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头
吃人嚼过的馒头，毫无味道
一而再而地重复自己，该打
以至于停步、后退，简直应杀
要么进步，要么择亡
做人的渴望，不限于一个
区区肉体。荆棘和艰险的道路
人都曾穿过，灰心的沼泽
邪恶的沙漠。将一个平静的下午
敲入黑夜的瞳孔，冰冻的石头
开出火花，烈焰来自绝望的撞击
还等什么等，攥紧的拳头，饥饿的
拳头，横竖的拳头，铁拳头
剥皮树
寒风里，一棵剥皮树熟睡着
春天醒来时，要发生什么
羞耻、疼痛和恐惧，袭击一个
心灵，深秋的愿望和诺言
它答应了鸟儿，站在双肩
用清风拂叶的和声，伴奏鸟鸣
它答应了知了，捐赠晨露
和血液，让高亢的蝉声
震动乌云的天庭。它答应了天牛
也答应了瓢虫，答应了蚂蚁
也答应了螳螂兄弟……
寒风里，一棵剥皮树熟睡着
春天醒来时，会信誉扫地
有谁会承认剥了它的皮，在寒冷
冬天，在深夜里，在睡梦中
在忍受煎熬，在撑住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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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嚼过的馒头”是“吃别人嚼过的馒头”之意吧？
“择亡”有点创语的感觉。
总的感觉，诗还是不必写了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