--唯寄托哀思耳
唯有我希望LANLAN要如我哭出声音来, 是我大错特错了!因为每个人寄托哀思的方式不一样。所以,如果您只是说您自己要删除,我表示尊重,但是,我,不会。
有的时候 蝉噪林亦静呢 呵呵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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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句不做评论 因为我不是诗人
他顶多是属于野猫叫!
“左叔叔 右姑姑 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 扯淡!
这篇小随笔,是对一种现象,也是对自己做一点反思。
大多数(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在这样的大悲痛中,写或不写,这样的选择确实很难。不写,自己都会对自己不满,觉得自己冷漠,无同情怜悯心。而写,就很容易的落入了俗套——那是连自己都不满意的情景。
估计连他极力要讨好的主子,也会嫌有他这样嘴脸的添痔之奴而难为情。
他那样的东西能公开发表出来,也可见大多官媒只要政治正确,而不顾其他的无耻。
南都因为发表了朱学勤的天谴说,而遭三天停刊,遭围攻诟骂,但发了王兆山这样东西的齐鲁晚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批评指摘。
[ 本帖最后由 南北 于 2008-6-17 17:43 编辑 ]
QUOTE:
南北兄 顺其自然吧 不然我们岂不是又凭空多了一个“心障”?阿弥陀佛 问好!
[ 本帖最后由 海客 于 2008-6-17 17:58 编辑 ]
QUOTE:
添痔之奴?哈哈哈哈哈哈 很形象
他玩得过分了 我看他主子的脸现在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没好气 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