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那天醒来的时候，霍尔巴赫就在我身边
还有一直努力的上帝。
一群人跟在他后面打造一个人的身体
“这又是一群袖珍的神。”我心想，窗外
是一排掉光了叶子的杨树
（我还不确信它们将来
被砍伐能制造成什么器物。）
院子里谁又迎来一群雀鸟，仿佛它们从秋天赶来
兴奋，警觉，并从枝上冲下破损的花坛。“看吧”，
（我必然寻声望去）
看看还有什么多余之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
我开始读昨夜写下的诗，开始理解在木材上
抽了抽身体的教徒，这让我不得不检查自己的身体。
对我来说，后背上的血是多余的，它染红了蓝白格子的床单，
我便知道所有的夜晚均是凶险的。它毕竟不曾灌溉过
我身体里的年轻的花朵
那些属于星辰的，属于国家 属于河流
但无人敢取的美好事物，我也不知道
如何在一项紧张的工程完成之前
去安置它
《哀伤的论证》
列车北上时他在冀中平原上
看见孤独的牧羊人
那时天空晴朗
但还有比那时更晴朗的时候
哀伤慢慢地等同于羊群
并开始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同年冬日，辽东半岛上的一条河流
叫他着迷。不等破冰冬日之舟
便漂走了。论证哀伤，不过如此
那时天空中的冥晦
类似晴朗，河风大作
他始终没有等到肢体的解散——
是这样的，如果你擅长追忆
你就会去假设羊群一只一只地离开原野
这等同于一片一片的漂木
作这次论证的人多是在以后的现场
[ 本帖最后由 余刃 于 2008-1-24 0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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