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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楼的微笑

长风 发表于: 2008-4-19 10:51 来源: 今天

认识于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开始了解到的于坚和伊沙一样。在我脑海中是一个写很男人的诗歌写作者。关于他提倡的“下半身”写作是对传统诗歌最彻底的否定。世界正因为有了敢于尝试的人而冲满了乐趣。于坚就以一个充满趣味的人填埋在了我的想象中。
     认识的进步就在于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先前的自己。于坚的最大特征并不在有趣,而在于他的真诚和睿智。世界上真诚的人很多,世界上睿智的人也很多。但是两者结合的却凤毛麟角。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愤怒的于坚”。不过,这是我目前了解到的于坚,我不敢肯定我明天还会这么说。
     从06年写诗歌,我就遇到了太多不真诚的人,他们用善良的表扬蒙蔽我。使我确信自己才华盖世、举世无双。然后今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知。我周围有很多把玩文字的人,但这个环境确实是一个贫瘠的环境。我的智慧要全部来源于书本,愚蠢也是。先贤用书本给予我知识,但是他们还没有指出我和他们的距离,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丈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写出几句诗歌就轻浮一次。总以为不久的将来我也能用这样的方式教化别人。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无知和自以为是。产生危害的原因就在于我们无法处在第一现场,我们没有机会认清那些智慧产生的过程。世界很多时候就用这种结果影响我们。教化一些人,愚化更多人。所以处在智慧产生的第一现场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于坚的诗歌正是在追求这种现场感,而他的智慧也正是一种带有现场感的智慧。我们读一个人,并无法获得他的智慧。智慧和物质世界不一样。物质世界总是在先前的基础上建造。而智慧都要从头开始,别人的智慧只能起到引导作用,或许还可能更清楚的认识自己,错过一些失误。
     诗歌一直和哲学保持着玄乎的关系。哲学在教育人们理性的生活,而诗歌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工具的作用。当然,我这么说,低估了诗歌的作用。诗歌的力量是具有破坏性的。所以柏拉图把诗人排除在了理想国之外。理想国的宗旨就是教化善良的人们,幸福的生活。然而生活是险恶的,是荼毒的蜜糖。诗歌起到了揭开外衣,裸露真相的作用。它引导人们思考。而思考带来的后果是无穷地、是不可限量的。当然这是从实用性来分析诗歌。但是,诗歌的实用性并不像吃饭,睡觉那么明显。所以又被实用主义所排斥。这种实用主义的简单明了化是一次价值观的错误。用尼采的话来否定他们,就是这么说:我相信艺术乃是人类所了解的人生地最高使命及其正确的超脱活动。而诗歌作为最高的艺术形式,诗歌的改变走在了一切艺术的前面。
     我们都能认识到一点,诗歌是中国最不安分的艺术。这种不安分就来源于众多智慧头脑的加入。“穷则思变”,当然这种穷不是指贫穷,而是指穷途末路。末路也不是指绝望,而是需要我们绝处逢生,或者换一条路。
     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这是伟大智慧的寂寞。我深信诗歌就是这种智慧。当我步入诗歌写作者行列之后,发觉这是一条意义深远但又充满坎坷的路,众多人在这条路上互相扶持,互相进步。是一件欣慰的事情。唯一遗憾的便是,我走在队伍的最末端。无知横垣在我和最高的智慧之间,让我深感愧疚。但同时,这种差距又使我极力的追赶着他们。这便是希望。
      而这一种希望,正是于坚这样的诗人带来的。道法自然地写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莫大的勇气和希望使得天空下充满了敏锐的眼睛。

最新回复

小杨柳 at 2008-4-19 11:07:40
很认真地读了楼主的文章,发现你是一个一直在把自己倒空的人,这是一种高境界。敢于承认自己的无知本身就是一种智慧,连苏格拉底这样的大智者都承认了自己的无知呢。我很喜欢你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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